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推拒了穆峰和魏飞尘再次送他去学院的想法,假都请好了,这么着急回去干嘛?
想一想,东市的糕点坊,上次去的时候已经进入收尾工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转出銮仪卫这条街,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人多的地儿。
銮仪卫衙门是人鬼远敬之地,所以修的特偏,离繁华的东市还有好远一截子路程,所以沈浪花五个铜板雇了辆马车。
驾车的师傅是个白胡子老者,脸上皱纹密布,目光混浊,一看便是苦了一辈子的老农,沈浪最看不得这种景象,所以多给了五个铜板。
白胡子老者欣喜不已,顿时将沈浪当大爷一般看待,还特地给车里又添了一个散着花香的坐垫,让沈浪坐的更舒服些,据说往常这是举人老爷才有的
果然无论哪个年代,都是一分钱一分服务啊,这平民pv了,沈浪一边感叹,一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仰着躺下。
马车“哒哒哒”的向前行去,沈浪在车上坐的无聊,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他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头疼,倦意止不住的涌上脑袋。
这几天吃的好,睡得好,而且以我现在的修为,不应该呀……
坏了,沈浪猛然惊醒,但就在这时,那驾车的老人头探了进来,对着沈浪阴冷一笑,一指点住他的穴道。
顿时,沈浪感觉身体一阵瘫软,莫说运转文宫调动文气,就连动动手指头都不得行。
淦!是那坐垫有问题,那根本不是他喵的花香,是迷香啊……
阴沟里翻了老船,沈浪无能狂怒,却只能以瘫软的姿势躺在车里动弹不得,而且随着迷香越来越多的吸入口鼻,他的脑袋愈发昏昏沉沉。
而此时,就连屏住呼吸这样的动作他都做不了。
沈浪一边努力的保持清醒,一边脑海里思虑狂转。
是洹王又出手了?
不对,今日我来的匆忙,而且是纪骧召见才过来的,而纪骧不可能和洹王有勾搭,洹王不可能知道我离开学院来了京城。
当然也不排除,洹王安排的人手一直关注着我的动向,但洹王这样做除了打草惊蛇,没有太大意义,因为正常来说,仙留学院肯定是十日一假的。
如果不是洹王,还会是谁?
纪骧今日召我来,本以为是要拉拢我,但却只是问了几句青州案子的事情。
但是,沈浪这会才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青州的案子,跟纪骧根本没有多大关系,他为何如此关心?还专门让穆峰和魏飞尘找我过来。
除非,询问案子并不是纪骧的本意,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我来京城。
纪骧老贼,原来是你?
但是,我又没的罪过纪骧,甚至救过他得力干将穆峰的性命,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的。
他是在为谁办事?这会抓我去的,又是何人?在这京城,我还和谁有仇?
还是那句话,越王不可能,越王巴不得我活久一点儿,多给太子出馊主意,再者,纪骧同样也不可能和越王有牵扯。
马车一直在平稳行驶,不快不慢,到最后,沈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沈浪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阵发疼,这是迷香的后遗症,他甩了甩头,想念个清心咒清醒清醒,才发现,文宫一片死寂,依然调动不了文气。
这也是必然,儒家修士输出全靠罪,抓自己来的人把他绑起来却不封他的口,必然做好了相应的措施。
而且他的芭蕉扇也被搜腾了去——自那日遇刺后,沈浪便把芭蕉扇时刻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还有圣人石碑,宁可带了“圣人”俩字啊,咋关键时刻屁用不定。
沈浪自嘲的苦笑一阵,强撑着脑袋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一间破庙,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只剩一半的佛像上落满灰尘,角落里全是大片的蛛网,一看便废弃许久。
再仔细一听,万籁寂静,近处远处都没有任何声音。
沈浪判断,此时自己坐在的位置,定然不在闹市,至少不在内城,内城是京城的繁华之地,不太可能有这种寂静荒废的破庙。
拉着我这么一大活人,那打车的老者是怎么出内城的?
内城和外城虽然都是京城的部分,但达官显贵,豪绅富户均在内城,所以内外城的通行查的很严。
一般马车过去,都要进行查验,不过,手持官家令牌的不用查验。
銮仪卫令牌!
纪骧啊纪骧,果真是你?
格老子滴,沈浪心里怒气腾腾,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害我?
虽然銮仪卫风评甚差,但与穆峰和魏飞尘这两个侠义之士交往过后,沈浪对銮仪卫还有些好感,也正因为如此,他此时才怒火滔天。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他不敢去想的东西,那就是这场阴谋,穆峰和魏飞尘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这破庙废旧不已,但门窗却是严严实实,沈浪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从阳光透进来的颜色,判断此时应该是接近黄昏了。
自己下山时只请了半天假,按理今晚就是要回学院去的。自己来见銮仪卫头头,三位大儒本就有所警惕,等晚上不见我回去,应该会采取措施吧。
想到这里,沈浪稍稍放下了些心。
三位先生,要来就赶快呀,此时我可真成手生了。
就在沈浪心中祈祷之时,“吱呀”一声,破庙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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