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莽?
柳胥倒是一刻发怔。
后略一回想,方才意料到,眼前之人乃是另一位都统。
隶令司有都统两人,展风是新招人员,入职较晚。
当初中央刑部缺少人手,林莽被委派前往支援,今时至月底,临近府兵考校,自然是要回来。
“可是有事?”柳胥柳胥问道。
“禀大人!昨晚暴雨连夜,致使多处木桥断裂,房屋坍塌。民生住行实乃大事,属下想带两队府兵,前往修建。”林莽道。
“好啊!你来替我翻找翻找,文案是哪一件,我先来审批。”柳胥望向案桌道。
然林莽并不动,有些吞吐道:“文案业已上报,却仍堆压在执事手中。”
“哦?堆压在了执事手中?这是何故?”柳胥不明问道。
“院外府兵在关大人指挥下,正加时作训,以应月底考校。修桥葺屋是费时工程,各执事怕耽搁了您的考校!”
这般一说,柳胥瞬间明白。
不过旋即又道:“这事你为何这么熟通?”
“不瞒大人!在下住处便有一所长桥断裂,致使两岸百姓一时不法通往,属下一手上报了案件。”林莽挚声道。
听罢,柳胥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将各执事,乃至关菡叫到这儿来。”
林莽作揖,立时退下。
不过多时,四名执事,连带关菡,一同入司使殿。
柳胥开口便问:“可知招你们过来,是为何事?”
众人相互对望,皆不明所以。
柳胥起身,踱步过来,道:“听说昨夜暴雨摧毁了不少木桥、房屋,可有此事?”
“有!”四名执事预感不妙,立时点首。
“却为何我桌上不有一件房屋毁坏的文案?”柳胥又问。
四位执事皆禁声,低头不敢言。
“王瑁,你说!”柳胥指定。
“禀大人,属下见府兵每日苦训实属不易,恐耽搁关大人作训,影响后日考校!”王瑁道。
“你们也是这个心思?”
其他三人也自点头。
“糊涂!”柳胥突然呵责。
四位执事立时噤若寒蝉。
下一刻,柳胥反问,“你们只想着我的考校,却浮桥断裂,两岸的百姓如何交通?房梁坍塌,雨夜中的百姓何处安宿?”
四人垂首,越发无声。
“关菡!”柳胥突然下达指令。
“属下在!”关菡行礼。
“我命你带领尽数府兵,由四位执事监督,立时修葺各地断桥塌房。后日黎明之时,东皇城但凡还有一座断桥,一间漏房,本月的考校都不算过!”
呃?
四名执事,乃至关菡林莽,听罢指令,尽然一怔。
旋即由心笑然。
“有不明之处吗?”柳胥问道。
“没有!”六人齐声抱拳,一脸欣然。
“退下吧!”柳胥摆手。
“是!”众人一一出司使殿。
关菡来至庭院,见众府兵在都头指挥下,神色冷俊,动步操练。
近前来,一声令下,道:“收队!”
“是!”四名都头面向关菡,垂首接令。
并于下一刻,转过身去,对众府兵道:“收队集合!”
唰唰唰!!!
二百余人立时改变操列,依安秩序,排队整形。
不过片刻,已然齐整立于关菡面前。
关菡望了望众府兵,近前一步开口道:“虽我不说,却你们一月作训,皆在我眼中。形迹伪劣者,不必我说,都伤筋动骨过。余下尔等,还算中我意,勉强入眼。今时至考校,却昨夜暴雨突发,房屋连栋、断桥栈道,多有毁坏。
为百姓修桥葺屋本我等职责事,故司使大人发达命令,自此刻起,至后日司晨,但凡有一桥一屋不葺者,全体考核不过,重训一月。”
“那若后日之前,我等做到了呢?”下方有府兵开口问道。
“若是做到!自此后,你们便是司使大人认可的兵。当初,我也得他认可!他拍过我的肩膀说,以后不论是官场抑或江湖,只若受了欺辱,皆可言梅青寒三字。我希望,后日之后,这话他也能对你等说。”
“是!”众府兵皆抱拳,口中喝是。
“好!”
关菡脸上自信洋溢,又道:“现在分队,四名都头跟随执事,调度好分需、物什,开始做事!”
“是!”
“......”
“......”
庭院外,如火如荼,分配好任务,一列列府兵迈出刑部。
司使殿内,柳胥正在埋头整理文案。
昨夜暴雨,发生的案件并不少,柳胥极具心思。
近乎晌午间,尚还余下了了几件。
这时叶羽、墨玉,乃至邱枫归来。
三人带着物证资料,直奔司使殿而来。
入殿后,叶羽与墨玉相互推诿,柳胥不动声色道:“墨令使,你来说!”
既已点名,墨玉只得如实报告案情。
“禀告大人,昨夜暴雨太大,除却一具尸体,尽数线索都被冲刷了干净。”
顶头上司被杀,三位六品官职,整整忙乎了一上午间,竟报了句丝毫线索没有。
作为下属司使,柳胥焉不该发怒?
所以柳胥径直责问道:“到底是真没有线索,还是没用心去查?!”
三人一惊,尽数低头。
这一句问话,却也问到关键。
自入景渊府,叶羽便左臂抱着右臂,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
而邱枫更是有趣。
进入桐梓街,便带着一队府兵,从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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