他坐在地上,平静的将秋水寒抽了出来,用袖子擦拭着。
“原来,它们都有自己的魂。”
看着剑影散入天地,感受着无数纵横交错激射不停的流光,他慢慢说道。
他说的,是那些剑。
而天空,只见那四人此刻皆有损伤带有惊惧的看着那被同化的一方世界,他们退去了,也受伤了。
那世界不大,不过百余丈,对他们来说,这段距离,不过半步便已可抵,而如今,却犹如天堑。
他们不敢进来的,因为他们怕死。
柳白衣此时如同一个血人,手中的剑越是擦拭却愈加鲜红,而他的气息也在渐渐消弱,时间愈久,甚至不用那些人出手,他便会力竭而死。
但,此刻的他,不是柳白衣,他是竹心,他只是一个渴望平静想要保护自己妻子的丈夫。
而他要做的,是争取时间,此时明珠那气息已是庞大。
“快了。”
凝视一眼,他低低呢喃,手中剑更是在鸣颤,好似悲鸣,它与他同源,气息更是同源,如今像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可惜了,可惜这人世如此翻云覆雨,也许,你就是这样才会忘记一切吧,哇……”
他有些怅然,他在对自己说话,对那个忘记自己是谁的人说话,只是,始料未及之下已是一口鲜血吐出。
原来远处四人此刻见明珠欲醒,惊怒之下竟是齐出手攻向这片剑影弥漫之地。
而此刻他与这些剑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顿时受伤。
那黑衣男子刀光实在恐怖的吓人,当真有断江隔海之势,每刀斩出都如飞瀑直下。
而那青衫之人亦是非同小可,他手中持一竹杖,所使的竟是剑法,寒星乍现,只如星辰。
他双眼微变,因为那竹杖他认得,那是一截紫竹,想来,定是过去伤过明珠之人。
但他不能动,他此刻只能守,为身旁之人争取时间。
只是。
谁也没想到,便是那四人也没想到,他竟然生生坚持了几近三个月。
这三月,雷鸣未消,刀光未消,罡风未消,剑光未消,如此之下,他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了三月。
但,今天,他却是再也坚持不了了,只因身体早已在半月之前油尽灯枯,他是凭着生生执着意念坚持到了现在,血液似乎已流干。
他的身下是一个血泊,那是他自己的血,就好像一个血人。
只是,也在今天明珠气息已抵极致,她要醒了。
四人见状攻击更是不要命的攻来。
不过几番狂风暴雨的攻击,终究,还是被攻破了。
他右手剑指无力的落下,头颅吃力微抬,染满血液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因为,因为他看到明珠睫毛颤动了,她就要醒来了。
可惜,他却要死了。
一道暴虐身影已是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脖颈将他提起,右手握爪已是穿胸而过,狠狠地握在了那颗跳的微弱的心之上。
“唔。”
这种疼痛,几乎已是无法形容,换来的是他的一声闷哼。
“抱歉了。”
他四肢垂落,眼神随着那右手的攥紧渐渐黯淡。
这句话,他是对那渐醒的人说的。
而那边,三人已是走到势微的飞剑之前,失去了他的势,不过一击,便已轰散。
眼见那青衫之人手中竹杖就要朝明珠刺下,柳白衣黯淡的双眼猛然一亮,右手剑指颤抖着已是一指,便见血泊之中两柄染的血红的剑朝那三人刺去。
“噗嗤!”
突如其来的攻击直直的刺入那老妪的眉心,同时还有一条断落的手,竹杖掉落。
然后剑指垂下,只因那黑衣大汉右手徒然一紧,疼痛之下再无余力。
他的眼睛再次渐渐黯淡,说到底不过回光返照,油已尽,灯已枯。
那黑衣汉子嘴角嗜血之笑,他异常享受这种杀戮折磨的快感,特别是强者。
正欲取他性命,便见一道璀璨剑光划破天际自远方刺来,目标赫然是他。
身形一动,将手中人如破布般抛出,刀光已是迎上。
来人,竟是一庄稼汉的打扮,只是,他手中所持之剑,剑身镶有七星,此乃七星剑,而且更是非同小可的高手。
那人初时还在天边,此刻竟是已至柳白衣身前,他一到近前,面色大变,二话不说右手灵力透指而出,连点柳白衣周身几处大穴,灵力更是不要命的向其渡入。
只是,竹无心能活,人无心可以活吗?
柳白衣的心不见了。
“哈哈,你想要救他?”
那黑衣大汉狂笑着,左手一伸,一颗鲜红的心顿时化作肉糜。
来人正是姜明,他脸色一变,更是黯然,还有杀意,人无心,如何能活。
带着愧疚还有杀意,他只欲出剑,但。
“啊!”
一声难以想象的嘶吼之声,带着绝望还有痛苦,狂暴磅礴的妖元,已如飓风般席卷天地四极。
明珠醒了。
然而醒来的第一眼却是看到了这一幕。
此刻的她,浑身妖力溃散,右手一挥顿时周边还存活的两人被横击出去筋断骨折,口中大口咳血。
她身形更是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柳白衣近前,便是姜明亦是退避三舍,心中骇然。
“你如何能死?我不准。”
她将柳白衣抱起,语气激动,但,那个一直说好的人,此刻却再无回答。
“死。”
望着那黑袍男子,她双眸通红,背后紫发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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