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过来,一把扯掉小厮帽子,微微一惊,笑然骂道:“他奶奶的,差一点把老子也蒙了。”
然对此,徐卿根本不屑一顾。
此际他转过面庞,望向柳胥,突然道:“你是如何看穿的?”
“我并未看穿!”柳胥并不隐瞒。
听此话,徐卿轻然一怔。
“记录册上说,在天罗地网中,你曾三次逃脱官府的围杀?”这时柳胥问道。
徐卿有些不明。
“所以我不相信,二楼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徐卿发问。
“不如何!那等慌乱的境况下,谁接近大门,谁便是我要抓的人。”柳胥又道。
徐卿霍然明悟,此际垂首,再不说话。
“带回刑部!”邱枫吩咐道。
捕快不敢怠慢,立时押着人撤去。
直至晌午间,方才回至隶令司。
食过午饭,柳胥正在司使殿内翻查文案,处理手上屑案。
有侍卫通报进来,手上握有一张纸条。
柳胥施然接过,问道:“谁送的?”
侍卫道:“那人没说,只说他来自昌明酒馆。”
“你下去吧!”柳胥摆手。
待侍卫退下,柳胥曲张开手中字条,正见是以cǎi_huā贼单云和邵寒的讯息。
不由的面色喜悦。
因为只若信息渠道畅通,天下的恶人便无处可藏。
刑部琐碎案件甚多,直至傍晚时分,方才处理完毕。
正待柳胥决定回住处时,叶羽入殿来,且神色慌忙。
“发生了何事?”柳胥问道。
端起茶杯,猛饮一杯,叹出一口长气,叶羽方才道:“林府的布匹被劫了?”
柳胥神色不明。
“老大?你还记得当日林邺报案后,你让我派两名手下监视着林府吗?”
柳胥不由的点了点头。
“手下人传来消息,说林府的布匹在流火城被劫了。”
“皇城林氏的布,也有人敢劫?”柳胥正色问道。
“谁说不是呢!且还听说不仅劫了布匹,连带押布的人一个也没留!”叶羽道。
“人也被杀了?”柳胥更加疑惑。
因为劫道立有规矩,只劫物,轻易不杀人。
“现在的江湖,越来越背驰道义了。”叶羽感叹。
这时柳胥不再多想,起身道:“我要回一趟府邸。”
“老大?为何这般急慌?”叶羽问道。
柳胥笑然,“你买的灵鸽,今时恰好能用到。”
叶羽不明,也不再多问,只抱拳行礼。
外面的天色,尚不显暗;夜幕,只初降临。
柳胥提步,走的并不见快,却不多时业已来至怀安桥。
见桥头上,坐着一人,头戴斗笠,一身白衣,手中抱着一壶酒。
柳胥并未在意。
却这时,那人出语,问道:“阁下可是姓梅?”
柳胥一怔,这才正视。
“在下梅青寒,不知是江湖上的哪路朋友?”
这时男子突然起身,揭去斗笠,露出一张少年的脸。
天色不深,柳胥看的清晰。
见五官端正,颇显萧逸。任谁去想,都不会感觉是坏人。
“朋友,可是有事?”柳胥问道。
“想见见你的剑!”
“倒是抱歉的紧,我的剑并不在身边。”
“却我今日,是非要见的!”那少年道。
“我若说不呢?”这一刻,柳胥不再温和。
“你没有机会说不?”
一语后,酒坛落地,少年抽剑。
唰!
剑吟如龙,簌簌音刺耳。
男子执剑,径直刺来。
这一剑,无比绝妙。
不显招式,却是十二分的极速。
柳胥怔然,一声轻喝,“白衣卿相?”
下一刻,自不留顿,脚尖瞬间点地,讯然后退开来。
白衣男子剑法惊艳,陡转身形,轻然一抹,再度逼近柳胥。
柳胥出手,食中二指合并,真气外衍,径直阻挡而去。
嘣!
一声轻震,剑与指一触即分。
那剑体刚劲,受力反弹,白衣男子手握着剑,目光一变。
柳胥也自一怔,堪堪后退两步,方才站稳。
“取回你的剑!”白衣人道。
“你是白锦楼的人?”柳胥霍然发问。
“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一声轻喝,白衣男子展剑,二度出手。
他的剑越发长,剑光如电,刺目而来。
柳胥怒然,一步而起,竞相进击。
空气中,剑与指再度交碰,声音入耳,清脆不息。
接下来,光芒乱闪,嘹亮音刺耳,剑指交击,不休不止。
近乎几十招后,白衣男子勃怒。
同是武王,以剑对指,竟久攻不下,他如何能不气?
起!
所以下一刻,一声震耳高喝,白衣男子彻底爆发。
他以手扬剑,秉然而起。
只见凛冽的天空下,无尽真元运转,犹如倒扣的瀑布一般,猛然透体冲荡而来。
同一刻,那长剑落下,径直对着柳胥站立的地方笼盖。
强风呼啸而起,万千空气分子突然沸腾。
柳胥的目光变了变。
这一剑,虽不可小觑,却要只凭此,就想赢他,那自不可能。
开!
一声爆喝,柳胥隔空运出一掌。
这一掌,并不见掌势,生硬到像是初学。
却空掌推出的那一瞬间,突兀可怕至极的场景出现。
天空现款款大势,无尽风雷鼓荡。
汹涌的真元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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