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绝影堂与皇城禁卫联手扫荡长安各处叛逆,一连持续了数日,在此期间,各方势力——无论是杨国忠、安禄山,还是刚刚得到册封的睦贤楼与定邪阁,尽皆未有作出半点回应举动。
就在叛逆尽数受擒的消息放出后不久。
朝中略有几分地位的文臣武将再度齐聚血海据点之中,看其气势汹汹,依旧没有半点善意。
唯一不同,便是领头之人已由当初的罗崇山变为了一朝宰相杨国忠,而有他支撑,其他随行官员也没有了上次的摇摆不定,似是要一同向风寒意立威,叫其不敢在藐视天威。
然而,血海一方展示出来的,却是远胜上回的肆无忌惮。
众官员就坐多时,出面接待者,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连模样也平平凡凡,无人认识的中年男子。而当他出现于众官员面前,未及开口之际,杨国忠已愤声质问道:“风寒意何在?你又是谁?朝中百官来此向他问候,你认为自己凭什么可以站在此处?”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言谈雅儒,倒也不亢不卑:“区区在下名为地影,只是绝影堂中寻常一员,论身份地位,自然不配出现在各位大人面前。但寒意堂主如今已离开了长安,临行之前已有交代,由地影处理血海于长安的各大小事务。”
杨国忠听罢,语气这才有所松缓:“是么?那本相问你,这些日子来,你们擒下的叛逆如何处置?”
“在擒下当时,已挑断四肢筋脉,交由皇城禁卫审问。”
“但仍有几人未在皇城禁卫监管之下。”杨国忠紧紧追问,“听闻盛典当日,有几名乱党叛逆闯入宫中,意图对上仙公主不利,后来被你们打退,更擒下其中两员,不知道如今你们是否审问出什么了?”
“尚未有所进展。”
“什么?”
地影答得轻巧,却引来在场众人惊愕,当时已有一名文臣开口怒问:“叛逆擅闯皇宫,乃是对陛下最大的不敬,更是忤逆死罪。如今你们将其擒下,不交由官府审问也就罢了,为何数日过去,认为获得半点有用线索?若是如此,倒不如赶紧把他们交予我等审讯,以免你们在此继续展现自己的无能!”
连声喝斥,句句逼人,但地影依旧面不改色,仍旧一派从容,待得对方言尽后,这才反问道:“这位大人,可知被擒叛逆来历?”
“不知。”
“那他们有何能耐,大人是否已了解?”
“没有。”那名文臣又再喝斥,“多此一问!不正是对叛逆一无所知,我等才要求绝影堂尽快审讯么?”
地影“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关于这几名叛逆来历,各位大人尽可在此询问便是,地影必然知无不言,有问必答,也可为各位大人节省一点时间。”
“你——”
不知为何,地影之客气礼遇,在众官员眼里竟显得颇具挑衅味道。那名文臣听得他提议后,竟气得浑身发抖,嘴巴一张一合下,除了一个“你”字,却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此时,又有一名武将开口,只是他之话语并非以叛逆之事为重:“这位兄弟,看你言谈举止虽然颇具君子之风,但更多的倒是沙场杀伐气息,想必早年曾在军营中待过一些时日?”
“地影的确曾是军旅中人。”答者依旧客气。
“哦?那为何现在这般不思上进,加入血海这等草莽出身之处?”那武将双目泛冷,“此事先按下不说也罢,既然曾是军旅中人,那军令如山四字,你如今必然仍会遵守吧?”
“不知这位将军有何指教?”
武将咳嗽一声:“交出叛逆,改由我等审讯,另外你们所知道的与叛逆有关的一切消息情报,也一并交出,由我等绝影后续审讯细节。”
说罢,他已摆出一副“军令不可违”的姿态,试图叫地影妥协。
可惜,地影对他要求却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实在抱歉,寒意堂主曾有交代,那两名叛逆极其重要,只能由他亲自审问拘禁。但有关清包,各位大人若要了解,只管到来查阅即可。”
地影说罢,向内厅拍了拍掌,只见五名绝影堂成员,各自捧着一本典籍自内厅走出,立在地影身后。
听地影言语内容,又见另外几名绝影堂成员对手中典籍之谨慎,那武将虽是有所怀疑,但也不免再度出口询问,以确定心中推测:“他们手中的,便是与叛逆有关的情报资料?”
“正是。”地影翻开其中一本典籍,抬手邀请众人上前阅览,“此本典籍中,记载着这两年时间内一众叛逆在凡尘俗世的所有动作,寒意堂主在过去半年一直命我等收集整理,希望能推测出他们未来动作。”
武将走进,也细细阅览了几页,向仍旧稳坐座上,未曾表态的杨国忠点了点头,表示地影所说,并无半句虚假。
杨国忠见武将如此反应,又故作漫不经心向地影问道:“其余几人手中资料,也是与叛逆有关的情报么?”
地影点头:“正是,只不过另外几本情报的收集记录并非由凡间中人实行,说记录之事也飞叛逆在凡间的活动,而是他们自成立以来,在这片天地各界中造成的危害。”
“答非所问,不知所云。”杨国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你们将之取出,那我等便有权将其收下。”
说罢,杨国忠向主厅外作了一个手势,只见五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大步踏进,直向几名绝影堂成员手上的典籍走去,看似是要径直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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