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猜测,但在他的心里,明白这就是事实。
从他开始决定要来永安城,从这城中一件件事情开始,他都有一种隐隐约约想要确定但又有些迷糊的感觉,他觉得一直有一双隐形的手一直在控制着自己,步步为营,一步步的想要将自己推入深渊之中。
可是关于这个人,顾长青觉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像是随处都可以嗅到他的味道,陌生的是他仿佛像是云彩一般。
虽然终日所见,但始终不过遥不可及,如梦如幻。
“那你好好说一下,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虽然心里仍旧乱糟糟的,但顾长青明白,如今的自己真的就是言木说的那样,他已经把自己给禁锢在了自己已有的根深蒂固的想法之中了。
但这种想法,对于眼前的现状确实丝毫的好处没有,所以他必须要听一些别人的
说辞和意见。
言木抬脚向前走了两步,用了的摁住顾长青的肩膀,这十几年的光景,他最是明白顾长青的心里。
但他也明白,此时不是安慰的时候,便道,“首先,这个事情他做的看似滴水不漏,可就是这个滴水不漏才会有问题。
你总说一句话,没有没有瑕疵的玉,只有找不到瑕疵的人。
而这个人无论是下毒的手法,还是设计的引毒的方式,还是用毒甜瓜进行掩盖。
他的这一切行为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到了这最终毒发的时刻,我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可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人的目的才可以说是不纯正。如果像你当初猜测的那样,这一切是北燕朝廷或者是军方所为,那么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煞费苦心,就像是史书记载的那样,找城中的几个人们都不得不去吃水的水井,往里面投点毒,投点得过瘟疫人的血,他们想要的永安城动乱的结果岂不是更加的迅速和省事。
哪里用得着如此,七八年的时间,哪一个国家肯愿意如此去做,只为了单纯为了下个毒?!”
顾长青控制不住的来回走了两圈,注重停脚站在了树影下面,没有了太阳的直射,身子上的感觉立马舒服了许多,他回过头,只道,“那如果说他们只是想在暗地里进行呢?而直接投毒或者是用得过瘟疫人的血,那样只要我们一发话,找到结果,他们的预谋岂不就是功亏一篑。
这人所有的恐惧向来都来自于未知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因为我们找不到毒源,找不到解毒方法,百姓才会瞎猜测,才会人心不安,民心浮动!”
闻言,言木急的在地上溜溜的转了两圈,才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无奈的道,“长青?!从前那个理智聪明的你难道被谢灵给带走了嘛?
你想一想,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动乱,那么直接给投毒和制造瘟疫岂不是更加的快捷,就算是这百十来个人无法引起恐慌,可是五百个人,一千个人。
如果这一千个人都中了毒得瘟疫,就算是你已经找到了解毒方法,那么动乱肯定还是会有的。”
大灾之后必有大乱,你怎么会不懂!”
言木的话音一落,顾长青便轻轻一笑,弄了弄自己衣衫上的褶皱道,“我会反思自己的,不过在我反思过来之前,你还需要帮我一个忙?!”
言木眉毛一挑,“什么忙?”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帮我调查一下,在咱们离开永安城的那几天里,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尤其是你所说的那个,这一百多人里必然是经历过什么相同的事情,一定要细细的查清楚。”顾长青沉声说道。
言木蹙眉道,“那你呢?干嘛去!”
“今天抓到一个人,我还有话需要问他!”顾长青回道,但想了想,回过头,回头笑着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听不进去劝的人。
古有高宗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我如此崇拜他,又怎么会租一个一意孤行之人呢!”
言木对着他伸了伸手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这是两个人从小就玩的一个,也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友情的见证。
p;在一个人有所犹疑有所迷茫的时候,另一个人都会陪伴着那个人。
就像是一个手掌五个手指头,他们就是其中紧紧挨着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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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言木分别之后,顾长青就回了县衙。
在动乱的人群渐渐的消散了之后,他就让建成把那个带头的男子给带回了县衙。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一个街头混混无疑,也一直在装无辜,但顾长青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县衙,顾长青直接在建成的引领之下,朝着关押男子的房间走进去。
男子看到顾长青,没有最开始被打的怒气,就在建成带着他出现在县衙里之时,他就明白之前打自己的年轻人就是城中名声与日俱增的县太爷。
可是唯一让他惊讶的就是,这个县太爷看起来很年轻,年轻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官场之气,当然,除了他那一身凛冽的气度!
所以,顾长青一进门,男子就无辜的哭诉起来,“大人,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但但就是贪钱,那个人说给我钱,我也就没有多想就应下了。谁知道就是带人去买个金银花,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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