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王月瑶的询问声:“唐大哥,芸儿姐姐,小妹有事求见。”
“月瑶妹妹!”
听到是王月瑶到来,芸儿顿时抛下故弄玄虚的唐翎,飞奔开门。房门打开,王月瑶先是向唐翎与芸儿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芸儿姐姐,月瑶没有打扰到两位吧?”
“不打扰不打扰,月瑶妹妹有什么事么?”见到王月瑶到来,芸儿顿时眉开眼笑,方才的不悦早已一扫而空,牵起她的小手便问道。
数日相处,王月瑶虽然已与芸儿熟悉,但此时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文雅尔:“月瑶刚刚接到家中下人禀报,府外有一名少年求见,指名道姓说要见唐大哥,所以特来告知。”
芸儿一愣:“少年?”
“那是肖靖。”唐翎此时已然走出,“当初我们将他留在云舵上独自修炼,现在也正好完功到来了。”
提及肖靖,芸儿脑海中已浮现出一个稚气且腼腆的少年模样,同时亦有另一个叫她难以分割出思维以外的白发倩影:“小靖来了?那九天她呢?”
“不知道。”提及九天,唐翎亦是毫无把握,“但依照他们姐弟情深,估计用不着多久也会到来长安吧?”
“她到了长安,恐怕第一件事便是要找你算账。”芸儿对唐翎做了个鬼脸,“居然让他们姐弟分离,我要是当事人,肯定也会揍你一顿。”
唐翎摸摸下巴,似是思索:“她打不过现在的我。”
“好了好了,少贫嘴,赶紧去见小靖吧。也不知道你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会如此狠心,居然老是让自己的徒弟为你应付烂摊子。”
当初唐翎要将风云王之位传给唐翎一事,九天早已告知了芸儿。对于此事,芸儿虽然无法分辨其中利弊得失,但心底下依旧持反对态度,兼且本身不好开口干涉,故此只在相对时候出言讥讽几句,此刻便是如此。唐翎也知道这只是偶然跑远,也没有过多解释,对王月瑶问道:“那少年现在在哪?”
王月瑶答道:“我已命下人将他带到客厅等候。”
“谢了。”
话音刚落,唐翎已飘然而去。
王府客厅。
一名腼腆少年正襟危坐于末席之上,或许是怕自己一身风尘仆仆弄脏了朝廷大员的厅堂,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稚气脸孔上更是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来了?”
一声轻微咳嗽传来,少年循声望去,只见唐翎正缓步走进客厅中来,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不错,虽然修为没有提升多少,但终究将我传授的知识全数笑话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便有如此神效,你的资质看来还远在长河之上。”
“师父。”肖靖慌忙起身行礼。
唐翎轻轻挥手,一个包袱已落到肖靖怀中:“我不惯凡人那种繁琐礼节,你别再拘束了,带着这套衣服,与我外出一趟,其余事情,你我自可在路上交待。”
轻抱包袱,肖靖没有多余话语,快步跟上转身离去的唐翎。
长安另一处地方,此地属于冥地。
继任大典将在正午时分开始,此刻冥地众人正为即将到来的盛事而忙碌,唯独身为今日主角的秦镜生却是脸色阴沉,独坐于本应属于自己父亲的位置之上。
距离他三丈以外的客席上,段环山与张瑾主并肩而坐。
作为秦镜生“挚友”,段环山已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好奇问道:“镜生兄弟,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为何闷闷不乐?”
“环山兄,父仇未报,你叫镜生如何不阴沉?”秦镜生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似是为了泄愤,“早前血海自导自演的那一出闹剧,居然骗过了宰相,近日朝廷中对血海的声讨亦逐渐消失。昨日我才受到宰相的亲笔密函,要我安抚手下众人,暂且不要和血海冲突——难道他认为我们冥地居然还比不过血海?”
“按照现在的形势,的确如此。”段环山执起手中茶杯,“姑且不论血海多年底蕴深浅,单单只是狂涛、暴雨二堂实力,便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而李长河、秦破岩、黄开鸣三名长老更有着万夫莫敌的本领。偏偏这些也只是血海台面上显示出来的实力而已,他们真正实力多少,我们如今仍不敢断定。”
“加上风云王再度现世,血海地位可说是水涨船高。对付血海,恐怕是难上加难。”一直未曾发言的张瑾主终于开口,“镜生公子,当日风云王大婚,你也是宾客之一,应该见证过他的底蕴。”
听到张瑾主此言,秦镜生几近爆发的怒火再次压抑下来。
神帝魔尊、仙妖名族齐至,四方瑞兽、凤凰麒麟同现;风云王当日彰显出的地位之高已完全超出了一般凡人的认知程度,有着此等存在作为后台,血海谁人敢惹?
然而当日自己在扬州受到的羞辱尚可一笔带过,杀父之仇却又岂可视若无睹?
秦镜生冷眼一瞟张瑾主,开口说道:“瑾主先生,与血海对抗并非我们结盟的本意,这一点,镜生希望你还能记得。”
“这是自然。”张瑾主神色不动,“我们本意,乃是将血海完全铲除,取而代之。”
“那如今风云王现世,栖霞堡会否因此退缩?”秦镜生将目光转投到段环山身上,又问道。
段环山刚刚将手中茶水饮完,同样面不改色:“环山乃是一名商人,信奉的无非四个字:唯利是图。有时候,还可以变为‘富贵险中求’。”
“那么说,我们的合作不变?”
“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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