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路遥又想来吐槽了,以前电梯还能到二楼,后来突然有一天,电梯不到二楼了,她就只能认命的去爬楼梯了。所以许路遥也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封闭式电梯门,然后往楼梯间走去,心里又把调整电梯的那个人骂了一遍。每次经过都要在心里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许路遥这么记恨这个人是有原因的。那天,因为一个客户要开发票,然后才发现开票用的金税盘锁住了,开出来的发票上传不了,便打电话到税务局咨询,才知道金税盘需要升级,而升级需要准备这个那个这个那个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还不止,还得找专管员签字,找所长签字盖章等等。这些都不会让许路遥这么一个神经大条心又比较大的人动怒的。动怒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把电梯调了,不在二楼停,导致许路遥那天办事的时候一楼二楼三楼,一楼二楼三楼,跑了不下十余趟。
累的她想骂娘,一趟两趟的爬一二三楼就算了,十几趟啊,十几趟知道什么概念吗?你们不知道,没事,这都是小事,大事是什么?是你爬了相当于三四十层楼所有手续签字都齐全了,去一楼大厅办理的时候,人家面无表情的通知你,今天办不了,下星期一再来办吧。
下星期一再来办??你没开玩笑吧?我蹚着超级无敌巨大的雨来税务局爬了相当于几十层楼的楼梯,就是为了来听你一句下星期一再来办?许路遥当时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去年买了个表’。心里抓狂啊,愤怒啊,躁啊,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这种感觉就相当于一个人爬了三四十层楼,最后别人告诉你你找的那户不是这栋楼,而是后面那栋楼。
这种感觉怎么样?爽吧?这换谁都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啊。
越过电梯间拐进楼梯间,上到二楼,嗯,人真的少了很多。许路遥心里说不出的惬意,刚刚的躁意一扫而空,选了一台看起来挺新的发票打印机器,开始操作代开的专票打印流程,看着一张接一张打印出来的在税务局网上系统申请好的代开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心里剩余的那一点点不高兴就彻底没有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许路遥路过一楼电梯的时候,都没有再出现躁的感觉了。那个调整电梯的人也在奇怪,噫,怎么现在打喷嚏的次数变少了?应该是感冒快好了。
在国税局的事情处理完后,许路遥又帮马姐叫了一个综合服务的号,将两个综合服务的号,就是两张小纸条,藏在了一个很容易找,但是又很隐蔽的位置,然后拍好照发给马姐,给马姐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口述了一遍那个位置怎么找,并且告知马姐,自己走的时候又帮她叫了一个综合服务的号,然后现在综合服务叫到多少号了。就算前面叫的号过了,后面这个号说不定能赶上呢。所有事情处理完毕,许路遥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洪山国税,然后又一脸乌云的前往洪昌地税。
出了洪山国税的大厅的玻璃大门,太阳当空照,现在才四月份,就已经能感受到微微的热意。许路遥开始往地铁站走,走到那条壮观的十字路口,又驻足欣赏了一会这鬼斧神工的工程。想着,如果市里有很多这样的工程,那完全不需要担心堵车了啊,这真的是又解决了出行的一大难题。
许路遥收回赞叹的目光,然后坐扶手电梯下到地下的地铁站。在站台屏蔽门候车时,因为上一趟地铁刚走,所以下一趟还有四分钟才到,许路遥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开始刷朋友圈,本来一直往上翻的大拇指,像是被谁施了法一样,动不了,就保持着弯曲要翻页但是又没有翻的姿势。许路遥定定的看着那条朋友圈,嘴巴抿成一条线,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开始悲伤。悲伤真的很传染人的,就一会会时间,悲伤就由心脏传送到了脑子里,然后由眼睛表现出来。地铁到了,她站在第一个位置,车门开了,先下后上,但是许路遥没有动,后面的人急着上车,便强行的从许路遥旁边越过去,撞到了许路遥握手机的右手,许路遥手上没有拿稳,手机掉到地上,因为外面戴着硅胶材质的手机壳,所以掉落到地上的时候,比较厚实的硅胶手机壳角弹了起来然后翻滚了一下就从车厢和屏蔽门中间的缝隙掉到轨道里面了。
那条朋友圈的字,慢慢的越变越小,渐渐快要淡出了许路遥的视线,她很想伸手抓住,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因为停车时间很短,后面急着上车的人便推推搡搡挤上车。将许路遥手机撞掉了的那个人,虽然很抱歉,但是车门关的太快了,只能一脸歉意的看着许路遥,隔着车厢门和屏蔽门道着无声的歉意。
地铁很快开走了。
许路遥慢慢蹲下去,看着轨道里面的手机,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一直流。蹲在屏蔽门边,下巴搁在手臂上,无声的哭泣。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肆无忌惮的流眼泪。别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女生也是一样。
地铁一趟又一趟的开走了,有的好心乘客看见了便上前递纸巾安慰几句,许路遥只是摇头不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细细的线,眼泪却像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终于有好心的乘客将这件事反应到了站台上的工作人员那里。
穿着地铁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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