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撕裂开的黑暗中,飘散着一股灼烧般酸楚的味道,墙壁上的焦黑似乎提醒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爆炸,与此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越来越淡的沼气味向远处散去。然后是几个黑色的人影发颤的从黑暗中腾的冲出来。
“玛德...哈啊...哈啊...”
有几个人猛地瘫倒在地,其余的几个则是靠在下水道的墙壁上踹着粗气,一共八个人,一条狗,每一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浑身像在水中泡过一样,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混浊的空气,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一阵一阵的收缩,卷卷也支撑不住的瘫倒在地,闭着眼睛,伸出舌头哈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是逃出来了。任河被放下来后,脸上露出庆幸的笑,脑袋的经络和血管一阵一阵地跳动,有点疼,因为刚刚猛地呼吸了空气的原因,脸褪去红色,又变得苍白起来,感觉额头湿润了,一抹,全是冷汗。他估算了一下,刚才那段路起码有600多米,他们八个人就一直憋着气,直到现在,没昏过去已经是万幸了。
不过,爆炸还真是厉害呢,刚才一路都是碎石和炸开的管道,几经周折才勉强找到这么一个有一些空气的地方。只见八个人已经全然没有了动静,皱着眉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像要睡去了,因为大脑紧急充氧的缘故,几个人的头像要炸开一样,咬紧牙关,死死地闭住眼睛,连之前支持着勉强站住的几个人也倒了下来,脸色苍白,像是要死去了一般。
不过洛林的状况似乎还要糟一些。
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溢满了洛林的全身,那是一种身体麻木,但大脑仍然清醒,且身子一阵阵发烫的感觉,他仍然是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他试着活动了一下,钻心的疼,肯定已经血肉模糊了,他闭上眼睛,这样想到。
没想到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他实在是很不甘心,当然,也许没有“死去”,但他不想自己变得和那些丧尸一样,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实在是让人恶心,丧失了人的尊严,就已经不配做人了,他皱了皱眉头,又把头转过去,看着一旁的伙伴,眼睛里微微闪烁出一点点光芒来,至少,他希望在自己变异前提醒自己的小伙伴们。
“罗哮竹啊...”
洛林偏过头去看着他苦笑一声。“洛林你怎么了,gay里gay气的。”罗哮竹此时也正回不过神来,随口回了一句,翻了个身却是被眼前颓废的洛林吓了一跳。
此时的洛林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整个人都快昏过去了,脸上已经丝毫没有了血色,整个人瘫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罗哮竹。
“卧槽,你怎么了,难道说!”
罗哮竹噌的站起来,瞪着眼前的洛林不敢动弹,洛林心说他终于意识到了,苦笑着把手伸过去。
“肾透支了?”
“可去尼玛的吧”洛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是噌的从地上站起来,左手攥得紧紧的,说着就朝罗哮竹面门呼去,但右手的剧痛又让他一下子脱力,整个人颓然地坐到地上。
“我,好像被咬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在寂静的下水道传开,消失在黑暗中,却猛地在其它七个人耳中炸开!
“卧槽,椰子!你过来看看情况!”
罗哮竹干咽一下,赶紧招呼木绯世椰过来,其他几个人也是被惊了一跳,摇摇脑袋,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仍然是咧着牙向洛林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
洛林把手伸过去,仍然是钻心的疼,呼出一口浊气,看着木绯世椰打着手电,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伤口。
“眼睛闭上。”
洛林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不敢多说什么,却听见他长舒一口气,摇着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手上的疼痛也神奇的缓解了,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伤口全部痊愈了似的!
“你自己看吧,幸好没事。”
洛林半信半疑的眯着眼,把右手挪到眼前,却惊奇的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咬痕,只是肿了起来,手腕处青一块紫一块的。
只见木绯世椰摇着一块黑铁色的东西,一脸苦笑,定睛一看,原来是洛林的手表,表盘已经碎掉了,整块表都是丧尸的唾液,变形的很厉害,看来只是丧尸咬碎了他的表,表卡住了他的手,才会让他误以为被咬了,不过幸好没事。
木绯世椰反复检查了洛林手腕处的淤伤,确认被丧尸唾液浸湿的地方没有外露伤口,简单包扎以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一群人一惊一乍的下来,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赶路了,只有稍作休息,等任河,木绯世椰状况好些了再做打算。
“你说,我们这几天来来回回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吕白摇摇头,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摆弄起手机来,眼睛里呈现出灰色,就像蒙上了什么东西,一层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少年身上。
“谁知道呢。”
之后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与良久的沉默,几个人一动也不动,在下水道里弥散着死寂的气息。
这场突如其来的末日改变了太多太多东西了,家人,朋友,城市,生活,一下子搞得一团乱,他们只是佼佼者罢了,有幸躲在下水道里,可外面那些人呢?估计大部分已经在末日的洗礼下陨灭了吧。刚才那种怪物,似乎是变异后的丧尸,肯定不只一只,这样的趋势下去,人类就没有栖息之所了。
“现在是中国国防...”
“......”
吕白拿着手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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