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内分泌科”,我透过树丛看到前门口的大字,总算恍然大悟了。原来医院有心开辟这块宁静,只为病患者保密。
想来本市患此症的人很少,我望望无人问诊的大门,心里这般想着,竟然无来由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傻笑起来。
我的笑容无意与一位正从里走出的男人的目光相遇,他几乎呆了呆,然后就大步向我走来。
“华儿,你竟然跟踪我?”他高大的影子压过来,我才看清楚是高雄伟这位老熟人。
“这么巧?刚刚雪还在电话里念叨你呢!”我想着雪刚才与我的通话里,全部是称赞她老公的。
“是雪让你这么做的?”这1.8cm的大块头不悦地蹙眉。
“什么?”我抬头仰望,满脸不解,“雪说你出差十天,怎么又在本市?你干吗说谎?”
“不是说你俩都在溪口乡忙碌吗?”雄伟那张俊脸完全变了,变得狰狞可怕,“你怎么能让雪与阿海在乡下单独相处?”
“不是你所想的,我,我们都在乡下,我......肚子痛,毛人......送我回来!”我望着他眼睛里的怒火,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的头都仰疼了,他却半日未出声。我因力不支就遍寻座儿,前面没有凳子,我就叹气转身,我预备回到原处坐坐。
“你心虚想逃?”他伸出胳膊挡住我的去路。
“逃你个头!”我绕过他伸长的手臂,说:“大哥,我可是个病人,恕不奉陪,我回病房了!”摞下这句话我抬腿就走。
乘电梯回病房立马躺倒在床上,我没好气地思索着,想着怎么这么巧,会碰到雪自以为是的男人,心里却为雪担扰着。突然我一激灵,脑中闪出了疑问,“雄伟去生殖科?”
我沉思着拿出手机,毛人的号码还未摁完,手机却被人抢了,是雄伟!
“你怎么找来了?”我愕然,我确信他是没有跟着我的。
“你给谁电话呢?”他诘问我。
“我可不是你的雪儿!”我冷冷地提醒。
“雪儿不知道你怀孕?”他戳着病床上卡片的字“胎位低”突然吃吃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的阿海也不知道吗?”他满眼研究中有着威胁的味道。
“你去生殖科雪儿知道不?”我顶嘴道。
雄伟还未回话,同病房因意外孕切除输卵管的病友被推回病房,病房里热闹起来。
我与雄伟互瞪了几分钟,最后只得答应他的请求,随他去了外面的茶楼。
这位茶楼老板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谄媚地对雄伟笑脸相迎,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他的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地睃向我,让我特别地不舒服。他领着我们去店三楼最里面的包间。他接过服务员的托盘,亲自摆放好茶水,亲自张罗着丰盛的点心。张罗停当,最后他毕恭毕敬地寻问:“高老板,一切还是照旧吗?”
“照旧。”雄伟说完,老板就鬼笑着关了门。
这包箱虽小,却有着住家的齐全设施。除了中间摆放的桌子、靠椅外,房间里还个供人休息的小床,靠窗的旁边还有个布垫沙发,进门处也如宾馆般开设着可洗浴的卫生间。
“高老板,你带我参观你的根据地呢?”我想着老板了然于心的笑容,猜出这房子的用处,忍不住就来了气。
“你肚里的孩子是李海的吗?”他拷问起我来。
“关你屁事?反正又不是你的!”我听出雄伟自以为是的猜测,有点着恼。
“是米铁的吧?所以不敢告诉雪儿与阿海?”雄伟一副大度不与我计较的笑容。
“如果是这样,如果你是阿海,你预备怎么样?”我说,因为脑瓜子一动,突然就想起雪大肚子的来历,所以特别好奇起雄伟的答案来。
“唉,小女人,应该是你预备怎么办吧?”他喝口茶,那戴着名表的手托着腮,却没有往日显摆的心思。
我总是无法抗拒美女的魅力,雄伟明明是男人,到底得于他父母谁的遗传,安静的时候那脸那眸子所散发的妩媚,让人整个心都融化了。
“雄伟,你的美貌又来自谁?会不会有男人爱上你啊?”我突然感叹道。
忆起老冰,南当初的震撼,我又忍不住笑了。最终因不忍拂美人的期待,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向他交待我孩子的由来及我隐瞒的原由。
“自卑的人都会心高气傲的!”他听完我有关自尊与自卑的论述,也苦笑着赞同。
雄伟接着向我讲述了他朋友的一个故事。
“自卑是成长环境的直接产物。我的朋友姓易,我们就叫他老易吧。”雄伟边剥着南瓜子,边淡然地说着。
“老易的亲娘是农村人,他的父亲却是名校毕业的高才生。两个不般配的年轻人在外爷的主持下结了婚(夫妻两人为表子妹,都是外爷带大的).”雄伟说到这儿,自己打断下,问我,“你知道现代《婚姻法》第七条规定吗?”
他见我摇头,就直接说,“第七条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
“如果依据法律,老易的父母就不能结婚!”我说。
雄伟点点头,又继续说下去,“老易的父亲成婚一月后就跑了。他在一家房地产做事,因姻缘巧合,结识房地产老板唯一的千金。说实话,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女方的背景(当时老板只育有一女,为了避免外人私窥家产,老板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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