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一个人躲在天道山的密地里炼丹,把能炼成丹药的灵材都给炼制了,把不够凑齐一份变成丹的则揣进了自己腰间的乾坤袋里。
李末站起身,捏碎了白画临走之前交给他的一枚玉简。
不过来接李末的人却不是白画,而是青阳子。
“末丫头,你不会把我们密地里珍藏的灵草都给私吞了吧?”青阳子这还是第二次来密地,上次跟着他那已经仙逝了的师傅来的,那都已经是200年前的事了。
当时密地这里已经堆满了装着灵草的玉盒,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此地的灵草应该更多了。
但现在此地却是空空如也,李末就连空玉盒都被搜刮走了。
只见李末撇了撇嘴,又白着眼睛说道:“我给你们练了那么多丹药都没收报酬,还倒贴一瓶来给你们装丹药,我现在收些玉盒,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要丹药炼出来了就好。”青阳子嘴上说的好听,但在将李末带出去之后,神识却一直黏在他身上,一副生怕李末卷着丹药和灵草跑了的样子。
虽然青阳子的修为是整个天道山中最高的,也是当之无愧的天道山第一人,但李末却对他有着极大的意见,而且凭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李末怎么也无法将他看成天道山的主事人。
所以一出来李末就左顾右盼的问道:“白画呢?”
虽然白画的修为不如青阳子,但李末知道,现在整个天道山的事都是他在主持。
青阳子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把想要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就领着李末去天道山的议事大厅。
议事大厅之中,白画端坐在主位的位置上,面上的表情却不是威严,而是带着一种谦谦君子的温和。
在白画的下首位置坐着十八名枯瘦的老头,李末一眼就认出这十八名老头,就是从密地棺材里钻出来的那些。
李末神情自若的走到白画面前,将一大堆的白玉瓶掏了出来,这些白玉瓶飘在李末的周围,就像晴朗夜空中那漫天的星星,多得根本就数不清。
青阳子虽然上一次被李末掏出的一千粒丹药给震撼到了,那种震撼,远远没有眼前的场景来得耀眼。
上次的小玉瓶好歹还能数得清,但这一次却根本就数不清。
青阳子右手向前,虚空一抓,李末拿着一个空的储物手镯,再次将这些小玉瓶给吸了回去。
“末丫头,你这是啥意思?赶快将那些丹药拿出来给老道我看看。”青阳子不满的说道。
李末白了一眼青阳子,却将头快速的转向了白画,“我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提出要收取炼丹的报酬有些过分。可我是一名炼丹师,收取报酬,远古时期就定下来的规则,我一个后辈不敢违背。而且现在身处乱世,若我身上没有保护,防身只怕命不久矣,但想要为大陆都做些贡献也做不到。”
坐在白画下手的那十八名老头,全都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末,这才那些小玉瓶一出来,他们就感受到了玉瓶中蕴含着的丹药能量,这些丹药他们志在必得。
白画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看着李末,“咱们现在能先不谈这事吗?”
天道山已经没有足够的财力来向李末支付报酬了,天道山现在储存的灵石要用于门中弟子的修行,而之前存下的灵草一大半给了李末炼丹另一小半这是付给了凤炎大人。
“呵呵……”青阳子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为突兀,“白画,你这小子怎么跟李丫头说话的,炼丹师给旁人炼丹收取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咱们天道山作为修士之手,当然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白画瞪了青阳子一眼,随后还不断的冲他使着眼色,让他不要乱说。
可青阳子却如同看不懂白画的眼色一般,“像末丫头这样技艺高超的炼丹师,想必咱们给他灵石灵草都太过庸俗,我觉得咱们天道山应该拿出足够的诚意,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末丫头才是。”
李末狐疑的看着青阳子,他真的有这么好心吗?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他真的十分疼爱李奎,所以你这个李奎的亲姐姐也爱屋及乌,并愿意不遗余力的为自己争取好处。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青阳子身上,然后就听到青阳子一脸笑意的大声说,“咱们天道山现在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最宝贵的应该就是咱们这些年轻的弟子,尤其是像白画这样,有勇有谋有天知却很有机缘的天才弟子。我觉得应该将白画送给末丫头当道理才足够表达我们天道山的诚意。”
李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却露出讽刺的笑容,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冷的笑话一样。
白画也尴尬得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面容,“师叔,你就不能别胡闹吗?”
一名干瘦的老头犀利的目光挑剔的打量着李末,“这事儿还是再商量商量吧,白画以后可是要当天道山掌门的,他的道侣就是天道山的掌门夫人。这事咱们还是好好斟酌为好。”
“有什么好斟酌的,论修为,末丫头不过150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元婴后期了;论才华,末丫头炼丹术不比丹塔的云道子差;论长相,她虽然不够漂亮,但长得还算水灵,难道还委屈了白画这小子不成?”
“这些当然都是没问题的,可这丫头的修为如此驳杂,体内还有这妖力。咱们天道山要挑掌门夫人还是得找身家清白,血脉纯正的比较好。”另一名干瘦的老头说道。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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