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薇的眼中闪着熊熊火光,或是嫉妒成狂,或是愤恨成魔,总之是无线狰狞,打破了她一直伪装良好的那张面具。
宋灏闭着眼,再就一声不吭。
和这样的女人,他实在犯不着浪费唇舌,别说单纯的争执根本没用,就算是有用,他也不屑,要做什么,就都做在行动上就好。
萧以薇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可是抬头看到的还是他那一副冷冰冰无限厌烦的神情。
“殿下!”萧以薇咬着嘴唇,神情和语气都带着楚楚可怜的卑微,“薇儿真的无意冒犯您,您要怪就怪易明乐那小贱人,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和您都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贱人一手促成的,我——”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宋灏闻言,终于忍无可忍的猛地睁开眼,他的目光里面卷起暗夜狂潮,幽深冷酷的叫人肝胆俱裂,他看着萧以薇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别搞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开口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明白了,再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你大可以试试看——不管今天怎样,本王都一定会叫你付出代价!”
萧以薇张了张嘴,却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宋灏对明乐维护,再次将她推向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
“呵——”萧以薇不可遏止的笑了出来,“殿下,那个女人她到底跟您说了什么?还是她给您吃了什么药了?我说是她设计害了我萧家满门家破人亡,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去的那么纯良无害,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那又怎么样?还需要本王和你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吗?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心肠什么人的人,她都是本王今生唯一认定了的女人,本王王府里唯一不变的女主人。”宋灏道,字字凛冽而清晰,“本王的耐性有限,不要再在本王跟前翻旧账了,既然你对当年萧家的事情这般耿耿于怀的话,那么本王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真的以为当年萧澄获罪的事情都是乐儿一人的手笔吗?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又以为那十万御林军守卫都是摆设吗?能从军机要案里头窃取边城的城防部署图的,你觉得就凭着乐儿那时候的身份,她真的只凭一己之力就做到的吗?”
萧以薇闻言,心神巨震。
这些都是她不曾深入思考过的,这些年来,她就只是记着易明乐对她下的黑手,她知道,那样东西是易明乐放到她身上去的,却从未想过这件事背后的那些事情。
这一刻宋灏突然提及,她的脑子就有点不够使,茫然之下,目光只是毫无焦点的四下乱飘。
宋灏只看了她一眼就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继续道,“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那么本王今日便是成全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什么真相?”萧以薇脱口道,声音微微发颤。
“当年萧澄和惠王宋泽勾结,做了那个局,盗出桓城的城防部署图,本来就是为了栽赃本王的。”宋灏道。
萧澄要害宋灏?如果真是这样,那宋灏岂不是要恨惨了她?
“这不可能!”萧以薇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宋灏却不理会她的情绪,只就冷冷的继续说道,“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在本王面前耍了手段还全身而退的,他们要联手设计本王,你觉得本王应当如何?”
宋灏问着,却不等她回答又再继续说道,“本王不过就是将计就计反手送了他们一程罢了,你既然要刨根问底,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就记好了,萧家的事,是本王做的,也是你们咎由自取,你要做萧家的孝女,现在倒是可以替他们尽一尽孝心的。”
萧以薇听着这些话,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虚软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迷迷蒙蒙的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苦笑着抬头看向宋灏的留给他的侧脸,“萧家是事情是殿下您下的手?殿下,您这是为了断了薇儿对您的心思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本王言尽于此,信不信都随你。”宋灏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马上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惹本王的眼嫌。”
萧以薇死死的咬着下唇,几乎要在唇上咬出血来。
宋灏的话,其实从心理上讲她的相信的,可是——
她却不能信!
“不,不是这样的,就这么说,就是为了替易明乐那小贱人开脱的是不是?”收摄心神,萧以薇飞快的振作精神,她的眼中带着一种浓烈而坚定的火光望定了宋灏,咬牙切齿道,“因为您现在自身被困,您怕我对付那个小贱人,您怕我对她不利,所以你才说了这些话来骗我的对不对?你想要叫我误会你,进而就不会对那小贱人穷追猛打,殿下您对她真可谓用心良苦!”
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
宋灏冷然的的一勾唇角,冷嗤道,“你倒是真看得起你自己,你想动她,大可以去试试看,本王可犯不着和你这样无关痛痒的小角色在这里周旋,本王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至于你的那些疯言疯语,有空还是拿回宫里却和大兴的皇帝说吧!”
萧以薇的胸口起伏,气的厉害。
犹豫再三,她还是撑着身子爬起来,不甘心的又再看了宋灏一眼才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宋灏面沉如水,静默不语。
萧以薇边朝门口走一边还是不死心的不住往后回首,可是当她真的发现从头到尾这个男人竟是连最微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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