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女子仅露出的半张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波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此威力,是一名凡人应有的修为么?”
殷冰心见首招未曾建功,自然不敢大意,再度凝神戒备。
“让开。”
“恕难从命。”
见对方显然来者不善,身手修为同样深不可测,殷冰心自然不敢大意,依旧挡在芸儿身前,手中再次聚起功力。
冰冷的话语并没有因殷冰心的坚持而有所缓和,斗篷女子抬起一只手掌,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接下来你便自求多福吧。”
暴雨堂众人弓箭已全数瞄准了斗篷女子,对于这名不速之客的能力,方才他们尽是看得真切,对方在一击之下便轻易将殷冰心压下,能够如此做到的,如今在整个血海之中恐怕便只有李长河长老一人。但倘若对方真的具有与李长河相若的实力,光一个殷冰心加上他们十余人,恐怕还有一段距离,此时若不合力,恐怕倒下的将会是他们。
殷冰心紧咬牙关,便要再次上前。
“等等。”
一声喊停打断了现场的紧张气氛,随后只见一只小手搭在殷冰心肩上。
就在这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再次冲突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胆敢插足?当众人看到那一只小手的主人时,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殷冰心更是木讷,回头看向那只小手的主人:“芸儿,你先退后。”
“冰心姐姐,我觉得她没有恶意,你们,太紧张了。”芸儿脸上平静,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个许久没见的朋友而已。
“的确如此,起码我现在并没有对你出手的理由。”斗篷女子微微一顿,接话道。随后,她轻抬双手,将遮掩了自己大部分容貌的兜帽揭开,露出一张叫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容貌与一头如瀑的白发。
两张毫无差异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其中一张带着不受世俗束缚的活泼,另一张则如同千年冰霜般阴冷!
殷冰心最早从错愕中恢复过来,但仍旧处于疑惑状态的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芸儿,这位姑娘是?”
“你说九天啊?”芸儿依旧不改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听那大坏蛋说,我们——”
“我们是孖生姐妹。”未待芸儿将话说完,九天便已插话,“只不过,我们在小时候便已失散。”
九天如此解释,这回倒让芸儿有点意外,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是个独生女,就连早已逝世的父母亦未有向她提过孖生姐妹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我们之间的关系,旁人无法理解,暂且这般解释吧。”
无疑,这来自于九天的传音,芸儿随即也了然,若当中指出她们出自同一个魂魄所生,估计会惹来更大的混乱,这种时候倒不如说是孖生姐妹更为合适。
相通了这一层,芸儿自然亦是承认了这个关系:“的确如此。”
殷冰心看了看有点微微不知所措的芸儿,再看了看依旧冰冷的九天,虽感觉这二女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但既然她们答辞一致,自己亦不好深入地追问下去;何况九天看上去也的确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若再咄咄逼人,倒显得不合适,再三思量下,殷冰心也散去了一身劲力,向九天抱拳一拜,再三思量后才说道:“不知道……师叔大驾,还望恕罪。”
“师叔?”九天对这称呼倒是颇为意外,芸儿忙解释道:“冰心姐姐其实是大坏蛋的弟子,前段时间还劲地叫我作‘师娘’,怪别扭的。”
九天一阵沉吟:“的确有点别扭。”
“主要还是长河爷爷的要求——长河爷爷也是大坏蛋的弟子,就是他一直坚持这套长幼辈分的称呼。”芸儿似是找到了知己,又将怨气指向那位有点固执倔强的李长河。
九天却是没有芸儿这般心情闲聊,抬手打住芸儿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后,低声问道:“我有事要找他,但他却似乎不在洛阳……”
“他啊,哼!”
见到九天提起那个整整一个月了无音讯的大坏蛋,芸儿小嘴一撇,却也不愿再多语言。
殷冰心忙解释道:“师父他有事外出,已有一段时日,不知师叔找他有什么事情?”
“一些私事。”九天看似也不愿多作解释,只是草草地将话题带过,但任谁都能看出她脸上的失落神色。
芸儿却似是没有注意到九天脸上的表情,颇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不管那大坏蛋了,我饿了,九天,一起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有座宴仙楼,那里的饭菜味道还不错哦,托那大坏蛋的福,我还尝过那里的仙品十二式呢!”
“嗯?”
气氛突然转变,原本冰冷的九天居然一时间无法适应过来,但芸儿却没有理会她的窘态,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只是几个眨眼之间,几乎便离开了殷冰心的视线范围之内。
身负李长河给予的任务,殷冰心自是不敢让芸儿就此失去踪影,口中还不住呼道:“芸儿,你别走得太快,等等我!”便紧跟了过去,途中还不忘向暴雨堂所属下达号令:紧跟过来,务必保证芸儿姑娘的安全!
虽说芸儿再三保证九天并无恶意,但就方才表现出来的情况,殷冰心亦不敢让芸儿与九天独处。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大街之上,血海一行人马已然消失了踪影。
方才仍旧剑拔弩张的局面,居然就此简单地自行化解消弭。
至于方才还风度翩翩地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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