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疏又鼓起勇气喊了报告,可是这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想必老师肯定是生气了。也对,换做她是老师,她也早疯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不进去吗?在门外站着的那片光景里,她想起了她们上学时代迟到后的一些场景,有的一直站在门外待到下课,然后跟老师去办公室被教训一顿;有的老师让进教室,但是要拿着课本站到教室最后面听课;更甚有的要被罚一星期的值日还有的到操场上跑圈。她又要回到那样的境地吗?她可不想,这么大人了还被罚站,想想都头痛。
她靠在墙上,犹豫着思索了片刻,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下课铃响了。顿时她一身凉,连骨子里似乎都冒着冷风。她双手扒在墙上,低着头,突然听见自己背后有开门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来,是刚才对门班出来问她是哪班学生的那个老师先走了出来,随后一大波学生一涌而出,后门的,辛语班的,整个楼道里,全都是朝她这个方向跑过来的学生。
尴尬还是屈辱,她词穷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刻波涛汹涌的心理活动。因为对过班的老师并没走,可能想问问她怎么会站在外面。结果辛语班那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女老师毫不温柔的来了一句:“跟我来办公室。”
被那么多比自己小的学生盯着跟在两个老师的后面,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想法都有了,要知道她上学的时候,这种情况一次都没发生过。
还好办公室跟辛语她们的教室就在同一层,2层,要不然曾疏还要多丢人一会儿。办公室里有几个老师坐着,头一个起来的男老师好像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倒是男生抗冻,他还穿着黑衬衫牛仔裤。这么一看倒跟那胶原蛋白的女老师很相配。
“怎么回事?”他轻声问道。但这话题还是被他对过桌上的看起来年长几岁的男老师夺了去。
“你又闯什么祸了?”他的声音比那个年轻些的男老师提高了一个调。但曾疏着重听了那个又字,什么意思?难道辛语原来在学校也总闯祸吗?
“刚来。”那女老师把她的英语课本往她办公桌上一摔,一脸怒火。
“干什么去了?”那年长的男老师从位置上出来,走到曾疏面前来,看这架势若猜的不错应该是辛语的班主任了。
“抱歉,那个昨天和我姐搬家了,今天有些起晚了,而且新家又离得学校有些远,路还不熟,所以...”曾疏的话还没说完,就没再敢往下说,因为她意识到这全是借口啊借口。她们上班迟到老板才不管那些,迟到一分钟,迟到两分钟,那都是要扣钱的,像她今天这种情况,其实今天都不用去上班了,因为今天的钱早已经全被扣完了。
“所以什么你所以,我发现你现在还会找借口了,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不是,这辛语在学校是什么性格,在家可是跟她大呼小叫的,来了学校成沉默分子了?明智之举她现在应该是保持沉默,等着老师训斥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知不知你现在都高三了,期中考试的成绩自己没反省反省吗?没记错你还外地过来的,考这点成绩让你父母寒不寒心。”
曾疏默默的听着这些她跟辛语说得差不多的话,不知道辛语听她班主任讲是何反应,但她想绝不会像对待她那样急的想跳脚,说一堆让班主任心寒的话。
“我会努力的。”曾疏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那样一句话来,果真有时候嘴比脑子还快。
几个老师都对她一脸诧异,曾疏心里大喊糟糕,她又说了不该说得话。正当这时有个穿着白色带帽卫衣的少年端着一摞作业本进来了,递给了那个辛语对过班的戴眼镜的女老师。曾疏总是会对穿白衣服的人多看两眼,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个男生又怎么会被逃过。只可惜人家就看了她一眼,跟老师交代完就走了,曾疏都还没看够,只记得貌似白白净净,背影清瘦,好好生的样子。
“他这次期中考试又年级第一吧。”那个胶原蛋白突然说出这话来,曾疏更是想多巴望那背影两眼。
“有些人就是这么优秀,长得好,性格好,学习还好,真是让人没法活。”那戴眼镜的老师也开始感慨。
“你还不回去上课在这干什么?”突然班主任又发开了脾气,可能觉得辛语跟那男生成绩差距太大了吧,不想看见辛语这张脸。但曾疏一直以为他们还没训完呢,所以没敢走。
曾疏刚转身,辛语班主任就说,是啊,真让人没法活,我们班就没有一个像廖原那么厉害的人。
廖原,曾疏那时没有很刻意的记住那个名字,可是有些人的慢慢闯入,想不记住都难。
她还没走出教室,那胶原蛋白就说,卷子上的错题给我抄一百遍听见没有。曾疏叹气,怎么这老师,到哪个年代的都一个样子,就是喜欢让一遍遍的抄错题。工作这些年,她最讨厌干得事情就是拿一件事来回的重复重复,可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有些事情总是那么容易的重复做,而有些人却不能重复遇见。
嗯,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得太早,因为她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迎面撞到她的人,她今天重复遇到了三次。第一次,第二次,她都没在意,因为如果没有这第三次的面面相觑,她不会记得他的相貌。脑海里只不过有两个瞬间,一个早上出小区时穿中灰色毛衣的男子骑着小黄车从她眼睛经过;一个她初到学校时向一个穿中灰色毛衣的男子问了路;那时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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