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吞下的很可能是巴蛇精血,此刻浑身浴血,真气鼓荡,正是炼化的关键阶段。倘若贸然靠近,很可能牵引气机,打扰对方凝神。孙然深深明白,以自己此时的修为,除了守在一旁,什么忙都帮不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孙然就在一旁坐守了一夜。太阳初升,光芒透过迷雾洒下绚丽光泽。山下河水流淌,林间鸟鸣啾啾,好似一副如诗画卷在面前展开。
就在这时,孙然看到了19年来最让自己震撼的一幕场景。
但见,任平生头顶上方,开始汇聚层层青色雾气,好似朵朵云彩,越聚越多,到了后来,逐渐形成了一个青色伞盖。
伞盖直径约五丈,将两个人牢牢罩在下面,它刚一成型,周围的天地灵气,便汹涌而来,将方圆百米内化为灵气的海洋。远处的花草树木,更是朝着这边纷纷摇动,既像在敬拜君王,又像在翩跹而舞。
孙然满眼惊喜道:“真气凝罡,调节阴阳,暖暖筑基成功了!”
就在此刻,盘膝而坐的任平生猛然睁开双眼,这双眼睛闪耀着无比璀璨的神芒,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黑暗照亮。头顶的青色伞盖也在此刻化为阵阵青气,从百会穴吸入,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只听他柔声道:“然然,真对不起,这一夜让你担心了!”
华国2001年11月5日,大荒历823年,年仅19岁的任平生于南疆南孟山入通玄!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周凌薇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毫不犹豫的按了拒接。
旁边正在吃早餐的慕仙琼,抬起头笑着说:“凌薇,你已经在这儿一个星期了。剧组那边既然催的急,你不妨先过去。等小五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看洛靖文和楚如嫣,她们也很挂念小五,不是也回帝都了吗?”
周凌薇摇摇头,“那不一样的,她们都是有能力的人,支撑着平生的家业。我......我却帮不到他什么,只想第一时间知道他安全的消息。更何况慕总生意这么大,不是都能放下吗?我一个过气的演员,又算得了什么?”
慕仙琼叹口气道:“凌薇,南孟山是个很凶险的地方。这段时间派出的几批人,还没有安然无恙回来的。至于那几个风水大师,我看也是虚有其表,指望不上了。
这是小五的一道坎,能否回来全靠天意。我们每天坐直升机在外围巡视,也不是长久之计,弄不好要等个一年半载。我没有家庭负担,至于钱?呵呵,我也不在乎。
但你却是不一样,你还有爸妈要养,还有公司合约的束缚,一旦违约是要承担责任的。你......你又不让我出钱帮你,这般硬撑下去,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
周凌薇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丝颤抖,“后面的日子......我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还谈什么后面的日子?
慕总,我不是没想过赶回剧组拍戏,可是一想到小五生死不知,我......我心里就空落落的,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这样的状态又怎么拍戏?
我爸的赌债,我妈的手术费,都是他出的钱,我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来,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在我最危难,最伤痛的时候,也是他站在我的身前,为我遮风挡雨。”
她越说越是悲伤,颗颗晶莹的泪珠压抑不住滚滚而下,“我......我与他面对面,说的......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竟然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呜呜......”说到这里,周凌薇心痛如绞,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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