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身上无处不疼,自顾不上注意这些。
过一小会,笑声稍停,他才终于听到,有人问话。
这句问话,只有一个词,也是德语发音,高斯自然听不懂。
立刻有人,又换了一种语言,却是英语。
高斯这时,可就听明白了,这些暴徒在问,他是什么人。
高斯忍住痛,趁机站起来说:“我是华夏人。”
他当然说得也是英语,好歹毕业才一年,英语单词还没忘光。
“华夏人?”几个暴徒明显愣住。
高斯心知肚明,他们肯定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一个暴徒头目,作出了安排,示意高斯走在前,几人行动继续。
让高斯在前,当然不为领路,而是表示,他是受押的犯人。
高斯很乖觉,那头目怎么说,他就怎么照做。
一行人迈开脚步,却是沿着山间的硬化路,向更深处行进。
也没走多远,转过两个弯,一片建筑,明通通亮着灯光,就出现在了眼前。
再走近,可就看清楚,那里也不是善地。
钢制的伸缩门,十米多宽,前后共有两道,左右对应,各设有一处门禁。
两道门中间,是一处行刑之地。
凝固的血泊中,倒着四具尸体,三男一女,俱是颈上无头。
他们的头颅,附近没看见,也不知是滚落到了哪里,还是被人收了起来。
八个武装警卫,门后站成一排,俱是黑衣黑裤,表情肃然。
其中一名警卫,腰间别有短枪之外,双手下垂,还拎了一把长刀。
那把刀,应就是砍人头颅的刑刀,刀身沥血,似干未干。
先前离得远,视线模糊不清,即便看见街头行刑,高斯也没太深感受,但现在不同,灯光明晃晃照着,那四具无头尸体,细节一一看得真切,他才瞅几眼,就只觉喉咙里,一阵阵翻滚,再忍受不住,蹲下身狂呕起来。
见状,押他来的暴徒头目,肆意笑了几声。
不过,他也没呵斥高斯,而是与疑似队长的持刀警卫,打起招呼。
简单交流后,两个警卫上前,算是交接了,处置高斯的权力。
接下来,这两个警卫,便又打又骂,一路押着高斯,七拐八拐,进入一座三层的四方建筑,经栅门电梯,下到负七层,将他塞进了一间囚房里。
囚房不大,十几个平方,有门无窗,却意外干净。
一桌一椅,两张板床,此外角落,还隔开了一格,充作厕所。
这样的地方,显然不是用来关押一般罪犯。
高斯暗自苦笑,没想到进了囚房,自己这待遇,才倒见涨。
铺好军大衣,躺倒在床上,他一边揉着痛处,一边自叹自哀。
正哀叹间,牢门外的廊道里,就又有了响动。
哭声、祈求声、骂声、呵斥声、击打声以及铁门开阖的哐当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乱作一团,自不用问,这是其余几间囚房,也迎来了住客。
高斯下床刚要去探看,没想到自己囚房的门,也猛然被拉开,然后一个四十来岁、棕发蓝眼的白种男人,倒着身,脚步踉跄,就被推了进来。
他样子很激动,扯着警卫,死活不肯放手。
警卫连打带踹,费了好大劲,总算才抽身,把牢门又关紧。
白种男还不死心,又扒着探视口,叽里咕噜,不住申诉。
不过,无论怎样说,四五分钟过去,还是无人理会。
终于,他发狠握拳,砸了一下牢门,不再浪费口水。
待转过身,这白种男和高斯,可就对上了眼。
高斯还无所谓,但那白种男,立时受了惊吓,一动也不敢动。
随他眼神,高斯打量下自己,也就明白过来。
他耸了耸肩,转身重又裹上军大衣,这才一笑,表达了善意。
白种男虽有些放松,但还是很好奇,就试探问了一句。
意思很好猜,大概也是问高斯,他是什么人。
高斯自然用英语回了,自己是华夏人。
没想到,那白种男眼神一亮,竟然用汉语,磕巴着道:“华夏人?”
高斯又惊又喜,点了下头:“你懂汉语?”
白种男难得笑起来,以怪异的语调,慢吞吞道:“几年前,我曾经在华夏,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我妻子陈,也是一位华裔女士,所以汉语,我能听能说,还算了解......”
高斯喜上眉梢,立刻道:“能听能说就行,这可帮了大忙。”
既然能交流,没准入牢这事,还能有转机。
你一言我一语,几句过后,两人先改了称呼。
这白种男,叫尼尔斯·奥拉夫,高斯称呼他尼尔斯。
尼尔斯是一位武器专家,为wri工作,而这地方,实际就是wri的总部基地。
wri是机构简称,隶属纳粹冲锋队,专门研究作战武器。
“尼尔斯,你为wri工作,是冲锋队员吗?”
“我只加入了纳粹党,既不是冲锋队员,也不是党卫军、盖世太保。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今天在wri,党卫军清洗冲锋队,我本来不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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