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冰心提起那几位早已身居长老一职的“师兄”,莫冷言也不觉陷入沉思中:“话说回来,我们是否该把师父的行踪告知几位师兄?”
这个问题听似重要,但在莫冷言一言带过后,却没有继续下去。毕竟在二人看来,这并非什么首要问题,反而是即将要到来的“客人”需要他们去头痛。
如无意外,血海连日展现出来的强势,已经惊动了冥地背后的那一位权贵。若无意外,对方的使者不日便会到来,对血海展开交涉——自然,也可称作打压。
“师兄,”殷冰心罕有地露出调皮神色,“几位师兄我们尚且可以不管,但若是那人派出使者到来,那一切便有劳你了。”
这般说话,这般神情,莫冷言顿时反了反白眼,不过的确,相比起负责刺探情报的殷冰心,他确是更加擅长于在权贵之间左右逢迎。
“报!”一名暴雨堂成员适时出现,“洛阳城外东边发现杨国忠宰相的使者!”
当朝宰相杨国忠,玄宗宠妃杨玉环的堂兄,冥地真正的幕后支配者,在听闻了血海的强势后,果然派遣了使者前来交涉。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出乎莫冷言与殷冰心所料,这位使者到来的速度实在有点过快,毕竟血海冥地冲突只不过是前两日的事情,杨国忠的使者居然来得如此迅速,便是殷冰心亦有点错愕。
“难不成,杨国忠就在洛阳附近?”殷冰心嘴巴微张,显然这使者的突然出现使她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莫冷言没好气地给殷冰心再甩出一个白眼:“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殷冰心亦是有点尴尬,只得打了一个哈哈,罕有地露出“小师妹”姿态:“巧合,这纯粹是巧合。”
“只希望别再来其他巧合了。”莫冷言揉动着太阳穴,无奈地说道。
“报!”又是一名暴雨堂成员到来,“洛阳南门,出现一行人马,疑似是安禄山的使者!”
安禄山,身兼三镇节度使,同时兼领平卢、河北转运使、管内度支、营田、采访处置使,同样是权倾天下的一人,栖霞堡背后的权贵,此时亦派遣了使者到来。听闻这个消息,两位堂主顿时一愣,随即,殷冰心已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脸上分明地写着一句话:“这回可不是我这乌鸦嘴在惹事。”
而那名真正的“乌鸦嘴”,脸上表情却是一派苦涩,甚至隐隐还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结结巴巴地自问道:“难道乌鸦嘴也可以传染?”
此话一出,总算是惹来殷冰心的白眼。
但两位总管未将对话进行下去,反而被一股莫名诧异所笼罩,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后,他们脸上尽是疑惑:什么时候,彼此之间会重新涌上这种随意的语气来对话了?
他们早已相识多年,彼此关系甚至不浅,但这种轻松的谈话方式,貌似已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咳,”强打精神咳嗽一声,莫冷言有点不自然地说道,“看来我们需要准备应付这两大权贵的使者了。”
殷冰心却是面有难色:“若是他们到访,我们该如何对待?”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最起码,如今的血海府邸便缺乏了一个接待贵客的地方。毕竟经过昨日四大本源肆虐,如今会客厅毁去大半。,而且,神魔二族的帝尊此时更是在那打坐入定,尚未苏醒过来。如今,那原本是会客厅的地方已被这两位帝尊不由自主泄漏出来的威压所覆盖,便是此时的两位堂主,亦不敢贸然靠近。
如此一个凶地还要用来接待权贵使者?笑话!
就在他们正在犹豫之时,又有暴雨堂成员到来:“杨国忠、安禄山的使者已进入洛阳城内,看他们所走路线,正是府邸所在。”
第三个消息,同样是莫冷言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这两大权贵的使者,不先去视察各自部属势力,倒是要先到这里走上一趟,难不成是专门过来施下马威的?
莫冷言使劲揉动自己的太阳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殷冰心仰望天空,极力保持着平静。
只是两位堂主的语气中,都流露出几分无奈。
“报!”
此时,暴雨堂成员到来,向莫冷言、殷冰心作出第四度禀报。
“掌权殿来使已到洛阳西门!”
掌权殿?
两位堂主相视一眼,似是总算看到了一分希望。
未几。
莫冷言、殷冰心肃立在血海府邸正门外,静候“贵客”到来。
仿佛早有默契般,杨国忠与安禄山的使者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两位堂主视线范围之内。远远看去,双方齐头并进之余,倒也有着各自气势特色。
杨国忠的使者躲在一张四抬大轿之中,身后还跟随着十数名侍卫,显出几分文官风采之余,还让殷冰心不屑地撇了撇嘴,作出评价:“不愧是朝廷中人,果然够迂腐,这种阵仗,暴雨堂任何一人都能轻松取他性命。”
相较起来,安禄山派遣的使者只有两人,却是骑着高头大马昂首前来。为首一人,看上去刚过五旬,全身包裹着一层甲胄,全身上下彰显着一副铁血将士的气息。
莫冷言满脸的玩味:“平卢兵马使史思明?安禄山居然将他的左右手派遣过来,看来他挺在意我们突如其来的强势。”
殷冰心依旧注视着杨国忠的那一行使者,似笑非笑:“不知道杨国忠派来的使者,又会是什么大人物?”
就在这莫冷言、殷冰心揣摩之时,史思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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