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看,今天我在水沟里捉到一条水蛇,一会剥了皮我们中午就有肉吃了!”一个身材瘦小只剩皮包骨头浑身还湿漉漉的男孩,一脸兴奋的在自己的娘亲面前炫耀着自己一上午的战力品。
只是男孩眼里的恐惧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他的娘亲自三天前醒来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不说话,也没出过门。除了做饭再也没有做别的什么事。
家里所有的吃的东西都以吃完。今天早晨就只剩下清水可以喝了。
无奈之下,小男孩独自一个人跑去了田边。想在水渠里能好运的捉到几条鱼。
虽说鱼也很难吃,吃的时候腥的要吐,可是总能填饱肚子。
只是今天鱼没遇到,却看到了一条水蛇。虽然害怕,可是小男孩也知道水蛇没毒。又加上饿的要死,就壮着胆子下水捉了。代价就是被蛇咬了一口。
现在男孩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
梦莜不对,现在是田骨头,从得到的记忆中知道。这小男孩王解语和还在身后草屋里的5个月大的女婴王解欣是自己跟一个书生的孩子。只是五个月前,也就是解欣出身那天,书生王闫和同村的几个男人去服兵役了。
可是她却无法接受。自己和大学的恋人结婚当天,车毁人亡。那消逝的不光是他的人,也有她的魂。
虽然不知为何,穿越到这里。还附身在了一个饿死的人的身上。
可是不能接受又能怎么样?让两个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她梦莜做不到。
“贼老天,既然你不让我死的痛快,那我就活个精彩给你看看!”梦莜呼了口气,提了提神,手伸向解语揉了揉他的头。
解语眼中的恐惧一下变得疑惑,紧接着被惊喜占据。三天了,娘亲被赶出来到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他和妹妹一下。
“给娘亲吧。你去抱妹妹。一会做好了叫你!”梦莜温柔的说到。
“嗯!”解语狠狠地点着头,眼里有一滴泪珠滑落。
梦莜拎着死去的蛇来到了仅用几块石头垒起来的灶台边看了一眼。刀,没有。碗,有,刚好两个,一大一小。还都是缺了口的。筷子,算是吧。长短不一,歪歪扭扭。在梦莜看来更像是树枝。心里苦笑,
王闫才走了五个月。他的母亲就将她们母子三赶到了这里。连床破被都没有。
要不是现在还是夏末,解欣早就冻死了。不过梦莜心里也明白,就是现在解欣也快活不成了。自己没吃的,就没有奶水。勉强用隔壁王大婶给的一点点黑面做的糊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没酒,没姜,蛇羹做出来。梦莜估计自己也咽不下去。
索性烤了。看了看四周,刀也没有,剥个皮都费了梦莜老半天。等剥完皮取出内脏,梦莜捏着一个小小的蛇胆。前世听说蛇胆能生吞明目。梦莜思索了半天心一狠,眼一闭,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混着蛇血和满嘴的腥味吞了下去。只是梦莜没有注意到,这个蛇胆但不是那种墨绿色的,而是泛着红光。
缓了缓神,压下心中的反胃。梦莜找来一个细长的枝条,将蛇缠在了上面,生火烤了起来。又起身来到了隔壁大婶家门口。
“大婶,能再借我一把黑面吗?”梦莜低着头,不敢看王大婶。
大婶看着晓妮,心里满是可惜。好好的一家人,原本极有可能成为村里唯一一个秀才娘子。现在被婆家赶出了家门“你等会,我回去拿着给你。”
没过一会,王大婶拿着一个竹篮出来塞到了梦莜手里:“拿着。你大婶家也没别的了。你先拿回去,吃完了再说吧。”
梦莜看着满满一篮子的东西。一小包黑面,两颗白菜,几个玉米,眼眶一红,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为自己,也为死去的田晓妮。
“谢谢大神!”
“谢什么,不当事。快回去吧!”
回到家,梦莜捡了一个玉米也串在了枝条上烤了起来。又拿出了一些黑面和着水,熬了一小碗糊糊。等梦莜闻到了一股肉香时,解语已经抱着解欣跑了过来,“娘亲,什么东西这么香?”
“一会你就知道了!”梦莜抬头看着直往火堆里瞧的解语,就差把头伸进火里了。
又过了一会,梦莜将烤好的蛇递给了解欣。又从解语手里接过解欣,小口小口的将糊糊吹凉了喂她吃。
看着手里的小生命,连吞的力气也没有了。梦莜的心揪了起来。如果三天前自己能振作起来,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忍着泪水,强行用筷子撬开了解欣的嘴,喂完糊糊。
梦莜不敢放下解欣。只是小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老天对她的无情,让它有了一丝愧疚。解欣喝完糊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莜胡乱的扒拉出已经烤焦的玉米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等吃完玉米,梦莜淘起冷水灌了几口后。找了一根半米来长,手腕粗的柴火对着也刚吃完的解语说:“抱上解欣,跟着娘亲上山!”
“不行不行,娘亲,山上有野兽。前几天村里的一个猎户上山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家都说他让野兽吃了!”解语一听娘亲要上山就急了。
“有吃人的野兽?”可谁知梦莜一听山上有野兽非但没有害怕,眼里反而生出一道精光:“那解语是要饿死还是去山上搏一搏?”
“可是,可是。”解语可是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才8岁。
“好了,有娘亲在。大不了我们三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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