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他就算是再怎么恨你,可他也不能叛变投敌啊?”
丁原愣了,他实在想不明白。
你对你的上司怀恨在心,可是那怎么能叛国投敌呢?那是要被世人指着脊梁骨痛骂的啊!
更何况,丁原一向自认对麾下的士卒不薄,他几乎都将所有的将士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了,他们怎么能背叛自己呢?
这个结果让丁原有些接受不了。
就好像那个农夫救蛇的故事,农夫自认为他救了蛇,好比是蛇的再生父母,蛇不可能伤害他的,可是蛇还是恩将仇报将农夫咬死。
丁原不是农夫,可是他他的心情和农夫临死前是一样的。
“将军,我军粮草已经断了,将士们光饿就饿死了,再这么下去,不用匈奴人来打,这雁门早晚失守!”
张辽满脸忧色,这仗根本没有办法打下去了。
“这事本太守有何办法,雁门郡府库中的粮草早就耗光了,本太守已经给新任并州牧董卓上书十多次,可是那董卓回信说并州府库没有粮草,让我等先坚持下去,他正在筹措粮草!”
丁原一听张辽又说起粮草的事,那叫一个头两个大,他雁门的粮草已经吃光了,从上边要吧,董卓也说没有粮草。
丁原能怎么办,难道让他真的让他纵兵抢粮么?
“将军,要我看,直接逼那些豪强大族捐献粮草,反那群孙子的家产都是些不义之财,实在不行就抢他们的!”
臧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丝毫没有看到一旁的张辽漆黑如墨的脸色。
“现在军中维持的粮草已经是从那些豪强富户筹措的,若是再次找他们借粮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况且近年来雁门年景不好,今年更是颗粒无收,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啊!”
张辽虽然对臧霸的话有些不满,可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张辽的家族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户,却也是当地的豪门,他的父亲张易更是马邑县令。前番为了守城,张易将城中的豪门富户都聚集起来,有钱捐钱,有粮捐粮。
雁门处于百战之地,常年累月打仗,当地的没有什么世家大族,只有像张氏这样的豪强富庶大户,而雁门人也同样直爽淳朴,大家都清楚,城破之后他们的生命及家产同样保不住,所以大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了守住城池那是不遗余力。
张辽有心与臧霸辩驳,又不想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时候与臧霸撕破脸皮,只得忍下心中对臧霸的不满。
张辽清楚,像臧霸这样的贫民出身,又有前科的家伙,往往都有一副愤世嫉俗的心态,自然觉得豪门富户都是欺压良善之辈,都该千刀万剐。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们饿死?”
……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们再去找那王太守借粮?”
良久,张辽苦笑着提议。
“不可能,王球那家伙更可恶,他怎么会借粮给我们呢?他打的什么算盘咱们还不清楚么?”
臧霸像一支被点燃的炮仗,一通乱炸。
张辽看了臧霸一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暗道,看来这次弃城而逃对宣高的打击挺大啊!
“就按文远说的办吧,否则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原开口,最终拍板子定了下来,按张辽说的办法来。
张辽有些错愕,他提出这个主意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话一说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没想到丁原竟然同意了。
“末将这就去见王太守!”
张辽冲丁原拱了拱手,而后就欲转身出门去找他口中所说的王太守。
“文远且慢!”
却是丁原出声叫主了张辽。
“将军还有何吩咐?”
虽然感到疑惑,可是张辽还是回首看向丁原。
只见丁原起身从桌案后走出,八尺长的魁梧身子将张辽和臧霸都比下去了。
丁原厉声道:“本太守亲自去找那王球,文远与宣高领三千精兵随行!”
张辽更是疑惑,那个王太守,叫做王球,乃是山西王氏的子弟,官居太原太守,平日间,仗着自己的身份与势力为非作歹,可以说的上是无恶不作了。
甚至那王球干脆不将贫苦出身的丁原放在眼里,多次冷嘲热讽,说丁原是什么沐猴而冠。
而丁原也向来厌恶王球的为人,甚至多次向朝廷呈上奏章,弹劾王球。
二人可以说得上是势成水火,丁原又怎会能够忍气吞声亲自去找那王球呢?
不同于张辽的疑惑,臧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甚至还带有一丝的兴奋。
张辽不清楚丁原的想法,可是臧霸却一清二楚,臧霸追随丁原已有十年之久,自然能够揣摩到丁原的心思。
“是!”
张辽和臧霸同时应了一声,各怀心思地出门去调遣兵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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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太守王球领兵驻扎在马邑城外东南十里处。
“主公,据探子来报,丁原的部将臧霸丢了武州,匈奴人不日就会兵临马邑城下。”
王球中军大帐,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向王球汇报最新的情报,看样子是王球的幕僚。
“哦?”
斜倚在帅案后的王球张嘴吃下身旁一名侍婢喂来的果子,又喝了一口另一名侍婢喂来的美酒,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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