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叶羽顺风落地,来至一座无比宏阔的府门前。
殿前有三道石阶,青石铺就,甚有底蕴。
柳胥跟随踏落,叶羽迈步近前,扬手轻叩了叩门。
守卫来开,见是叶羽,面带喜色道:“二少爷传的信,老爷已经收到,此刻正在主殿等您呢。”
叶羽转身,问候道:“老大,进来罢!家中父亲听说过你的名号,一直想见呢。”
“是吗?既入叶府,却也当该拜会拜会。你前面引路吧!”
“谢老大!”叶羽抱拳。
“你我本就亲近,且你又唤我一声老大!拜会家中父亲是以规矩,何能谈谢?”见前者一脸欣喜表情,柳胥笑问。
“是,老大!”这般一说,叶羽面上更显喜色。
动步而来,不过片刻,两人进入一间庞阔庭院。
殿前灯火旺盛,红彤彤的照明灯笼,高挂门侧,使得庭院一片清晰。
早有小厮入殿通报,说是二少爷带着一人前来拜会。
殿内有位中年男子,听此通告立时起身,出门相迎。
来至石阶,柳胥见到来人模样,想来是以茶巡司叶知书不疑。
柳胥抱剑,以江湖的礼节,问候道:“梅青寒见过叶大人。”
“这该使不得!您是刑部司使,叶某不过一阶茶官,实乃惭愧。”叶知书回礼道。
“青寒出于江湖,又与叶羽以兄弟相称,这声问候,只轻不重。”柳胥道。
叶知书尚还要推辞,却叶羽提醒道:“父亲,还是先请老大入殿吧。”
“是了!梅大人一路颠簸,先入殿内吃些酒肉裹腹。”
柳胥也不再拘礼,只提起墨锋,入殿而来。
片刻后,酒菜呈上,柳胥上座,三人交谈一块。
“犬子给大人添麻烦了吧?”叶知书道。
“这话从何说起?有他在,做事上委实轻松多了。”柳胥笑道。
“这孩子,未及冠便到江湖上贩茶,其母又溺爱,在下也管教不够,致使一身江湖脾性。当初到皇庭做副教使,我便不如意。如今调出皇庭,这心中才有些落实。终究还是怕他会招惹事情。不过其每每传信,必提到您,今日相见,却也觉得有一份斩龙的气魄。”叶知书语出温和。
“您妙赞了!实不相瞒,青寒也自出于江湖,一身脾性。却独独于叶羽交好,视若兄弟。倘若您老信的过青寒手中的墨锋,在下便敢许佑他周全的话。”
“那自当信的过!”叶知书笑道。
同时刻,三人举杯,共饮而尽。
说笑调侃,直至深晚,方才散开。
柳胥醉醺,由叶羽陪同,来至一所清幽的庭院。
“老大,今日你就睡这儿吧。”叶羽道。
柳胥微摆了摆手。
叶羽会意,点头告退。
柳胥来至睡室,放置罢墨锋,见房间洁净,显然是早早备好的。
所以不由的对这叶知书又仰看一分。
此人已入武王境界,一身气血浑厚,体内真元深不可测。
却行步乃至出语皆是温和,似若平凡者。
脾性又极逊谦,做事点面考量,难得江湖有云天的称赞。
夜已值深晚,有六七分醉意袭来,柳胥脱下外袍,沉沉睡下。
翌日。
日上三竿,阳光明艳。
叶羽过来,见看守庭院的小厮,询问室中人可曾出来练剑。
小厮问候,垂首道:“还不曾看到。”
叶羽喃喃自语,“想来是昨晚喝的有些。”
又自知柳胥的酒量一般,故而道:“记得不要打搅!你去备两套合身寸的白袍守在门外,待人醒来,亲递过去。”
“小的记下了!”小厮行礼。
叶羽转身,这才前往正殿问候叶知书。
茶巡司虽是武者,但却人如其名,一身文质气息。
每日上午间,又最爱品白茶,此际如是。
叶羽到后,径直抱拳,问候道:“羽儿见过父亲大人!”
“半年不见,委实是变化了不少。拜见过你母亲了?”叶知书能感知到前者体内真元醇厚,故而面带欣然。
叶羽点头,至前来,亲近问道:“父亲,你这饮的是什么茶?”
“白茶海青!你不是还曾押运过?”叶知书反问。
“哦,海青茶啊!”叶羽尴尬一笑。
平日里,两父子间,便不多交谈。
如此模样的叶羽,倒也不多见,也许是分离的不短。
故而叶知书试问道:“可是有事?”
“事?那倒没有。”叶羽挠头。
虽父子间交流最是不多,且大多时都无话可谈。
却天下最知子,莫若其父。
下一刻,叶知书径直严森叱道:“就是就说!”
文质气息人的轻叱最有力道,叶羽也是被训诫惯了。
故而立时问道:“那个...咱家还有没有陈留的龙涎茶?”
龙涎茶?
叶知书当即反应过来,心道如何今日这般反常。既是问安,又是海青茶。
要知道,往前间在府半月都不见露面。
故而长眉一竖,反问道:“若还有龙涎茶,我且何必饮这海青?!也没见你给我带些来,现今这样问,是要找来送谁?”
“没有没有便是,如何还偏要挖苦我!孩儿告退!”叶羽抱拳,脸色厌烦走出正殿。
“你这...小兔崽子!我还不能说说了!”叶知书在身后佯怒道。
不多时,叶羽走出叶府,向东行去。
过三条长街,来至一间门面更气派的府邸。
那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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