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蒙蒙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不由一愣。
华夏联盟高校大赛,她其实并没放在心上,但是也知道如果抓住了这次机会,这比赛能让天下第易校的名声更盛。
这比赛为了公平,也分成初等、中等与高等三个年龄层次,并不让年龄不同的孩子们在一起比试。
而华夏教育联盟也是用心良苦,为了让下一代更能体会竞争的残酷与合作的必要,这个高校大赛的赛制是允许两所不同学校联手合作的。
往年,在比赛中夺人眼球最后取得优异成绩的,自然是文家旗下创办的学院。
今年易蒙蒙这个来自五千多年以前的易经大师,陡然跑进来横插了一脚,让文家大长老顿时开始担忧了。
“易小师傅,你考虑一下,学生们多多交流可以增加眼界,而教师们也需要彼此交流以增进教学方案。这于我们于孩子们,都是好事。”文家大长老抿了口茶,说道。
易蒙蒙没吭声,但眼神闪了闪。
“文家可以提供十名教师,免费来天下第易校交流。”文家大长老又抛出了一个诱饵。
要说天下第易校缺什么,那还真就被文家这位老祖宗猜到了,那就是正常的授课教师。
易蒙蒙从学校开办前到如今,都曾经为招聘教师的事情头痛过。
无论是她,还是老莫雷他们,那个个都是半路出家的没受过正规教师训练的半吊子。
天下第易校现在的通识教育课程,大多还是依靠网上课程,来学校常驻的老师远远不够。
别的不说,光是孩子们从初等班到高等班散乱的年龄层次,就是天下第易校的师资资源所不能满足的。
易蒙蒙确实头大,本来只能想着一边靠网络课程让孩子们学习,一边她再慢慢面试寻找优秀的教师。
这文家长老的提议。着实让她心动。
既然大赛赛制,就是要寻找一个学院合作,那她何不就选择有着百年积淀的文家老校呢?
事情总归一码归一码,这比赛是孩子们的事情,跟大人的恩怨无关,没必要拿她对文家的成见去影响孩子们。
“容我之后跟学校其他董事商量下,若是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双方不妨就合作一回。”
易蒙蒙心里虽然有些松动,但想到老莫雷与文松岭的矛盾,又想着文松柏糟心的表现。安修看文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她还是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毕竟学校是大家一起出力举办的,她要听听大家的意思。
文家长老到底经历不少人情世故,易蒙蒙这样子一表露,他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
“好,那老夫就不打扰了,之后我们就合作的事情再细谈。”文家长老当下就起身。
易蒙蒙自然要尽到主人的义务,把老人送到门口。
只是临到了大门的地方,文家长老停下了步子。那张风霜满布的老脸转过来,目光灼灼中又夹杂着一丝失望与哀痛,“来之前,老夫也怀着一点奢望。希望你就是薇薇……诶,是文家对不起那孩子……”
老人哀叹一声,没等易蒙蒙应声,迈着步子转身就朝山下去。那背影看着有些佝偻。肩膀比来时要塌了不少。
易蒙蒙站在门口,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直转的山角,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也是无法道歉的。
送走了文家,易蒙蒙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安修晚上又带着放学的小九包子回来,总算欢快调皮的小九给了她一点好心情。
易蒙蒙晚上思索了下,还是酝酿了一番,把今天跟文家的对话告诉安修了。
她把文家长老对她的猜测,怎么问她的话都说了,还不忘把文松柏那个激动失控的样子给描述了一遍。
果然,安修非常对文家的老头子们很是不屑,“养了二十年,就算是一只猫,死了也要掉两滴眼泪的。”
这把文薇薇比喻成宠物,自然是责骂文家人对亲情的淡泊。
这话说完,安修还觉得不够,嘴角冷笑了下道,“他那大女儿不是还在安家,拿去换了小女儿?”
但凡还有点父母之心,怎么会再拿大女儿去补救小女儿在男方家里留下的污点?光是小女儿在安家的失节之说,就足够大女儿一辈子在安家抬不起头了!
易蒙蒙听他这么一说,今天对文松柏痛嚎的同情之心就没了,这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提到这事,易蒙蒙挑了挑眉,“你那大哥呢?上次回去没死?”
安大少上次联合那个薛涵正,绑架她家易小九,最后被安修施了古老符咒,两人因此换血,但安大少也因此染上了薛涵正当年下的蛊毒。
照当时薛涵正的说法,一旦他身死,中蛊毒的人也绝对活不过今年了,但她好像并没听说安家有什么人的丧事,也没见发布过讣告。
当时薛涵正那个病入膏肓却又疯癫痴狂的样子,还清晰地仿佛在昨天。
安修一身染血,脸色苍白如纸,仍旧挺立在林中的样子,也在她脑海中回放。
甚至那一天,他们的每一句对话,如今她细细回想,也在脑海里翻滚着。
‘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的药需要少女做药引,你现在死了,可是连半点骨血都留不下来了!’
‘怎样,我的蚀虫药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每夜每夜都无法入睡,是不是每日每日恨不得挖出自己的肉?’
‘你现在体内的能量都被那些虫卵吸收得一干二净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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