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高铁票,因为分量很轻,所以掉出来之后,中年人根本就没有察觉。
见状,郝武寥眼珠子一转,急忙跑过去把车票给捡了起来。
“张文杰!”
“天州西——林昌东!”
“尼玛,这系统也太牛逼了吧,这家伙还真的叫张文杰。”
“不过,还真有缘分,这家伙要去林昌县,而自己老家也是林昌县的,搞不好,跟我还是老乡呢?”
郝武寥捡起车票后,急忙追上这名中年人,随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一瞬间,自己面前的虚空中,立刻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幕,上边闪耀着一串密密麻麻的金字。
【被测人:张文杰,42岁。】
【被测人父亲:张建设,65岁。】
【被测人母亲:杨秀珍,63岁。】
【被测人配偶:袁莉英,40岁。】
【被测人大姐:张红梅,43岁。】
【被测人三弟:张红梅,37岁。】
【被测人长女:张宁静,15岁。】
【被测人长子:张致远,3小时。】
看了这一串有关张文杰以及他六亲的姓名及年龄信息之后,郝武寥再次惊讶。
“尼玛,这年龄咋还有3小时的啊?”
“会不会是系统弄错了啊?”
就在郝武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文杰突然扭过了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郝武寥,然后一脸莫名奇妙地问道,“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拦住我,咱们认识吗?”
张文杰的语气中透满了责备的意思。
郝武寥也觉得自己拍的这一下有些唐突,露出了一脸尴尬。
张文杰的目光一瞥,发现郝武寥胸间居然挂着的世纪地产置业经理的工牌儿上,顿时,不给郝武寥开口解释的机会,就接着冲郝武寥奚落起来。
“你们世纪地产的房价太高了,我可买不起。”
“你说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干嘛把房价定的那么高,你知不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付90平房子的按揭。”
“房价都被你们给抬起来了,你让我们这些低收入的人怎么过啊!”
“还有,我告诉你,小伙子,你可别指望我给你说手机号码,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毫无下限的置业经理,每天不厌其烦的电话和短信轰炸了!”
“还有,你为啥一直不说话啊,是不是突然间发现被我看穿了一切,有些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
“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实话,听到张文杰如此评价自己的职业,本来一番好意想要归还张文杰车票的郝武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
“尼玛,置业经理咋就毫无下限了,你不知道我们做置业经理的要是每天不按照规定打电话、发短信的话,就会被老板扣工资吗?”
“还有,要不是你们贪图售楼部送出的那些十块钱就能买一大堆的小礼品,会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登记下来吗?”
“既然你收了礼品,还把手机号码留下来了,还埋怨个屁?”
“还有,房价高,那是老板定的,关我屁事儿?”
“我不过就是个置业经理,还没那么大的权力!”
“再说了,工资低买不起房子的人多了去了,我郝武寥虽然天天卖房子,但自己不也一样苦逼的住出租屋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郝武寥脸上还是始终保持着一副善意的微笑。
说实话,干了两年的置业顾问,微笑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每一天,不管面对多么蛮不讲理、不可理喻的客户,郝武寥都必须要保持微笑,不能跟客户起冲突。
这并不是因为郝武寥素质真的很高,而是因为他害怕被主管看见自己和客户起冲突了,会扣钱。
“这位大哥,你误会我了,你应该叫张文杰吧,你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把车票掉了。”
郝武寥一边说,一边微笑地看着张文杰。
闻言,张文杰急忙往自己口袋里边摸,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车票真的不见了。
这个时候,穿着一身劣质西服的郝武寥,极为绅士地把那张高铁票递到了张文杰手里边。
接过车票之后,张文杰的脸刷的红了。
“这个……小兄弟,我……我……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我叫张文杰,是三中的数学老师,才从林昌调过来不到一年,因为工资不高,买不起房子,所以,刚才就把气撒在了你身上。”
“我……”
“唉,不说了,谢谢你了。”
张文杰虽然年过四十,但分明就是一个愤青,不过,再说他也是一名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
人与人之间珍贵的美德,他比一般人更懂。
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粗鲁态度之后,当即就给郝武寥深深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人民教师的躬,郝武寥哪里受得起,郝武寥见状,急忙凑过去扶住张文杰。
“文杰老师,鞠躬就不必了,就是希望你以后再见到置业经理的时候,别再刻薄他们了,你说,要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养家糊口,谁愿意把电话费浪费在陌生人身上。就像我,只顾工作,已经快一星期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闻言,张文杰更加自惭形秽。
为了掩饰尴尬,急忙改口道,“小兄弟,你说的对,对了,你老家是哪儿的?”
郝武寥一脸自豪的说道,“林昌县,佛眼湖镇的。”
张文杰闻言,瞪大了双眼,“小兄弟,咱俩可是老乡啊,我家是林昌县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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