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运来在那团似火般红亮的大云朵下谈他对佛学的体会。在这安静的荒凉的静谧的傍晚,在这落日辉映的灌木丛边,如果不是时不时如巨龙般穿梭的高铁,时不时听它昂首嘶鸣,面对这新奇的神秘的特别的史运来,听他所说那些佛的故事,我真以为自己穿越了。毛人的电话打乱了幻境,我从神奇的世界中苏醒过来。
“晚上有空吗?”毛人问。
“没空,我陪母亲在史家村。”我说。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李海才走!”毛人不高兴地说。
我觉得他这话太滑稽了,什么叫迫不及待,难不成我还得为抛弃我的阿海守身如玉吗?我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史运来,你所说的有愿才会有缘,我记得有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下周二去办结婚证,你愿意吗?”我说,心里却想着让毛人见证下我的神速。
“好啊,我老爸老妈总算放心了!”小史也有孩子气,他竟然高兴地拍手,这样子与先前判若两人。
“史运来,我不想你告诉你父母,我只想办结婚证,只想给我孩子一个生存的机会!”我直言不讳。
“好。”他答。
“你别应得太快,以我目前的心境,我无法再接纳别人......”史运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说话,我见他在接电话,就起身拾起垫在屁股底下的书。
“金刚经?”我看到书名,有点吃惊。史运来拾起红塑料袋子,边努嘴示意我跟着他往前面走,边回应着电话那头‘就来’。
我们是吃了晚饭后又坐了好会儿才走的。史母与老史送我们到车上,在恋恋不舍中史运来踩动了油门。到了家属院里,下车后母亲还对着车里交待小史开车慢行,说大晚上的安全第一。就在母亲还在目送之际,在坪里散步的包打听踱了过来,于是我撂开母亲的手,独自上楼。
母亲是十分钟后回来的,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问母亲她又八卦什么了。
“她能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母亲气哼哼地说。
“狗嘴让你生气了?”我没心没肺地回应着。
母亲却是真的生气了,她说没见过这么急切巴望着别人不好的女人。
“她的意思是你原来不着急,30多岁还不找男朋友,现在却有那么多朋友。‘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摆着笑你不检点!’母亲也不顾瘸着腿的不适,瞪大眼睛望着我,见我不为所动,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又唠叨个没完。
“我就想气气她,说你马上要结婚了,她立马就问是哪一个,还说上次那位开豪车的帅哥有老婆,还说她与你是好朋友呢!问我知道此事吗?我哪能让她奚落啊,我马上哈哈大笑说是我干女儿雪的老公,我说我干女儿家非常有钱非常富裕,哼,可惜你没看她那眼红的样子!我就想气死她,我还对她说干女婿给你当过介绍,可是你是个傻货,不爱钱只爱人,所以你一定要嫁给孩子他爸。”
我不由得大笑,母亲确实太可爱了。
“孩子他爸是史运来吗?”
“当然,看到她得知答案脸绿的样子真痛快。”母亲说。
“姆妈,你与史母达成共识了?”我问。
“是的,小史的父母比我更急,我们运气好啊!”母亲感慨道。
“姆妈,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原来是那个态度,怎么后面就服帖了呢?”我想起母亲与史母在饭桌上互相夹菜的互相打哈哈的情景,想起两人谈起自己孩子小时候发傻时包容的情意,想起她们互相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很是好奇。
母亲见我一脚架在沙发上,一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就笑道,“我才不会如你那般傻气呢!原先是因为想起当年你生病受罪的样子,有气。后来吧,想想是我们要有求于他们,自然得处好关系!”
“关系处好了,我那2000元钱也顺手做人情啦?”我瞅瞅母亲的衣兜里问。
母亲笑,从裤兜里摸出1万元现金拍在茶几上。我很吃惊,因为利息也太多了点,我责怪母亲将我卖了,母亲说我笨,只知道算利息,不去理会物价上涨的成本。
“以前2000元可以买多少斤肉,现在呢?20多元一斤的价格,你是银行人,不晓得自己算算?”
母亲能干,精明,会过日子,她说这一切全赖她的苦命所赐。她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回忆起过去独自一人带大我的艰辛,而这往往能达到她所要达到的效果。
“五一快到了,这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查了适合婚娶!”母亲在讲完自己的苦难史后,见我一副投降的样子话锋就自然地过渡到目前的重点。
“你还不同意吗?”母亲见我不出声,来火了,但她瞅瞅隔壁,声音又压低些说,“我可不想被包打听打脸,再说你的肚子也等不了,你还迟疑什么?”
“我......”母亲的节奏太快了,我心里的盘算跟不上。
“我的宝宝,我的外孙啊,想想日后你要被他人漫骂,骂你是野种,婆婆就难受,婆婆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你好,可你这个傻乎乎的娘唉......”母亲一手抚摸着我的肚子,一边数落着我的不是。
我心里叹息着,但还是决定告诉母亲我心里的想法。为了怕母亲激动,我也学母亲,先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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