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那个疯子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希望你能准许成立专项组……”
李致以为,自己和保洁阿姨的嗓门已经很大了,但又有一个女性的嗓门从更远处的土堡门口传来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那个声音由远而近,一段距离未曾衰减,甚至还有逐渐增强的趋势。
可以管它叫“一腔热血”。
等到她从两人的身侧挤过来之后,约翰森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
毕竟比他还要强势的两位女性,也是唯二的两位女性都站在了他周围。
“法莲娜,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他只希望能尽快解决其中一个。
“混球儿!再仔细想想你该叫她什么!”戴沫独特的大嗓门吼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没等他说完,前来汇报的斥候却一改进门时豪爽的嗓门,反而挺了保洁阿姨一把“她说得没错,长官,我希望你在工作期间最好还是以职称来称呼我比较好。”
在夹在两人中间的约翰森身上,李致看到了诚哥的影子。
卖了一波力,但显然两方都没有讨好,先前还站在旁边准备偷偷溜走的赌博三人直接撒开了丫子。
毕竟按照食物链的方向,在两个女人走后,长官受的气八成会撒在他们身上。
“好吧,好吧,士兵,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以后,被他称之为法莲娜的女士向戴沫点了下头之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在众人的眼中退场。
此时,戴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是揶揄还是讽刺“看不出你小子的女人缘还挺好的啊!”
“不!我没有,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经将我的全心全意都奉给了小莲。”
“呵!小莲,刚刚那个年轻女人,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法莲娜?”
两者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莲字,或许在平时候没有人会去联想,可奈何……
李致觉得,这位士官可能差一次小小的物理阉割。
反正他们接下来的后续,他是没想关注了,把足以致命的争吵声抛在脑后,感受着大地在狮吼之下的脉动,随着节奏,他追上了先一步离去的法莲娜。
她嘴里那个疯了的人类,八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顺带一提,没有人能在河东狮吼的一声咆哮中保持安稳的睡眠,莫说已经能把那种连续奋战一个星期,就差猝死的肝帝被吵醒过来,如今在酒馆里面,只是想稍稍打个盹儿的三个正常人类自然是受不了的。
“f**kb***h!”qk极其素质地来了一套连击,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这只是一场徒劳的无用功。
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声波在对方的吼声中扭曲,如同矢量反射一般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混杂着那种不可名状的音量。
三人陆陆续续地从窗、门、酒窖后门跑出去,之后去的地方,这里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了。
跟随着女斥候出了土堡,穿过一片灌木林,一个由四方木板构建成的围栏出现在平原上。
两个门卫站在唯一的出入口那儿,在看到他们的队长回来以后,纷纷敬了一个礼,随后开始报告一些在李致的耳里算是无意义的东西。
大抵就是说里面的那个人精神状况不怎么好,再比如一些类似“疯子,胡言乱语”之类的词汇。
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李致还瞧找了一个熟人,单方面的一面之缘,不过他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
那个瘦竹竿叫什么来着?
比莫尔!李致想起了这个名字。
一个专门敲诈异乡人的游荡者,现在看来他遭到了报应——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他的嘴上似乎黏了一张胶布?
虽然说这个时代不应该有胶布的……
确实是一块布料封住了他的嘴,就他身形的轮廓来看,估摸着他平时攒下的不义之财应该都被搜了出来。
有趣的是,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暴露于体表的伤痕,或者说连个红印都没有。
“现在,我可以开始审讯你了。”法莲娜开始出声的时候,她话语里面充斥的就事论事让隐藏在树丛中的某人不寒而栗,而捆在柱子上的那人,显然也是身体一僵。
与之相反的,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显得尤为激动,他们暴露在脸上的情绪,仿佛在预兆着大仇已报?
“外交争端?”她冷笑着,从侍从手上接过一罐药剂,她拧开盖子,盖子的下面连接着一根鞭子。
鞭子上有一些突出的倒钩,这一般而言是用来折磨囚犯的,而倒钩上还沾有一些无色的液体,这些液体来自于瓶中,具体作用不甚明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因为像这种杀伤力恐怖的鞭子,估计挥上几下造成的伤害要比致死性的毒药多得多。
造型狰狞的武器在出鞘时,首先要造成的伤害,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打击。
就比如,即将要尝到这种武器滋味的,被捆在了柱子上的瘦竹竿。
李致觉得他现在确切的比喻应该是被捆在柱子上的震动棒。
他几乎要抖成一个筛子。
“你可以先留下你的遗言,也许你的祖国挺乐意迎回一个‘刺探情报’的肮脏间谍。”法莲娜把药剂罐放在了一旁,只是提着鞭子,另一只手稍稍扬起,示意侍卫将他的封口布撕下来。
撕拉一声。
好吧,还塞了一个口球,怪不得连呜呜声都没能传出来。
“我不是……”他的辩解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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