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生看到灵儿如此伤心,实在于心不忍,顺手把怀表拿了过来,替她检查了一下,不由得暗暗摇头道:“齿轮松了,看起来要拿到钟表店看一下了。”
听到要去钟表店维修,灵儿不由得黯然的低下了头,尽管这个音乐怀表是去世的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不过她只靠着卖报纸为生,哪里有多余的钱去修表。
旁边的林天生看出来她的为难,保证的说道:“其实我对于维修手表也有点经验,如果你要信我的话,这个音乐怀表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我修好了再还给你。”
“你还会修怀表?”灵儿小声的问道。
林天生一阵心虚,他哪里会修怀表,不过要是直接说他出钱到钟表店修怀表的话,眼前这个拄着盲杖的灵儿肯定是不能同意的,只能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是啊,从小我就是在钟表店做打杂的,给店里的老师傅关系处的老好了,有的时候一些小毛病的钟表都交给我来修理,放心吧,你这个怀表小问题。”
闻言,灵儿信以为真,点头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上一次打了你一巴掌,实在对不起。”
“别这么说,上一次我也误会你是……该打的。”
两个人在简单的交流中,不知不觉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不过在住处等待着烧鸡的林七就惨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心中不停地抱怨着林天生出去买烧鸡这么慢,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德胜居吃了,可是现在除了等待着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等到林天生跟灵儿把报纸卖的差不多了,才猛然想起手里买的大包小裹里面还有两只烧鸡,七叔还在住处等着他回去,想到这里林天生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真是把这件事情忘得死死的了。
林天生拎着两只冰冷的烧鸡气喘吁吁的跑到住处的时候,林七正在喝茶,看到他的样子,冷笑一声道:“天生,你再不回来,七叔我喝茶都喝饱了。”
听到林七的奚落,尴尬的林天生恨不得有一个地缝钻进去,只得提着两个烧鸡说道:“七叔,这两个烧鸡凉了,我去厨房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凉了就凉吃,咱们山野猎户,对于食物哪有那么多讲究,以前茹毛饮血的时候不也填饱了肚子。”林七说着接过来两只烧鸡,不过旋即抬头问林天生道,“不过我觉得有必要知道什么事情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
看到林七一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脸,林天生无奈的摊手道:“你还记得上一次我出去贴宵禁告示的时候,误会一个卖报纸的女孩是窑姐,被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不?”
“知道,怎么这一次又闯什么祸了。”
“没有,七叔,怎么我在你眼里总是闯祸的小娃娃,回来的路上我又遇到了那个拄着盲杖的女孩了,并且还出手救了她。”
林七低头吃着烧鸡,没有抬头,只是轻声的咦了一下,半似怀疑的问道:“她一个盲人有什么需要你解救的?”
“七叔,她尽管是个盲人,不过长得很漂亮,心灵更漂亮。”
“呦,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听到这句话,林七放下手里的烧鸡,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山野里的岁月让他比同龄人更单纯,却也更沧桑。
未经人事的林天生被质问,不由得羞红了脖颈,不过他还是假装喝茶掩饰道:“没有,只是心里对这个女孩有一点愧疚而已。”
林七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话锋一转,问林天生道:“你知不知道那条公鳄鱼被胡彪他们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难道是去邀功请赏了。”
谁知道林七摇摇头道:“并不是,他们把鳄鱼抬到了任百城的家里。”
“任百城,他要鳄鱼做什么?”林天生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不过我可以知道的是,母鳄鱼不会放任公鳄鱼被抓不管的。”
林七对林天生嘱咐让他带好全部买的东西,跟着他一起去任百城家里去看一下。
只是让林七没有想到的是,在胡彪那里他还能有一些话语权,不过等到了任百城这里屁都不是,他们连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轰了出去。大门都没有进去的林七让他很郁闷,一度怀疑胡彪已经完全抛弃了他们。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们再去寻胡彪的时候,胡彪还是坚定的站在了他们的这一边。胡彪为难的对林七说道:“七叔,过几天鳄鱼要被任家烹煮成全鳄宴,到时候北海市的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被邀请到任府,到时候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弄一个进去的证件,不过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了。”
林七仔细一琢磨,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够进入到任家大院里面去,那么就有机会接触到那条公鳄鱼,有了那条公鳄鱼在手就不愁那条为非作歹的母鳄鱼不来自投罗网。
而林天生自打上次救了灵儿以后,两个人的距离走的越来越近,有的时候林天生偷偷的跑出去替灵儿卖报纸,慢慢的才了解到她家里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李氏,而卖报得到的铜板也都用来买治疗李氏疾病的汤药了。
看着乖巧懂事的灵儿却自幼双目失明,林天生更是产生了一种很强的保护欲,心中的情愫也暗暗燃起。当得知他哥哥是北海市最后一个举人赵世丞的时候,不由得怒火中烧。
关于赵世丞的谣传在坊间很多,这些年林天生也听到过一些,不过他抽福寿膏自甘堕落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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