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呃呃呃呃...”
听着下水道外丧尸的低吟,众人的心才刚刚缓和过来,就已经凉了一截。
在那之后的两天里,没有口粮,他们都是靠着吃耗子肉过来的。
虽然听着不怎么有胃口,但不得不说,这下水道的耗子也是长的挺肥的,一个个如小猪崽般大小,黑色的皮毛那是一个油光水滑,肉虽然不多,但口感还马马虎虎,只能说肉的口感实在是让他们魂牵梦萦,末日后还能吃到,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继续吃耗子肉度日吧,况且前面的路段也不是很好走啊。”
文艺阳从楼梯上爬下来,指了指井盖,又打着手电看了看前面的路,确认道路状况不是很好后,摇摇头说道。
“没有办法啊,不能确定上面具体还有多少丧尸,现在出去风险太大了。”罗哮竹走上前去,侧身贴在井盖上,听着丧尸近在咫尺的低吟,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随即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叹了口气,把刀随手放在地上,哐当一声,坐了下来。
“现在出去是什么地方?”洛林咬咬嘴唇,问了一句,毕竟这附近是他的家,他还是很熟悉的。
“不清楚,应该是在小区附近了。”文艺阳看着墙上的结构图,仔细确认了几人目前身处的位置后,打着手电,又爬上楼梯,把耳朵死死贴在井盖上,听着外面的动向。
很奇怪的是丧尸的声音似乎没什么变化,按理说尸群应该会不停移动的,如此说来上面应该只有为数不多的丧尸了。
文艺阳说出了他个人的猜想,几个人也是仔细讨论了一番,也都表示达成共识。
“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冲出去了。”
罗哮竹说罢,抬头看了看从井盖缝隙里渗出淡黄色的光,琢磨着时间可能已经晚上了,又转过头去询问众人对策。
“没事的,到了我家大家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洛林安慰道。
吱呀一声,下水道井盖被打开了,月光瞬间刺痛了众人的眼睛,一张惨白的脸一下子附了上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咬下来,但只是低吟一声,又马上被刀刃刺穿了。
“吼呃呃呃呃呃...”
低吟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众人庆幸的长叹,街上似乎没有什么丧尸。
此刻,孤冷的明月普照着这片被末日席卷的土地,它还是那么亮,那么圆,毫无感情的看着这颗水蓝色的球体渐渐失去光泽,淡黄的月光打在小街上几只丧尸身上,腐烂的皮肉下似乎蠕动着蛆虫。
那双泛白的眼睛还在呆滞的转动,瞳孔进行着无意义的收缩运动,从街头到街尾,沿路的都是碎肉,也随地散落着一些爆头倒下的尸体,一行车轮印延伸到了远方,应该是军队来过了。
没有什么人在意这八个少年的生死,这个灰白的末日只是更单纯的向他们展示了社会血腥暴力的一面。
几个人陆续爬上来,费力的把卷卷抱上来,向洛林家跑去,随手解决几只路上的丧尸,又略带同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破败的房屋,血肉模糊的街道,腐烂的尸体,消散的生机。
“到底是多久就开始腐烂了呢?”
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几个人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了,稍稍迟疑后,又更快的向远处延伸过去了。
......
“到我家了。”
洛林指着面前一栋小楼,挠挠头,眼神不自觉的往外瞟,似乎在想什么事不好意思的说道。
“家里不是很干净,上楼以后,大家凑合凑合吧。”
“哪里哪里,有地方休息已经很不错啦。”任河打着哈哈,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几天里大家都没好好休息,这下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伴随着门与滑齿不太清楚的咬合声,洛林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人走了进去,把行头放下,伸了个懒腰,就地坐下了。
不知道怎么的,洛林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脸色渐渐阴了下来,任河咔哒一声把灯打开,一头白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几分凄凉,抬起头,那是一张只属于少年的忧郁而缓和的脸,他拿起鞋柜旁一张巴掌大的照片,几个人凑上去一看,是一个穿军装的老人,洛林抚摸着照片上的老人,嘴角突然微微向上一扬,眼睛里一下子涌现出了很多事情,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爷爷,我回来了。”
原来,洛林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一直是由他爷爷带大的,况且父母也对他不是很好,也就一直喜欢跟着他爷爷了。
洛林的爷爷叫洛飒天,这个有着有时代气息名字的老人也不意外的参了军,听说还是连长之类的,战事消退后就一直和洛林住在一起,两个人每天打打球,吃点小菜饭,日子过得是想当滋润。
可安逸的日子在洛林10岁那年结束了。
这个照片上慈祥却刚毅的老人终究还是没能禁止岁月的洗礼,在洛林10岁那年和马克思谈社会主义去了,之后,洛林带着爷爷留下的一个箱子,被父母接了回来,因为从小亲情缺失的缘故,和父母相处的也不很愉快。
“实在是很想他老人家啊...”
洛林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呆坐的众人,自己爬起来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准备接下来的事吧。”
“你小子,真的很不容易啊。”
罗哮竹反手撑地,把自己支起来,走到洛林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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