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破空,那些尚未弄清情况的五官殿成员被这等鬼神般的本领惊得呆滞当场,早已远离战场的洛阳居民们更是被空中的那一道血红色伤痕引出屋外,议论纷纷,一些胆小的居民更是被吓得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对着天空三叩九拜,心中满是敬畏,浑然忘了方才得知血海与冥地两大势力在闹市中开战时的那股慌乱,有的,只是惊恐与猜测。
如此神通,究竟是哪一位大能者降临了洛阳?
此刻,洛阳居民们心中的那一位大能者正傲立与半空之中,手执暴雨组的猎凤弓,最后一支破空箭仍在弦上。
“冥地所属,带着你们的少主与伤员,立即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唐翎的声音并不响亮,就连语气也没有半分感情波动起伏,然而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充满着凡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但凡冥地所属——无论是已经与血海交战了一段时间的转轮殿成员,还是仅仅见识过猎凤破空箭的五官殿成员,在听到这一句平静的命令时尽皆打了一个冷颤。那名正稳站于半空中的年轻人展现出来的神通与威压,已经向他们传递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光凭他们,绝对无法与之抗衡,哪怕冥地十殿齐出,得到的成果估计也只不过是拖延一阵时间而已。
无论冥地再为狂莽,在如此高手面前,亦必须谨慎思量一翻。
五官殿之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浑身流露出一种高位者才有的领袖气质,只见他向那高高在上的唐翎看了一眼,拱手行礼:“冥地不识尊驾神通,还请恕罪,还请尊驾赐下名讳,也不枉今日一见。”
血海之中,却是有不少人已经认出此人,莫冷言顿然眉头大皱,而殷冰心却是矢口说出了一个名字:“吴柏松?”
芸儿此时就在殷冰心身边,这一名字自是听得清楚:“吴柏松?这名字倒是有趣,冰心姐姐,他是什么来头?看上去他在冥地中也是一号人物吧?”
殷冰心目光不离吴柏松,口中只是沉声答道:“他是五官殿殿主,以刚硬掌法闻名于江湖,曾与冷言有过几次交手,皆是不分输赢。”
“光一个五官殿殿主不相上下?那冥地的实力岂不是与比血海厉害上好几分?”芸儿双眼瞪得老大,尽是难以置信。
“冥地人数虽然在我们血海之上,但能够拿得出手的,除了这吴柏松与刚才的金银铁铜四侍,也就十来人而已,何况冷言只是武功上与他不相上下,若是论上才智策略,却也并非真的如此,而血海的普遍实力更是在他们之上,总体上看还是我们占着优势。”
殷冰心看向这个一直跟在唐翎身后的小丫头。方才在芸儿随着几人出现之时,她心中便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股亲切感,如今危机解除,她的精神终于放缓,语言上非但没有方才冷冰冰的感觉,反而带着几分对待亲人般的柔和,这几句一般的事实阐述,听上去倒变得和安慰有着几分相似。
“而且我们如今还能碰到那位唐翎先生……”
说到此处,殷冰心不由得往半空中的唐翎望去,心中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若是唐翎先生真的是那一位奇人,或许我们的优势将会更加明显。
此时的唐翎早已见到吴柏松的拱手行礼,双目只是微微往他身上一扫:“我只是一个机缘巧合来到洛阳的旅人而已,名讳不提也罢。只不过希望阁下不要无视我的劝告,毕竟那后果并不是冥地可以淡然接受的。”
唐翎带有几分藐视的一句提醒直惹得吴柏松脸上一阵抽搐,凭他的地位实力,在这江湖中尚未有多少人敢如此视他如无物,但偏偏这个刚施展了一手绝技的年轻人,无论是目光还是语气,都代表着一点:只不过是一个吴柏松而已,根本没有与自己平等对话的资格。
但即便他再为气愤,终究不能流露出任何与不满有关的情绪。方才唐翎所展现出来的修为实力早已清楚告诉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冥地成员:要剿灭你们这几百名凡人,只不过是弹指吹灰的简单事情而已。
思量再三,吴柏松还是保留着自己客气谦卑的举止动作答道:“虽然尊驾有命,冥地所属撤离便是。”
“如此便好,退下吧。”
随着这句容不下任何一异议的说话,让人窒息的威压亦接踵而至。包括吴柏松在内,冥地所有保留着意识的成员顿时觉得自己被无数把深寒的刀锋笼罩,哪怕是因呼吸而引致的丝微举动,都会使自己受到千刀万剐之苦。
所幸,那刀锋般的压力只是一闪而过。
在威压消散的那一刻,原本仍保持着几分冷静的吴柏松居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再次望向半空中的那个年轻身影,心中充满着惶恐。
血海什么时候结交了如此可怕的人物?
这一个疑问此时在吴柏松心中闪过,方才那种让人窒息的威压却使他不敢做出任何耽搁,好不容易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终于开口向在场的冥地成员下令道:“撤!”
简单的一个字,却几乎将吴柏松的所有心力消耗殆尽。
对于吴柏松的命令,五官殿所属自是不敢有违,而那些尚且能够走动的转轮殿成员,早已被唐翎与赵竹恒的本领所威慑,当下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们慌忙搀扶起那些受伤倒地的同僚与不省人事的秦镜生,颓然离开,脸上尽是屈辱。
原本十拿九稳的行动,居然落得个溃败的收场,这恐怕是冥地创办以来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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