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光笼罩的西岩殿,越发显得迷离忧伤。
长善公主扶在软塌上,眯着眼睛似是在浅眠又像是在思考。
珞蓉站在边上服侍,不时便也觉得有些困顿,双眼时不时的就打上一架。
“顾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不知过了多久,长善公主才轻轻的问道。
珞蓉精神了一下,迅速的回答,“最近几日未见顾大人进宫,所以还没有消息!”
长善公主揉了揉太阳穴,缓慢的坐起来,“也不知道这个案子他能不能查的出来!”
“既然是云王爷推荐的,皇上也答应的,必然不会错,只是这案子都太久远了,所以查起来必然会费劲一些!”
“不知为何,我突然希望这件事情他查不出来……!”长善公主坐直了身子,“顾大人让你们查的那个事情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还没有消息!那个罐子实在是奇特,宫里人都没见过,查起来有些费劲!”
“也是,不知道的自然无法提供线索,知道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珞蓉点点头,“可这样的事情总之是对公主你有影响的,我最近听外面都在传,说这案子同你有关!”
长善公主望着外面漆黑的天,仿佛一丝的星光都不见,“这样的说法也不是第一天才有,不过我只怕有人会拿这个来为难皇兄!身在皇家,一丝行为差错,都会变成利剑!”
“可我一直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非要把那东西放在咱们这宫里,明明有人看见了,那东西是皇后宫里的人放在咱们这的。”
“若是别人有心想要咱们如何那是想要躲也躲不了的,也不能全怪别人,消息是从咱们宫里传出去的,要怪就怪对底下人约束不够!”长善公主喃喃的说道。
“可这皇后娘娘至于把咱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嘛,五皇子是先贵妃的孩子,可公主您不过就是见这孩子可怜而已,皇后娘娘也太小题大做了!”
“在这宫里,什么不小题大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她怎能不怕?!”
长善公主叹了口气,继续说,“最近五皇子那边如何了?可还有人作乱?”
“自从公主派了人多加防范,便没有再生事端!”
“单单防范是不行的,皇后虽然不是心狠毒辣之人,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保不准会做什么,不过,若是五皇子没有了日后夺嫡的可能,她应该会让五皇子活着的!”长善公主眼光里闪过一丝疼痛,“贵妃临走之前,只留了我一句话,五皇子能活便是幸事,不求他拥有天下,只求他能拥有天下最安稳平安健康的生活!若是这样,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贵妃看的真!”珞蓉凝眸而视,“不过公主有何打算!”
“你去打听一下,皇兄最近几天的作息,我明天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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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鸣,清脆婉转,一天的好心情也从此开始。
珞蓉给长善公主梳妆过后,吃了早饭,便朝着皇上所在的第一流去。
他们二人虽是同母胞妹,却因君臣有别,也是不得常见。
长善站在第一流外面,眼看着日头就要上来,风也渐渐的起来了,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急忙走出来,行了礼道,“公主殿下,皇上这边正在议事,您看是去偏殿等一会,还是先回去得空再来!”
“我去偏殿吧!”长善公主想了想说道。
已经到了春日,这偏殿里也早早的就撤下了暖炉,此时,也颇有一种冷清之感。
长善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一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绪不平的珞蓉才一惊的道,“公主公主,你快看,同皇上商议的是顾大人!”
他们二人前来之时,特意选择了皇上下早朝的这个时间,这个时间后妃不会来捣乱,刚刚说里面有人,他们只当是皇上再同上早朝的大臣议事,没想过这人竟是顾长青。
“他这么早来做什么?难道是案子有情况了?”长善公主说着也起身到窗口处看了一看,不知道为何,在望着他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的身影略微顿了顿。
“公主,皇上召您进去呢?”高公公走进来,那边顾长青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了。
“顾大人来是为何事?”
高公公摇摇头,“老奴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皇上和顾大人在里面谈话,老奴在外面怎么能听的见!”
长善笑了一下,“罢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长善跟着高公公走进皇上所在的御书房,空气中还残留这雨前龙井的味道。
“皇兄一早上就喝茶!怕是又没吃饭吧!”
皇上从桌子前朝着长善走过来,嗔怒道,“就你什么都知道!不过,这春天,原本万物复苏,可这宫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南方又赶上春旱,我就算是想吃也没什么胃口!”
“也不知道皇兄的那些嫔妃做什么,整日争风吃醋,正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长善说着,转过头对自己的宫女吩咐道,“珞蓉,你去御膳房做一份清粥,再拿一份凉拌芹梗来!”
珞蓉出去后,高公公也跟着走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皇上喝了口茶,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什么脾气,直接说,“长善,你从不主动来我这第一流,你今日来,有事?”
“皇兄,长善确实有一事?”长善斟酌了一会,才继续说,“您也知道,咱们汉金朝的律法,公主十八岁就可以出宫开府,当初为了陪伴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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