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和人一样,有强弱之分和等级差异。
它们血脉强大、天生高傲,相比较人、妖它们甚至更讨厌其他灵兽,自然也不可能迁就彼此有统一的划分标准。人类为了方便只能拿自身的等级体系去套,常说“某某灵兽相当于某某境”。
但仍有一个方式能让人最直观的了解灵兽强弱。
灵兽的名字。
弱小的灵兽神志未开,头脑混沌与家畜无异,这样灵兽最多最常见,命名也就用寻常动物去描述,就像“烈疾狼”、“地灵猫”。
强大灵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智,自然也就不会甘于从众,这些灵兽有属于自身独一无二的名字,就是它们给予自己的标志。
例如——储竞。
须知灵兽和灵晶相伴相生,无法分离。现在沉罪灵尊居然让程末去拿这样一只灵兽的灵晶,无异于变相要求程末斩杀对方。
怎能不让人心惊。
“小子,你怎么……”言归看到程末突然僵直在原地面色古怪,立刻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古怪地反问道:“你不会真打算听它的吧?”
“和指令无关!”程末下定了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卫如嬗的背影冲了过去,转瞬间就到了对方身边。卫如嬗还在四处寻找鸣赋,冷不防被程末一把抓住手腕。寒雪凝皓腕,卫如嬗有些吃惊地看着凝重且焦急的程末。
“公子你……”
“轰!”一声巨响,少年男女同时望向了不远处,只见一颗巨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二人当头砸来,裹挟的飓风,十尺之内草木皆断。
当此时却是卫如嬗先反应过来,单掌轻推,想不到她一弱女子却有此大力,推得程末远远飞去。另一手不停不知从何掏出一卷轴迎风展开,一张图卷即刻向着势大力沉的巨石笼罩而去,图卷荧光闪烁,巨石在其中犹如石投大海,层层波浪中被卸去了气势,颓然落在卫如嬗面前。只是卫如嬗似乎也体力耗费甚大,秀鬓汗水淋漓贴在侧颊上,胸膛微微起伏。
程末被推飞也毫不慌乱,凌空翻转稳稳落地,听到耳畔呼啸风声意识到卫如嬗正在应敌,可来不及查看对方的情况,莫大的危机也笼罩在他的心中。几道黑光不知何时出现,隐秘若深海游鱼,悄然无声又快速绝伦的刺向程末,激得程末肌肤如火灼的痛楚。
程末不需细看,右手抓紧身边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手势成鹰爪猝然发力,“咔嚓”一声整棵树木自根齐断,被程末挥舞起来,正撼对方。“嗤嗤嗤!”毫不意外树木被黑光直接洞穿,但因为受阻也是勉强改变了方向,从程末身边堪堪擦过,险之又险。
然而来不及程末放松,三道黑光再变方向,四散而出,“唰”得一声树木像纸张被直接撕裂,漫天飞舞的木屑笼罩着程末,犹如微风吹雪,但没有任何柔美的意境,只有死亡的阴影。三道黑光中的一道趁势不止,铁棍般朝着程末当头砸来,程末手无寸铁只能以匕首抵挡,“当”得一声匕首脱手而飞,震得程末虎口剧痛,仍旧给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身形鱼翔浅溪状向一旁掠去稳稳落地,正巧又到了卫如嬗身边。
二人此刻都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方才袭来处。一只巨大的灵兽从里面缓缓走出,比地灵猫还要大上一倍不止,牛头狮身三叉尾,方才袭击程末的黑光就是它三条黑色的尾巴。它摇晃着脑袋,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攻击没有奏效而愤怒,反而认真地看着二人,双眼透露着残忍而戏谑的意味。
从它的眼中居然可以看出人类的感情,可以想见它的灵智已经完全成型了。
“储竞,生性残忍,擅偷袭但速度略慢,看它的体型想来刚刚成年不久。小子算你运气好,它只是通源境初期的修为,还不算最坏结果。”言归急忙解释给程末听。
只是通源境?
程末想要苦笑。
对言归这种活了很久的老家伙来说收拾储竞似探囊取物,但刚刚自己和卫如嬗二人拼尽全力也不过躲开了储竞的随手而为。程末相信方才储竞只是在玩弄自己,不然第一波攻势他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避开。
一面想着,程末朝卫如嬗看了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画卷。画卷已经被重新叠起,看不到里面。刚刚这张画卷居然能化解储竞的攻势,程末猜测这应该是一件法宝,由此也对卫如嬗的身份更加好奇。
“公子怎么看?”注意到了程末的目光,卫如嬗问道,这女子倒是心性坚定,此刻居然还能微笑出来。
“逃。”程末一个字斩钉截铁,储竞此刻没有进攻,不等于对方放弃。程末早有耳闻,储竞喜好虐杀,落到它手中绝无好下场,却又生性谨慎若无把握绝不出手。方才二人破解了它的攻势,此刻定然是在盘算新的攻击方法,自己就必须要在这之前想到脱身之策。
“公子之前突然叫住我,可是想让我逃离?”
“现在逃得掉再说。”程末不愿现在废话过多。
“我倒是有一计。”卫如嬗嫣然一笑,桃花映红,紧接着对程末飞快说了什么。
“吼!”下一时间,储竞吼叫着向二人重来,大口似血红之渊,双爪若绝天利刃。思索片刻后它终究还是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袭击二人,当利爪撕碎眼前二人的皮肉时也会是它最为享受的那一刻!
卫如嬗忽然给了程末一个眼色,程末会意,想起了刚刚卫如嬗所说,飞起一脚踢出眼前一块石头,朝着储竞迎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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