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溪也坐起来,没想让黄然然想办法,只是睡不着索性说说话也好:“我没有跟你说过吧,其实叶沂南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
“天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黄然然兴奋地跳起来,她知道叶林溪烦恼什么了:“要是我,我也烦恼。”
“啊?”叶林溪一脸茫然:“什么啊?”
“所以叶沂南跟你表白,你发现你叫了二十多年的小叔叔喜欢你?但是你和鹿丞两情相悦,你又不想伤害叶沂南对不对?”
呃……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虽然某种情况下黄然然说的也没错,但这对叶林溪来说不是烦恼。
不过看到黄然然满眼的八卦之光,她已经不想再问。
“你快说,快说嘛!”黄然然穿着拖鞋跑过来:“你拒绝了?怎么拒绝的?”
“不是……”叶林溪回答也有些心虚,揉揉鼻子:“就是和叶家不亲而已,没什么太多事情。我回来晚就是想要走回来,仅此而已。”
黄然然显然有些失望,穿拖鞋又坐回自己的床上:“哦……”
确实叶沂南喜欢她吧,她知道那天也非常震惊。
仔细想来,那是什么喜欢呢?现在叶林溪都迷茫了。叶沂南是很克制的人,克制自己的感情,克制做事冲动,所以叶沂南的喜欢是什么,叶林溪也无从知晓。
因为在她心里,叶沂南是不会向任何人表达感情的,哪怕是小时候的叶沂南。
叶林溪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
一夜无眠,第二天叶林溪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的医院。
“你昨天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黄然然穿上白大褂:“你衣服都穿反了,干嘛呢?”
“哦,没注意。”叶林溪连忙脱下白大褂换过来。
例行检查病房,做的事情和同仁医院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学术研究而已,在这里能学到很多东西。
叶林溪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她必须全神贯注,这是对患者负责,是她穿上这身白大褂应该做的。
“让一下,患者是军|人。左边心房中弹。左手手骨粉碎性骨折,开第三手术室。”一个美国护士在后面推车大喊:“通道都让开,快让开。”
“所有人让一让……”
军|人?叶林溪身体一颤,下意识跑过去。
那个穿着军装的人,那个人……
叶林溪跑过去,浑身上下都是冷的。见到在担架上的是一个美国人,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算知道这样不对,应该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但叶林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幸好不是鹿丞,幸好躺在这里的人不是鹿丞。
此时此刻,叶林溪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就是愧疚的心里,她知道她身为医生,刚刚那一刻她失职了。
叶林溪用发圈系好头发:“先打一个肾上腺素,叫安澜和迪尼斯特做助理。患者的血型是什么?”
护士翻开病床上那个军人的衣领,一条项链上面写着呢:“是a型血。”
每个军人在出任务的时候脖子都会挂着一个贴片项链,太合钢制作的铁片。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和血型。
这个东西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能能在送进医院第一时间抢救,还有一个就是辨认尸体。
每个特|种|兵在执行任务都有这个,顺带和遗书一起写好。
很多军|人其实在最后只能找到铁片,因为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尸首分离,甚至很多个人的尸首都粘在一起,血肉模糊什么都分不清。
叶林溪脱掉白大褂,先检查生命体征。
一抬头,叶林溪正好看到鹿丞一身血,和一个美国队长在交流什么。
她的动作停下来,手指僵硬。
鹿丞在这里,原来鹿丞就在这里?所以这个军|人经历的刚刚鹿丞也经历过?鹿丞做的事情总是这么危险啊。
“叶医生,愣着干嘛?快点。”
“嗯。”
叶林溪深深看了眼鹿丞,鹿丞听到有人叫她微微一顿,继续跟美国队长说话。他没有往叶林溪的方向看,尽管他知道叶林溪在那里。
收回视线后,叶林溪连忙跑进手术室。
无论怎样,她现在是医生。尽管有很多话想问鹿丞,想问鹿丞有没有受伤。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
鹿丞能站在那里说话,应该是没有受伤吧!
“这怎么办?子弹的位置太敏感,取出来心脉一定受损。”安澜皱眉:“叶医生……”
“不要慌,我们谁都不能慌。”叶林溪抬头看了眼心电图:“和平时一样,按照平时的操作来。”
“血压下降了,下降非常快。”
叶林溪侧头到:“阿托品呢?还有血包。”
子弹在左边心室处,这个位置恰巧卡在心脉的位置。现在这位患者还有呼吸都是因为子弹的位置没有大出血,能保持心跳。如果子弹取出来,心脉完全受损就当场死亡。
取下来不行,不取下来也不行。
“扩张心脉,先不取出子弹,换心脏科继续进行手术。”叶林溪退下来:“我来做一助。”
“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现在……”心脏科的人眉头紧锁:“怎样……都没办法……”
尽管叶林溪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心脏狠狠一颤。如果手术台上的人换成她认识的人,现在她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该做去做呢?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鹿丞呢?
长时间的手术也没能让他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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