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看着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必是为了牧夫人之事。”
牧慈点了点头,此刻心里想着事,所以并未察觉到沈肆年的小动作。
她叹了一口气,把黄金扔在一边,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吧!”说完,并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大厅。
牧砚之看清来人,立马蹭的站了起来,看向牧慈的眼神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和愤怒,但因沈肆年在一旁,不好发作。“在王府叨扰王爷许久,是小女的不是,老夫代小女和王爷赔罪,阿慈,任性也该有个度,现如今,赶快收拾东西,和我回去。”
牧慈在一旁坐了下来,伸手拿起点心,一边吃着,一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那动作,喉咙一腥,似要被气得吐血,真是造孽啊,之前还觉得她懂事听话,可如今和菀菀比起来,果真,野种就是野种,上不得台面,压住心底的怒气,努力装作和善的样子,轻声道:
“阿慈,你还未嫁人,就住在男子家里,名声尽毁,日后谁敢娶你,听爹的话,快点和爹回去,回去后向你妹妹道歉,你妹妹心善,会原谅你的,日后你就安心住在府里。”
“噗嗤。”
牧慈直接笑出了声音,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牧丞相,你累不累?”
牧砚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以得看着她,看到她眼底嘲讽的笑意,脸色一红,语气愤愤不平,“既然你已知晓,那我就不和你废话,这么多年,你虽不是亲生,但相府一直待你如己出,既然你会医术,早就应该说出来,而不是遮遮掩掩的,让你娘亲身受病痛折磨这么多年,你简直就是不孝,现如今,你娘亲身体越来越差,你立马跟我回去。”
“难道我没说过我会医术?”牧慈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他们的确待原主不错,不过也就是不管不问罢了。
因为牧夫人嫌弃她不是男儿身,但因身体的原因她无法再生孕,于是,就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在原主的身上。
原主心思敏感,以为一切的过错都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就努力学习医术,可相府没有一个人赞同她,认可她,相信她,反而还冷嘲热讽,说她自不量力,女子就该绣绣花,不要痴心妄想。
后来事情暴露,相府要送走她,牧夫人倒是露了一丝不舍,不过这不舍也只是因为不舍原主任劳任怨的照顾自己罢了。
人有千面,最善于伪装。
不过才见过几次,她早已经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哼,你还好意思说,当时如果你说你医术很好,会浪费这么多的时日?问你一个问题,一问三不知,还信口开河称自学医术,谁敢信!”
“本**!”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肆年不急不缓的开口。
牧砚之脸色一僵,随即讨好的向他说,“王爷天资聪颖,自然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可这世上,能有像王爷这般聪明的人有多少,许多人,都只不过是平平凡凡而已。”这倒不是说假,沈肆年的聪明天下皆知。
牧慈不乐意了,看了他一眼,连棋都下不过自己,就这?聪明!
人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追求了?
“本**阿慈!”
牧砚之眸孔放大,脸色变了又变,只好讪讪的笑了笑,随即看向牧慈,皱了皱眉心。
“牧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事,当时你们把我送去乡下时怎么说的?”
“相府养你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日后你的死活和相府无关,若你不知羞耻,敢往相府门再踏进一步,就打断你的腿。”牧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四周的人全部听了进去。
“其实,我不是很懂,当初是我自己刚出生就蹦跶着跳进牧夫人怀里,自己和牧菀菀调换的吗?”
“哇哦,原来我如此天赋异禀!”
周围传来下人们嗤笑的声音,就连一直阴沉着脸的沈肆年也弯弯勾起了嘴角。
牧砚之脸色阴沉,怒不可遏,脸似乎被牧慈按在地上摩擦一般。
他自然知晓牧慈是无辜的,但那又怎样?
“牧丞相,你可要想好了,想要好名声还是想要爱妻的命,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只能二选一哦。”牧慈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清脆悦耳。
“送客!”
随着她声音落下,牧砚之直接被连拖带推的赶了出去。
一时之间,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沈肆年看着她,有些心疼。
明明这不是她的错,却所有人都把错推到她身上。
牧慈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阿肆哥哥,你是不是心疼我!”
沈肆年浑身一僵,错愣的看着她,娇滴滴的声音,甜而不腻,无辜的双眼像是星辰大海要把人吸进去。
他竟然可耻的想要她再多叫几声。
她张开双手,头一歪,眨了眨眼睛,“阿肆哥哥,抱~”尾音上挑,说不清的魅惑,酥**麻的。
沈肆年猛的站了起来,就在她以为要来抱自己时,他离开了。
步伐有些慌乱。
牧慈愣住了,啊喂,沈黑炭居然如此不经撩。
就在这时,沈肆年去而复返,她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他抱在了怀里,紧紧的,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她微微抬头,只见他红得似血的耳朵。
她慢慢的凑近,“阿肆哥哥,我们一起双修好不好啊!”气息尽数喷洒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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