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温暖干燥,他们走到门外,就听见老婆婆愉快的声音。
“今天我们的公主回家吃饭,我们大家都有肉吃。“她笑得像是个孩子:“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块,好大好大的一块。“老婆婆的笑声让人从心底觉得愉快温暖。】
王秋实说的有些口干,停下来灌了一口茶水,又接着道:
“吃完晚饭,阿吉就生病了,当他从床上醒来时,却发现老苗子脸上多了几道伤口。”
【阿吉:谁打伤了你?
老苗子在笑∶“谁打伤了我?谁敢打我?“
阿吉∶“我知道你不肯告诉我,难道你一定要我自己去问!“老苗子的笑容僵硬,板着脸道∶“就算我是被人打伤的,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去问。“
阿吉突然明白了,他明白老苗子是为了什么挨揍的,他并没有忘记那双凶恶的三角眼。
就在这时侯,他听见了一个人冷冷道∶“你告诉他也没用,他怕挨揍。“】
……
王秋实一句话没说完,茶楼的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响,打断他的话,乌茶恼怒的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和年轻小伙子推门进来,进来的一霎,两人明显听见了说书声,意外的向声音来处看去。
王秋实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讲:
“【这是三角眼的声音!
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两个腰里带着刀的年轻小伙子陪着他,一个脸很长,腿也很长的人,手叉着腰,站在他们后面,穿着身发亮的缎子衣服。
三角眼伸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的这个人,道∶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车夫,这两个字就算拿到当铺里去当,也可以当个几百两银子。老苗子脸上的肌肉在抽搐,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三角眼阴森森的笑,道∶你放心,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这次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走过来拍了拍阿吉的头,道∶这个小子是个杂种,大爷们也犯不上来找他。老苗子道∶你们来找谁?
三角眼∶找你的亲妹子。
他忽然转身,盯着娃娃,三角眼里闪着凶光:小妹子,咱们走吧。】”
三角眼来找老苗子的妹妹娃娃,作为韩家巷的韩大奶奶手下的头牌,娃娃一天不做生意,韩家巷就少赚不少银子。站在门口的两人发了一会楞,听王秋实讲了一段,其中年轻的小伙子似乎在建议离开,另找茶楼,结果中年人挥挥手,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打发走了小伙子,然后自己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叶乐乐也没问,直接就给沏了一壶云雾,端了上去,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聚精会神听王秋实讲书。
“娃娃的脸色已变了:“你……你们要我到那里去?“
三角眼冷笑∶该到那里去,就得到那里去,你少他妈的跟老子们装蒜。
娃娃身子在往后缩,道∶难道我连一天都不能休息?三角眼∶“你是韩大奶奶跟前的大红人,少做一天生意,就得少多少两银子?没有银子嫌,咱们兄弟吃什么?“娃娃∶‘可是韩大奶奶答应过我的,她……’三角眼∶’她答应过的话,只能算放了个屁,若不是咱们兄弟,她到今天也只不过还是个婊子,老婊子,做一天姨子,就得卖一天……‘
中年人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
【三角眼准备强拖娃娃走,老苗子已拉住他肩膀,道:“你说她是什么?“三角眼道∶“是个婊子,臭婊子。“
老苗子什么话都不再说,提起碗大的拳头,一拳打了过去。
三角眼挨了他一拳,可是他自己也被旁边的人踢了两脚,疼得满头冷汗,满地打滚。
老婆婆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嘶声道:“你们这些强盗,我老太婆踉你们拚了。“这一刀是往三角眼脖子后面砍过去的。
她当然没砍中。她的刀已经被三角眼一把夺过来,她的人也被三角眼甩在地上,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禁得住这一摔?娃娃哭着扑了上去。
三角眼冷冷道∶“这是她自己找死……“,老苗子已狂吼着,踉跄扑上来。他已遍体鳞伤,连站都已站不稳,但是他还可以拚命!他已经准备拚命。
三角眼厉声∶“你也想找死?“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刚夺过来的菜刀,只要是刀,就能杀人。他不怕杀人,顺手就是一刀,往老苗子胸膛上砍了过去。
老苗子的眼睛已红了,根本不想闪避,这一刀偏偏却砍空了。
刀锋刚落下,老苗子已经被推开,被阿吉推开。
阿吉∶“你……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中年男人听了一段,似乎在想什么,然后搬着椅子挪到乌茶身边,小声道:“小兄弟,这讲的是什么?”
乌茶听得正入迷,被这么一打断,差点爆粗口,但一看中年人气度不凡,只好压着火气道:“那边写着呢……三少爷的剑……”
“三少爷的剑?”中年人在嘴里念了一遍,没发现类似的记忆,只好又继续听下去。
阿吉终于出手。
【三角眼一刀劈向阿吉的咽喉。阿吉连动都没有动,一拳击出,这个人忽然就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破了窗户,远远的飞了出去,又“咚“的一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就像是一滩泥!
每个人都怔住,吃惊的看着阿吉。
一直手叉着腰站在门口的车夫忽然跳起来,大喝道:“挂了他!“
带刀的小伙子拔出了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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