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很不错的游戏!”首先是一句称赞,对原始游戏的称赞,不过也仅仅是对游戏的称赞了,如果要让李致这样一个纯粹的玩家昧着良心说他们玩得好的话,那不可能。
作为一个即便是在炉石传说也能在第一回合斩杀对方的神抽狗,牌桌上双方仿佛小孩子回合制打架的技术简直让他目不忍睹。
如果qk还醒着的话,李致不知道他会用多恶毒的语言去羞辱这些士兵。
或许他会直接掀了桌子?又或者在手法,运气,战略上全方位打击这些士兵的自信?
反正激化自己这边与驻军的矛盾是肯定会发生的。
相对来说,在容忍方面,自己还要好一点,即使他现在的感觉就跟围棋圣手跑到小学特长班看小孩拿围棋当五子棋玩的感觉差不多。
李致恭维的这句话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由于其中某个人无耻的耍赖,导致另一人手里堪比皇家同花顺带一组炸弹的好牌作废,四个人的阵营已经分成了两派,开始了仅限于手上功夫的交流。
简单的来说,就是这四个人怒气上头,但又怂的一逼,不敢闹出声响来,于是就简单地开始了搏击——仅限于手臂一块儿的搏击,其他地方都不能打,唯恐一不小心打出了大声响。
于是,一个本就不怎么重要的人,在双方的心有灵犀的忽视下消逝了存在感。
“当兵的福利居然这么好啊,下属居然比上司还……”也许得靠语不惊人死不休,李致果断把把软的换下,上了硬的。
这话可咯牙。
至少崩得打牌的四人牙疼。
“你小子,是在找事?!”压低了嗓门,却又想把气势喊出来,在旁人眼里,这种行为怂的一批。
宛若站在教导主任面前的刺头学生。
李致是个天生的戏精,刚拆了的台子,现在自己立马就给补上一个金玉台阶“那儿的话?军爷,昨晚的胜仗打了个大获全胜,如今又占下了这座堡垒……这,犒赏三军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赔笑的马屁精总是能轻易地虏获人心。
至少李致到现在还没怎么失手过——毕竟像小说里面那种不长脑子的下半身贵族在现实中还是很少的。
谁不喜欢漂亮话?李致之前的“无心之错”也就这样被掀了开来,一负一正,最后李致还是跟这四人搭上了话。
“军爷,我想问个事儿啊。”
重新开了一局,李致找到个手头攒着好牌的,在他耳边说道。
好运气带来了好脾气,好脾气不知道会不会给李致带来什么好消息“问吧!”
“就是你们……打到这儿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疯子?……不,也不一定是疯子,就是那种精神不太正常的?”李致演得太出色,唯唯诺诺之间把奉承的意蕴摆的明明白白。
不过大抵也是这奉承踩低了自己的身份,这军爷把一手好牌全给出手打完之后又在结束回合的时候抽上四张牌——其中就一张保命的,还是到濒死的时候才能用的保命牌。
他周围的气压立马冷上几度,李致的唯唯诺诺也就成了苍蝇翅膀嗡嗡嗡。
“哪儿来的疯子不疯子的!滚开!”皱着眉头,火气全洒在了李致的身上,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个仆从,士兵根本不需要多尊敬他。
在心底里面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演戏,自己只不过是表演yù_wàng上头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续数次之后,心底里的火气总算是熄灭了。
于是,他就站在一旁,看这牌局一轮过一轮,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换个人攻略。
他守着的这人,血卡就剩一滴,随便一个攻击牌都能把他带走,而上一轮结束,抽到的牌里面只有一张可作攻击,亦可作防守反击的牌,但除了这张牌以外,却再没有一张能保命的。
另外三张牌都用来拉近牌面上双方的距离了。
眼瞧着他就要把这一张牌打出去追击,李致暗叹一声,决定最后再试一次“军爷,这牌……还是留着为妙吧?咱大人说过,啥时候都得”留着张底牌。
话还没说完,这牌就被打了出去,反而是被换做军爷的人起了不耐烦“瞎婆娘逼叨!老子打张牌还要你教?!”
李致再一次在心里背诵“莫生气”,就当他是自己大姑妈亲家小舅子的孙儿。
自己的手办都被砸过,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呢?
如此想着,内心便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事儿更是给李致解了口气。
被这张伤害卡指定的另一位军爷,李致仿佛看到他的头上一个感叹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叮”响过,随手抽出一张牌。
“埋伏!”
李致再瞧了刚刚自己试图扶起来的阿斗一眼,呵,手里没牌,要凉,不过按照这人的性格。
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果然,血量归零的那一刻,阿斗愤而起身,脸上血红,似乎一口气不知该往何处出。
要干架吧,他怕被说输不起,几个弯转过去之后,他回头想找到之前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渣滓……
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无处撒气的阿斗只能脸色极差地站立两秒后又坐回原位,开始下一局。
能坐在一桌打牌打上一个中午的,对各自的脾性都有了解,不然在耍赖的时候,这四人就该乱起来了。
从窗户口翻出去的李致又从土堡的正门回来,不过再没有回到酒馆去,而是站在了土堡无顶的中心位置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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