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
林大山和林安业瞧着绳子下面一直没有动静,太阳已经落山,若是再不上来,
林安业趴在崖边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妹!”
林安然正在捡柴火,就听见了头顶上的叫喊声。
山谷回声大,林安然回了一嗓子:“三哥,我们没事,封晟腰受伤了,暂时上不去,你和爹先回去吧!”
父子俩趴在崖边上,听着山谷里的回音。
林安然的话断断续续的,只能隐隐听见几个字。
林安业扭头看向林大山,有些焦急:“爹,小妹是不是说她的腰受伤了?”
“不知道啊,我也听到受伤了!”林大山也不太肯定,可若是林安然受伤了,封晟肯定也会受伤。
两个患者在下面,可怎么活?
林大山看向林安业,道:“我也下去,你在上面看着点,我去看看你小妹和晟哥儿咋样了!”
说着,林大山就要拽绳子,却被林安业拦住。
“爹,你下去我也拉不住啊!”
林大山:“……”
父子俩相互看着,最终只能将林安业又放了下去,去帮林安然他们,林安知刚顺着树爬下山,天色就完全黑了。
林安然生起一堆篝火,烧的枉烈,映红了三个人稚嫩的脸蛋。
封晟靠躺着在树旁,这一下把他摔得够呛,好在有树枝什么的减轻了力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安业看着他,既心疼又无奈。
“封晟啊,你这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霉啊,连夫子那么年迈的人都没事,偏偏就你出了事,可每次出事都能化险为夷,我也真是佩服你!”
封晟和林安然对视一眼,相互笑了。
林安业瞧着他俩在笑,神情严肃了几分:“笑啥啊,可不是嘛,这命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现在就怕我小妹日后嫁给你,你更倒霉了,那我小妹怎么办?”
林安然就是林家二房的掌心宝,命根子。
原先封晟也就是倒霉了一些,却不曾殃及性命。
现在一倒霉就是大事,他都怕封晟早早死了,连累了林安然。
林安然瞧着林安业担忧的神情,伸手握住了他有些冰凉修长的手,冲他甜甜一笑。
“三哥,不会有事的,如今我可是有菩萨教的本事,佛光普惠肯定能照耀到晟哥哥,不然你看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早摔死了,晟哥哥只是伤到了腰和一点点擦伤,其他事都没有,这不是恰恰证明晟哥哥其实还是有福运的嘛!”
林安业叹息了一声:“行吧,反正这臭小子日后敢让你伤心不高兴,三哥第一个不放过他!”
封晟靠躺在树上,无奈一笑,“就你小妹那么厉害,我还能让她伤心不高兴吗?安业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欺负她都不敢!”
林安然立即瞪向封晟。
“你什么意思啊,我看着很凶吗?”
她心里暗暗补了一句,她都把小命交代出去了,满世界上哪里找她这么好的人。
封晟摇了摇头,笑得天地万物瞬间失色,“不,你很好,一点也不凶!”
林安业看了看封晟,又看了一眼小妹,他怎么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呢!
此时,封晟的肚子忽然咕咕直叫起来了,林安业也紧跟着肚子叫。
在这静谧的夜晚里,十分响亮。
林安然斜睨了两个人一眼,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刚才我捡柴火的时候看了一眼,这快凸起的岩石上什么也没有,今晚咱们可能要饿着了!”林安然无奈说道。
“我有两块烧饼,从私塾出来的时候,我娘让我和安业饿了的时候垫肚子的!”
封晟说完,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两块烧饼,伸手递给林安然。
林安然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烧饼有点点压碎,不影响口感,林安业和封晟分了一块烧饼,将另一块直接给了林安然。
今晚只要能保证垫巴一点肚子,不饿着难受就好。
林安然也没和他们谦虚,中午吃的少,现在饿的有些不舒服。
最近家里伙食好了,乍一下吃烧饼还真是不习惯,好在宋氏的手艺好,做烧饼的时候里面涂抹了油,烤的烧饼又酥又脆,吃起来不知不觉一块烧饼就下了肚。
吃饱了有些干,林安然用叶子卷成几片固定在树梢上,山谷里露水重,明早肯定能接不少的水,一夜不喝水也没什么大碍。
等一切忙完,林安然让林安业帮忙,将封晟翻过来,趴在地上给他看了一下腰部的伤。
万幸的是,没有骨折。
只是摔到了,或许缓个一夜就会好转一些。
即便不好,他们明天也要想方设法上去。
林安然喊了一嗓子:“小环!”
不一会,小环就从草丛里探出个小脑袋,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游走到林安然身旁,钻进她随身背着的小荷包里。
“三哥,晟哥哥,我们
都休息吧,保存体力比较重要,明天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呢!”
林安业和封晟点头应下。
山上的悬崖边,林大山看着他们下去都没了动静,又不敢轻易的离开,只好走到一旁的岩石下靠墙休息。
安然能够传话上来,那应该是在底下没事,林大山想着等明日一早还没动静,他就下山去搬救兵。
不等林大山下山,就看见封贵夫妻俩举着火把找上山来。
“大山,现在是什么状况?”
封贵饶是见识过很多场面,可这一刻还是很慌,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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