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如何不知道程咬金心中疑惑所在?当下已开口解答道:“恒族所修之术,乃是他们要将自身魂魄强行分裂,并抢夺神魔仙妖四族本源为己用,虽然修为显得比寻常四族强悍,却因违逆天规定律而受到唾弃。宁心这神魔源瞳则是远岳、芜策赠予本源而炼成,加之又有我的灵涤之气相互平衡,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件法宝而已,你用不着紧张。”
“也就是说,两者截然不同?”
“没错。”
唐翎说罢,已伸出手指往宁心眉宇间轻轻一点。
清秀额头之上,灵源天眼受到呼唤,缓缓睁开,再度领受圣者馈赠。
如当初对刚刚结束人王传承的肖靖一般,唐翎所谓的传授功法并非言语教授,而是直接以灌顶方式将行功运劲之法直接灌入宁心脑海,助其速成。但一介凡人,修为哪怕再为高深,又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之尽数消化?霎时间,宁心那有如白玉温脂的肌肤上已显出无数青筋,似在拼命领会这“功法”之无穷奥妙。
“闭目入定,感受此功法诀窍所在。”
唐翎抬手,又往宁心天灵上按了一按,借此牵引其体内功力运转,将功法运行方式尽数展现于她眼前。
身为凡人,宁心何时见识过这般奥妙?心中惊愕同时,已更加认真参透其中诀窍,力求尽早掌握,好助圣者一臂之力。一时间,那稚嫩小脸上早已写满专注,在也没有理会四周动静,只为研习功法而劳神。
而在灌顶传功过后,唐翎也不再出声,仅仅向程咬金打了个眼色,悄然往甲板正中走去。
尽管程咬金至今仍不知道唐翎在打什么足以,却也明白自己这个老友虽说处世随兴,到也不会无的放矢,故而在回到席上后,一言不发地取出一壶老酒,独自酌饮起来。
如此模样,倒让唐翎率先感到奇怪:“你不打算了解我为何要这般安排么?”
“你若愿意说出,还用得着老子追问?”程咬金白了唐翎一眼。
“这倒也是。”
略微回顾过自己以往行为,唐翎总算是显出了几分自嘲味道。
或许是为了顾及神界平静,云舵自穿过玄黄光墙后,速度已一降再降,毫无之前风驰电掣的气势,而在途中除了仍有不少神界将士尾随外,倒也再没有其余事情。也因为如此,唐翎、程咬金这对酒肉朋友也就此各自豪饮与酌茗,无言相对一路,气氛虽说平缓,却也透出了旁人无法介入的凝重。
如此,连已结束修行领悟、重新回到甲板之上的肖靖、无争见到这般光景,也知趣地守于一旁,不敢作出半点打扰举动。
终于。
云舵在来到一片灰色迷雾前之时,缓缓停住去势。
程咬金放下手中酒壶,望向灰雾,开口已是嗤笑:“我还以为九霄神界乃是天地间至清至明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浑浊之地深藏其中。”
“前方迷雾所掩,便是天恒山,也是恒族发迹之地。”唐翎将杯中残茗饮尽,“当年恒族祸首起事失败,魂魄一分为四,其中三魂各自化作芸儿、九天、延灵流落俗世。唯独本体神魂被擒,受困其中,直至如今。”
“那……你今日到来,是要先杀那祸首祭旗?”
程咬金刚刚将这个问题道出,已发觉自己有点多此一举。当初芸儿香消玉殒,唐翎便为此沮丧颓废了一年有余。后来发现姑奶奶残魂一分为三,分别寄于九天、延灵以及恒族祸首体内,这才略有恢复,就此战战兢兢地开始那所谓计划。现在又怎会自找麻烦,横生枝节?
毕竟若是恒族祸首也如芸儿一般,殒命后寄魂于九天、延灵体内,难保她不会将芸儿残魂就此吞噬,取而代之。
唐翎倒是未有理会程咬金失言,只是摇了摇头:“恒族祸首虽是一切开端,但现在仍有继续存活的必要,暂且让她保持原状即可。我这次到来,所求的不过是要从她身上取得一点血元而已。”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啊!”
听到唐翎自解目的,程咬金顿时明了,开口便是催促。然而前者却依旧以摇头表明此刻仍未是时候,直惹得他抓耳挠腮:“臭小子,你知道我天生便不喜欢拐弯抹角。难道你就不能把心中盘算一口气全说出来么?这般鬼鬼祟祟的卖弄,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并非我要卖关子,而是你实在太过性急而已。”唐翎如今倒是一派不紧不慢的模样,“当年恒族祸首落败被困天恒山,远岳、芜策未免她被残部抢回,特意在此设下阵法幻境。若无相应解除方法,你我便是进去了也找不到目标所在。”
“所以说你们这些喜欢钻研阵法的人就是无聊。”程咬金当即下了一个评论,“远岳身为神帝,如今应已在前方等候,那魔尊芜策如今却不在此地,难道我们还得等他到来?”
“这倒不用。”
“哦?”
唐翎轻指前方稚嫩少女:“我早前曾来过此地一次,早已探得幻境详情,现在只要宁心领悟了我传予他的功法,要进入天恒山便不是什么难题。”
程咬金听到,这才稍稍安心。只是那一贯的臭脾气再度爆发,使得他只以鼻嗤回应唐翎,明显心中仍有不满:“但愿如此吧。”
就在此时,云舵前方已传来一声恭敬问候:“远岳携神界族民,恭候圣者莅临。”
九霄神界之主,当世神帝原来早已来到天恒山前。
自得到创世圣者重新赐下传承,远岳便如同以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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