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抬到里面吧”
周归耿心中怒火未消,五味杂陈。
“两条命,你让我回去如何交代!!!”
祝清河闻言,两眼瞪得滚圆,细瞅着地上的胡平。
“怎么?这是个女娃,还有孕在身。”
……
(此处省略数百字)
……
“祝老庄主,你说的是真的?”
周归耿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恩,听你说来,这孩子内脏所郁结的脓血,应当就是在林中撞击所致,看似无恙,若不是我击碎脓膜,三日内必死无疑。”
“祝老庄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周归耿念及当年周归龙长子之死,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小胡平也差点死在自己左右,不觉身体颤抖不停。
周归耿说话间就想下跪拜谢,祝清河赶忙抓住周归耿臂肘。
“用不到你谢我,是我欠归龙那老小子的人情债,也好,给我找了个机会还在他儿子身上。”
周归耿自然没有多问什么人情债,也恰巧周胡平轻咳一声,震痛脏器,苏醒过来。
“耿叔,喝水,给我水”
“哎,等着,这就去取”
祝清河抬臂挡住周归耿。
“不能饮水,脓血破膜,脏器脱水,饮水反倒会增加脏器负担。”
周归耿闻言,回身反劝胡平忍耐。
“小胡平,咱先听祝老庄主之言,忍耐一时半刻…”
胡平虚弥双眼,本就难受,一听‘祝老庄主’,腹腔更是一阵痉挛。
“我不听他这个糟老头子的,耿叔,就是他打伤的我,你还要我听他的?”
“胡平,听耿叔话,要不是祝老庄主……”
“臭小子,命可是自己的,好言相告爱听不听。”
“你……”
……
“桌上有药,切忌水送服,我去庄口看看周归安那老小子到了没。”
“什么,糟老头,你说我安大爷一会就到,快告诉我你怎知道。”
“胡平,闭嘴”
周归耿明白胡平脾气,斥言制止他无理取闹。
“祝老庄主此言何意,您怎知安大哥情况。”
“哈哈,我同周归安渊源颇深,说来话长,不过遥想他当年只身斗匪,一人追击数十马贼而无恙,如今不过斗得一匹野狼而已,我猜他也定能全身而退。”
祝清河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朝宗祠门外走去。
“太好了耿叔,安大爷一定没事……疼…疼疼疼……”
周归耿心中也甚是激动,祝清河这一语便成了定心丸,回看胡平,也是一声嗔怪。
“还不躺好,你安大爷回来看你这样,要不高兴了。”
“恩,明白耿叔,快给我药丸。”
“臭小子”
“耿叔,那祝老头说安大爷以前只身杀了数十马匪,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快吃药养伤。”
…………
…………
话转周家庄内,周平一交代翎儿照看家中便又返回铁房打刀,翎儿趁母亲熟睡,看着襁褓中的弟弟正高兴,忽然就注意到那佝偻老太站在了身旁。
翎儿心中吓了一跳,这两天寻她多次都不见,好似踪迹全无,如今忽然出现,翎儿嘀咕着,难道忘记栓门闩了?
佝偻老太看着跃世,面有所思,伸出枯枝老手划了下跃世的小脸蛋,心中纳闷,明明天生真火之躯,如今为何散去。
翎儿看着那双老手糙摸熟睡的小弟,不觉一阵恶寒,但似乎也看出这佝偻老太疑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是不是想知道弟弟怎么不烫了啊。”
佝偻老妇点了下头
“爷爷临走前,碰了弟弟,就出现了很多火红色的水汽,然后弟弟就不烫了”
佝偻老妇心想
“周归安临走前,还有火红的水汽,莫非用水行真息压住了这孩子的火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孩子出世之时,我也曾动用水行真息压制这火行,可惜这火行太过纯真,不曾受用。”
“阿卜阿卜”,佝偻老太支吾着做着喝水的动作示意翎儿。
“喝水吗?我去沏茶,帮我看着小弟啊”
佝偻老太趁翎儿到后房取水,从怀里取出一颗剔透的碎石,放于手心,双手合十运起水行真息,化形附到跃世周身。
跃世本来熟睡之中,不自觉的感受到身边异动,迷糊里就伸出小手,触到了水膜之上,瞬间化于无形,散尽空中。
“没有火红水汽,我模仿周归安的水行真息运作心法当无异啊,我为何不成水火相融相抗之象”
这佝偻老妇思忱着,双手不自觉的分将开来,不想手心碎石落向跃世裸露的胸口,异象抖现,小碎石悬浮于跃世胸肤之上,跃世又泛起一阵红晕,旋即化作鹅卵石形液晶,五彩斑斓晶莹剔透,跃世周身火晕也默然散去。
“哈哈哈”
这佝偻老妇一看如此,竟放声笑了起来,正逢翎儿端茶进来,老妇察觉,赶忙收起石头。
“老奶奶,你刚才在笑些什么?”
“阿卜阿卜”,这佝偻老太装作不知所以的动作这。
“听错了吗”翎儿自言自语到。
“哎,不是喝茶吗,怎么走了”
翎儿看着转身离开的佝偻老妇,犯了一阵嘀咕。
……佝偻老妇刚离开房门,就从怀里取出那块剔透的小石,嘴角斜哼了一声气,露出一副似奸非奸的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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