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各‘色’鸟儿争先恐后在草中搜寻啄食,两人欣喜地笑了。
杜鹃道:“真太漂亮了!瞧那个,头上一撮‘毛’是蓝‘色’的!还有那只,尾巴五颜六‘色’的!林‘春’,你认得这些是什么鸟吗?”
林‘春’笑道:“谁知道!这么多,好些都没见过呢。”
他们兴致勃勃看了半天,丝毫不觉乏味。
直到将袋中‘玉’米渣都撒完了,小两口才调转小舟,摇进荷叶深处。
小舟随心所‘欲’的、漫目的地在荷叶丛中穿行。杜鹃便探身到小舟外,将手伸进水里,去扯那藕带。谁知一扯就断了,空对着半截白‘色’藕带惋惜。
将藕带丢在一旁,她又嬉笑着撩水往荷叶上泼,看那水不粘滞地在荷叶上滚动,终承受不住压力歪向一旁,又流入湖中。玩闹一会,顺手又勾了一只荷‘花’来,以手抚之,感受‘花’瓣润泽粉‘艳’的细致,凑近了闻那香气。却不舍得折断它,只因折后它很不复荣光,干瘪恹然了。
“好香,你闻闻看!”
她将‘花’枝递向林‘春’。
林‘春’看看妻子,又看看荷‘花’,只觉人比‘花’娇,‘花’衬人‘艳’。
他停了浆,蹲下来闻荷‘花’。
闻几下,又看一眼,再看看妻子,终受不住她粉‘艳’‘艳’的腮颊和脂润丰泽红‘唇’的‘诱’*‘惑’,揽住她深‘吻’下去。吸入一条滑腻的香舌,满口甘洌清香,分不清是风送荷香还是怀中人香,沉醉不能自拔。
杜鹃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软软的。
“天热了,太阳晒得人头晕。”她想。
朦胧中看见眼前一只红莲晃啊晃,上面停住一只蜻蜓,脑中蹦出两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片山水似乎都静下来。所以她很清晰地听见水下鱼儿戏水的声音和荷叶互相擦动“呼呼”声,甚至蜜蜂“嗡嗡”飞舞的声音……一齐灌入耳中。
她抱住林‘春’,任凭小舟摇晃。
“二子。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吃饭!”
正晕乎乎不知天上人间的时候,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呼唤,惊醒了小两口。林‘春’从妻子‘唇’上移开,犹还喘息着盯着她眼眸,还未能恢复清明。
两人互视片刻,忽然一齐微笑。
“回去吃饭了。不然又害他们等。”杜鹃轻声道。
“嗯。你饿了吧!”林‘春’扶她坐稳了。重抄起双桨。
小舟从荷叶间‘荡’悠悠划出。杜鹃看着明净的天空和水面,轻声哼起小调,不知是古曲还是前世的调子;林‘春’一边摇浆。一边含笑看着她。
待到回雁岛岸边,林大头正站在岸上伸长脖子望他们呢,“你三哥三嫂回来了。”这话是对着水里说的。冬生正在水里扯藕带呢。装了满满一筐,长长的拖在草地上。
杜鹃见了欢喜道:“爹,你们又扯藕带?真是太好了!刚才我们在那边扯,水太深,一扯就断了。就没‘弄’了。”
林大头殷切地上前帮儿子把小舟固定稳当,见杜鹃往下跳,忙伸手牵她,口内叫“小心些!”待她跳下来,才得意地对她道:“我就知道你们不好扯——你们身上干干净净的,不下水。怎么‘弄’!所以我才叫冬生来扯的。”说完又体贴地问“饿了吧?回去就能吃饭了。”
杜鹃忙道:“还好。”
这时林‘春’也跳上岸来。林大头忙上前帮儿子拍打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十分宠爱模样。杜鹃看得抿嘴偷笑。
这汉子儿‘女’心肠最重,比她婆婆还像娘。
林‘春’则已经习惯了爹的宠爱,所谓他的举动。
他对水里叫道:“冬生上来,不扯了。这够了。”
喊了两声,冬生才浑身湿漉漉地从水里爬上来。
林‘春’便单手提起装藕带的筐,林大头却拦住往下夺,道:“我来!我跟冬生抬着走,别把你身上‘弄’脏了。你跟杜鹃先走。回头这筐子一路滴水,你跟在我们后头,把鞋子‘弄’湿喽。”
于是林‘春’牵着杜鹃先走,他父子二人抬了筐在后,往家去了。
晌午自然又是阖家欢聚,诸般热闹亲情也不必细数。
下午小两口没有再往远处去,就在岛上闲逛。他们身后跟了一串萝卜头:任远明、任远清、夏生的儿子圆圆、秋生的儿子豆豆,以及其他叔伯姑姨的儿‘女’,好些都是昨天去接杜鹃的童男‘女’。
杜鹃自然不嫌烦,她一向喜欢小娃儿的。
连不大言笑的林‘春’对他们也格外和气,却另有一段心思。
叽叽喳喳一行人四处逛了一圈,又回到家‘门’口。
等看见屋侧的菜园子,杜鹃不禁眼睛一亮:
只见那菜园子用泥石筑成的矮墙围起来,里面墙根种了许多诸如金银‘花’、爬墙虎等爬藤植物,外面则种的蔷薇等‘花’草。如今这季节,金银‘花’和蔷薇都开得正茂盛,竟将四面矮墙装点成‘花’障,围住当中那片菜地。一畦畦蔬菜,如绿油油的小白菜、莴笋、菠菜、韭菜,甚至辣椒、茄子、豆角架和黄瓜架等,在‘花’卉的映衬下,别有意趣。
园子地头埂有个凉亭,里面桌椅俱全。
她忙和林‘春’走了进去,看着眼前景‘色’赞叹不已。
那时,秋生正和翠儿在地里给辣椒薅草呢,见他们来了,忙停住锄头寒暄。杜鹃就问,怎么‘花’这大心思‘弄’菜园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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