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军政那么多,王者是不空虚了,但每天从早到晚,从晚到早,摸黑到天光,天光再到摸黑。
真正有为的王者,都是把大大部分的时间,用在处理国家大事的正事上,自己的私生活时间也就所剩无几了。
所以,别听那些故事中流传的,什么身为君王的日子有多舒坦,后宫佳丽多达三千。
真正的当王者一天理政完毕,想找个知心姐姐或妹妹,来摸个小手说说悄悄话时,恐怕,也多提不起那雅兴了。
估计,真到那时,最想做的就只是赶紧找张床,来场鼾声响如猪般的呼呼大睡,毕竟梦里啥都有,别说佳丽三千摸小手了,就是来个三万也应付的过来。
今日,不,准确地说应该今日一早。
山国王者是兴奋的,而且是兴奋异常。
因为就在昨夜,他舍弃了休息的时间,进入滞时界修行,冲破了层层阻碍,令自己的修为更上了一层。
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平常国事繁忙,但修行一途,不容松懈。
他常常只能利用得闲的那点时间,依靠滞时界与外界不同的时间法则,加强自身的修为。
而今,长久的坚持有了回报,怎不让王者喜不自胜?
更巧的是,今日的政事似乎也比往日少上了一些,让他有了更多的闲暇。
于是高兴之余,他随手翻了几个牌,打算今日好好的摸上几双小手,在宫中戏楼,看几场好久没看过的好戏。
可世事每多事与愿违,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就在那几名被王者翻到名牌,惊叹苍天有眼的妃嫔们,扮上最华丽艳彩的妆容来到戏楼时。
就在戏台一切准备妥善,戏子们准备鸣锣开场,展现最精湛的戏技功底时。
一名内侍,双手捧着一卷王诏匆匆而至。
深宫出怨妇,此话不假。
王者临时改变决定,顿时让先前还在庆幸的妃嫔们,脸上生出了埋怨之色,有跺脚的,有将火气撒到下人身上的,端庄的仪态一逝不返。
妃嫔成了怨妇,王者又岂是甘愿,但不甘归不甘,从午至夜,王者静静地待在书房,未出外半步。
书房内,王者眼中有思索,面前桌案上,摆放推开着三幅画卷。
“恭喜我王修境更上一层。”
房门不见打开关闭,书房内却添了一人,立于王者桌案之前。
“修炼一途不敢懈怠,能得精进,孤王亦自喜万分。”
没有任何突兀之感,王者抬头,将桌案三画递出。
来人好奇地接过王者递上的画,匆匆一眼,双眼立刻似被什么吸引,目光落处,正是画上三口漆黑木棺。
随之,脸上涌现震惊之色,双手更是快速地翻动着画卷。
“讶异吗,需要确认吗?”
端起桌上香茗,王者淡淡的品上一口,抬眼望着来人。
张了张口,来人心有疑虑,毕竟画中牵扯,可能是世间流传的不凡之物。
但与王者眼神接触后,从其眼中流露出的肯定,来人知无需再多猜测。
“王上既将画卷交我,想必我王已有定见。”
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来人的神色恢复如常,作揖道:“敬请王令。”
一国之兴衰,往往非是王者一人之功可成。上需有贤王不假,但贤王欲兴邦,依靠的是,手下必须有足够多的能臣干将。君臣上下协力,万民进退同心,方可造盛世之域。
面有赞赏,王者也不拖沓,开门见山。
“孤王只交待你两件事,一,此三画不得外传,你须将画中人物相貌分开临摹;二,依临摹好的人物画像寻得其人,领至王宫。”
“臣遵王令。”
来人躬身受王令,起身仔细再观览了一遍画中各人相貌,随后将三画一卷,双手奉上。
见他如此,王者疑道:“卿不用对画而摹?”
“已牢记心间。”来人自信地道。
“不愧孤王相佐。”
执令有良臣,王者很是欣慰。
得王者赞赏,来人也不自谦,欣然接受。
以他而言,不谦非是自满,而是自信,绝对的自信。
明王相佐,山国有名的贤臣,辅佐山国君王治国的得力之臣,他自信,他当的起王者的夸赞。
“王若无他事,臣便先告退了。”
既领王令,明王相佐不愿耽搁,什么叫能臣,效率排第一。
能臣便该做能臣应为之事,也不等王者答应,明王相佐的身影变得透明,渐渐淡去。
“今日之事…”
不得不说,这斯效率也忒快了,来的匆匆,去也匆匆的,王者愣了一下,赶紧对着即将完全消逝的身影说道。
“臣知轻重,我王宽心。”
不等王者把话交代完,刚才还在屋内的治国能臣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空气中传来的回应。
看来人还真不能夸,就夸了那么一句,给了两个赞赏眼神,不管唐不唐突,猴不猴急的,明王相佐就这么去了。
尽管有点郁闷,王者又能说什么。
难道怪自己,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唉,
叹了口气,王者的目光又回到了桌面上,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又一次打开了桌上画卷。
与明王相佐相同,王者的双眼,牢牢的锁定在画上木棺,一丝贪婪,也是在这个时候,从眼底逃逸而出。
“命棺增寿,长生捷径!”
是激动,是自语,私声喃喃。
“初入出尘境,过多的yù_wàng只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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