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的旁边是一家小型超市。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坐在柜台后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摇头晃脑,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哼唱。
腔调有力,中气十足。
我走进去买了包中华烟,顺手拆开,抽出一根递给老大爷,恭敬打听道:“大爷,请问您隔壁的茶铺关门多久了?”
在我看来,如果马大刚上个月关的店门,那么再有两天就能回来的话,我倒是可以等等。
老大爷稍显意外地接过香烟,起身关闭收音机音量,皱着眉头思索道:“马大刚前几天还在,关门也就这几天吧。”
我心下失望,拿起柜台上的打火机帮大爷点火,再次询问道:“那您知道除马老板之外,通灵街还有哪几家店可以打听消息吗?”
通灵街不存在普通人,这是灵心告诉我的。
别看眼前的老大爷年事已高,看似弱不禁风,背地里指不定是哪门哪派的高手。
所以我姿态摆的很低,小心且谨慎。
生怕问的不合规矩,被大爷一巴掌抽出去。
好在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老大爷举着香烟猛吸几口,嘴里吐着雾气道:“卖消息的店铺有七八家,经营范围各不相同,得看你打听哪方面的。”
“寻人,寻物,寻天材地宝,又或是其它消息。”
“像马老板,他专做天材地宝的消息渠道,每个消息值一百万。”
“街尾那家麻将馆,做的是寻人方面的消息,五十万起步价。”
“再比如我对面的花圈店,做死人消息,要价两百万。”
说着,他笑意古怪的打量我道:“小兄弟你阴气入体,暂时被三大至阳之物压制,是生是死全凭造化,想来该找的人还得是马老板。”
我心中一惊,强装镇静。
这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一眼看透了我体内的“病因”。
“不用慌,你年前跟昆仑那丫头来茶铺店的时候我看到过你。”老头解释道:“灵丫头是通灵街的老客户了,与我关系不错,怎么的我也不会打你主意。”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柜台后走出来,找了张凳子给我,目光和蔼道:“说说呢,你要打听什么?老头子看在灵丫头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免得你不懂规矩胡乱闯入,挨打不说,还丢了昆仑的脸面。”
老头说的真心,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就光是他的态度就让我十分感动。
我弯腰一拜,踌躇开口道:“我要打听元神这方面的线索。”
老头舒展的眉头又一次皱起,紧紧盯着我道:“据我观察,你并未习武。”
“未习武,且没有达到武力十层,你是修不出元神的。”
“无元神,你打听这个作甚?”
老头难以理解道:“拿钱烧着玩呐?”
我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关心这方面的问题,拜托我帮他打听打听。”
老头嗤笑道:“你小子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在撒谎。”
“好吧,你不愿多说,我没道理追问。”
“元神,恩,你出门左拐,沿着左边走,到街尾那家麻将馆后再左拐。”
“左街有家酒铺,叫做红火酒铺。”
“你进了酒铺切莫多说,让伙计给你上一壶《苦恼酒》。”
“记住,这一壶酒不便宜,一万块打底。”
“喝光一碗酒后,将酒碗倒扣,右手食指敲桌面三下。”
“不多不少,只能敲三下。”
“届时自会有人带你去二楼问话。”
“到那时,你便可以大方抛出心中疑惑,向他们打听。”
“若对方能解决的问题,则会收取两百万的消息费。”
“解决不了话,你一分钱不用付,包括那壶价值一万的《苦恼酒》。”
老头慢斯条理的说完,重新坐回柜台后道:“按我教你的去做,不然你在通灵街逛一天都无济于事。”
“谢谢大爷。”我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老头嘱咐道:“若红火酒铺没有你要的消息,直接回去吧。”
“通灵街只此一家出售武道中人的疑难杂症,其它家都是骗子。”
“就算不是骗子,也帮不了你,别在那浪费时间。”
“知道了。”我摆了摆手,喜不自禁。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了马大刚,倒让我遇到个好心人。
对方看在灵心的面子上帮我,这个恩情我铭记于心。
如果红火酒铺解决了我的苦恼,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老大爷一番。
超市里,继续收听戏曲的老头猛地起身,拍着大腿欲哭无泪道:“臭小子,香烟钱是不是没付?”
“四十五块的硬中华?”
“嗷呜,亏了亏了,亏大发了。”
“妈的,今天不适合开业,得关门睡一觉才行。”
他骂骂咧咧地钻出柜台,拉下卷帘门,也不管这会才早上八点半。
“喂,小红呀,来我这一趟呗。”老头握着手机,嗓音猥琐道:“三个月没吃肉了,实在想的慌。”
“对对,我在超市。”
“什么?上次的钱还没给你?”
“怎么可能,我每次完事了都会第一时间给你钱,只多不少。”
“啥?涨价了?三百一次?”
“小红,咱都是老顾客了,你可不能坐地起价。”
“三百,我这小超市一天也赚不到三百哟。”
“二百,二百来一次,打车钱我付。”
“好,好嘞,那我先去洗个澡,洗香香等你。”
挂了电话,老头骚包的扭了扭跨,手舞足蹈。
接着,他又发了条短信:灵丫头,你的小跟班在我店里买了包烟没付钱,四十五块,算利息整好五十块。微信红包给我,本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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