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会住在古墓里?
对于刚才离开的鸭舌帽来说,虽然举动上有些奇怪,可他毕竟穿着现代的衣服,说着现代人的话,吃着现代人的饭,还知道给钱?
敦子一撇嘴:“掌柜的,你这有点太扯淡了吧?”
黑汉子有些失落的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
敦子说:“你还知道啥?”
黑汉子说:“你想问啥?”
敦子看了眼我,又说:“听说过mí_hún坡吗?”
黑汉子愣了一下,他站起身,挠了挠头,说:“我明白了,你们不会和之前那群人是一伙的吧?他们也打听mí_hún坡的事。”
我一惊,追问:“他们多少人,朝哪个方向走了,走了几天了?”
黑汉子看似比较喜欢和我说话,又坐到我身边,说:“十几辆车,一大群人,走了两天了,朝北走的。”
我点头,又问:“是不是有个光头。”
黑汉子打量了我一番,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但那个光头很不讲理,吃了很多,问了很多,最后却少给了钱,哪像你们这么大方。”
我笑着说:“这么说,你知道mí_hún坡?”
黑汉子说:“这也是听我娘说的,自此向北,进入无人区以后,运气不好的话,会遇到一个很高的沙坡。”
我问:“怎么叫运气不好?”
黑汉子说:“那大坡很邪门,靠近的人很容易丢魂儿,据说曾经有个探险队到了那里,最后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敦子抢话说:“怪了,你娘怎么什么都知道?”
黑汉子说:“我娘一辈子都没走出过沙漠,她说了,只有到临终之时,才会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敦子说:“你娘真了不起。”
黑汉子吧嗒吧嗒嘴,好像觉得不太是滋味!
我起身,说:“行了,就这样吧,谢谢你。”
黑汉子急忙说:“你们要走?”
我说:“我估计,你这应该没有客房吧?”
黑汉子说:“以前旁边还有个房子,后来塌了。你们要走也千万别走远了,这一带有狼的。”
我一愣:“狼,你不怕吗?”
黑汉子有些得意的说:“前几年,这附近还是有几户人家的,后来就都被狼给闹走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们别离我家太原,狼就不会靠近。”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黑汉子说:“不知道,从来都没靠近过。”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们告别了黑汉子,一行人出了门……
风沙依旧,遥远的呼啸声,好似鬼哭狼嚎。
我们跳上车,戏子看了看卫星导航,说:“没错,路线是向北。”
我说:“咱们得找个避风的地方。”
敦子问我:“既然有狼,不如就在这店里将就一宿得了?”
我说:“人比狼更可怕。”
敦子说:“你说这掌柜的有问题?”
我说:“倒也不是,但这家伙守着个疯癫的老娘,能在这种鬼地方存活,绝对不一般。避免麻烦,避而远之。”
汽车启动。
我朝车后望去,黑汉子在朝我们不停地挥手……
车外狂风大作,车体非常颠簸。
缓行了大概三十分钟,戏子停下车,说:“风沙太大了,走下去会有危险,就在车里将就一宿吧!”
我看了看窗外,黑压压一片。
敦子说:“我下去看看。”他抬手打开车门,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夹着沙子扑了进来。
敦子带上风镜,拎着探照灯跳了下去……
几分钟后,敦子返回车上,吐着唾沫说:“呸呸……哎呀我靠,到处都是沙子。”
戏子说:“这不废话吗?”
敦子说:“就在这吧,四周能看到的都是平地。”
我说:“我守夜,你们先睡,后半夜起来个人换我就行。”
敦子意外的说:“叶棂童鞋,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特娘的还是头一次主动守夜,不错、不错……”
我笑着说:“人总要学着长大。”
阿丽扑哧一笑:“哥,我陪你守夜。”
敦子说:“快拉倒吧,你们守夜我都不放心,该睡睡吧,辛苦活我来。”
戏子说:“那我可睡了。”
敦子说:“别呀,你得陪着我呀!”
戏子坏笑着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这辆车是定制的,车窗和车体都是防弹的。”
敦子愣了一下,突然大叫:“我靠,这尼玛还守个毛夜呀,防弹车狼来了都不怕,特娘的,睡觉。”
戏子哈哈大笑。
我拍了拍戏子的肩膀,说:“兄弟,费心了。”
戏子说:“少来这套,睡觉睡觉。”
沙漠腹地,狂风呼啸,即便是坐在防弹车里,也难以安心睡眠。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半睡半醒……
……
我感觉自己煎熬了好久,终于睡了过去。
可我感觉才睡了一小会儿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推醒了。
我刚睁开眼,就听阿丽说:“有情况。”
我发现敦子和戏子也都醒了,他们全都朝着左边的车窗外望着,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问了一嘴,下意识朝左边望去,却发现此刻已经是凌晨了。遥远的东方泛起一丝曙光,狂风也已经停了。
前排的戏子说:“我刚才下车方便,听到了引擎的声音,就赶紧把你们叫醒了。”
我说:“附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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