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瑞挥袖让黑一黑二退下,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下,等着水玉折返来接他入城。
正值夏秋之交的季节,天空湛蓝,偶有几朵白云浮动其间。
林间蝉鸣不断,一派夏末的热闹闲适。
远处忽然传来错落的马蹄声,听声音是向着扬州城城门方向去的。
南宫瑞便也没理,头也不抬的继续观察正在搬家的蚂蚁大军,看来此地不久即将有一场大雨。
转瞬,四匹纯黑骏马,分成前后各两匹,一前一后,簇拥着一辆牵驾两匹白马,装饰华丽的乌木马车,已至近前。
恰逢其时,马车中人抬手掀开车帘,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榕树下的娇滴滴女装扮相的南宫瑞。
当然,也看到了水玉随手在地上画的那个“娱乐圈”。
一丝暗红在眸中掠过,车中人抬手轻轻敲了敲车壁。
马车和前后四匹骏马,便应声缓缓停了下来。
南宫瑞,抬起头来一看,只见马车里下来一位约莫弱冠年纪的俊俏公子,一袭张狂似火的红色轻纱锦袍,羊脂玉冠束发,两条和锦袍同色发带垂落鬓发两侧,末端各缀了一颗龙眼大小的雪白南珠。
发如墨染,眉如远山,肤若凝脂,鼻若悬胆,唇红如血。
一双烟笼寒水剪秋瞳,水波盈盈,好一个俊俏惑人的男妖精!
南宫瑞虽同是男子,又一向自负貌胜潘安,也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下。
将将想到这里,红衣公子已悠然踱步至他面前站定,只差一步就能踏进水玉先前画的圈内。
只听动听如天籁之音,钟磬玉石之声的声音道:“敢问阁下,此圈是何人所画?”
闻言,南宫瑞心里咯噔一下,听着那声阁下!难不成这位公子已然看穿自己乃是男扮女装?
如此眼力,必然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状似随意答道:“怎么公子,对这圈有兴致?此圈乃是家中丫鬟顽皮所画。”
“哦!丫鬟!不知阁下府上的丫鬟芳龄几许?”
“芳龄吗……整三岁!公子如果想要佳人作伴,还是赶紧上车赶路,进了扬州城,环肥燕瘦,红粉叠翠,应有尽有。”南宫瑞一本正经的出谋划策……
闻言红衣公子,眉眼微眯,眸中一丝暗红掠过,惊讶之色混着邪魅一闪而过,不禁弯了唇角。
心道:竟然有人可以全然不受我的声音魅惑。看来此人必不简单。
眸中杀机一闪而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薄如蝉翼,通体雪白的骨剑。
提剑就朝南宫瑞所在刺去,与此同时,有两只梅花镖,分别向隐在树上的黑一黑二疾射而去。
没料到红衣公子竟然会突然发难,隐在树上的黑一黑二,一看不好,正要跃下树去救援。
电石火光之间,只听三声脆响,一剑两镖皆被无形幕壁阻挡。
两只梅花镖在空中坠落下来,哐啷一生落在了地上。
一击不中,只见红衣公子,眸中竟然溢满了愉悦欣喜。
南宫瑞低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妖女随手画的圈。
刚刚确实看到有一层荧光,从地面升起,飞速的在他面前的空中闪过,替他挡了那原本致命的一剑。
红衣公子愉悦道:“看来你对她来说,意义非比寻常,竟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画了乾坤圈来保护你。”
此时黑一黑二,已然从树上跃了下来,一左一右护在了南宫瑞两侧。
南宫瑞低声吩咐道:“不要踏出圈外半步。”
红衣公子毫不在意,提起白骨剑,腾空而起,挥舞剑身,飞快的在空中,剑走龙蛇,好似在写着什么奇怪的文字。
南宫瑞隐约看到剑尖处有光似流萤,随着剑尖所到之处,消散开来。
突然意识到,那红衣公子竟是在破阵!
眼看剑光渐次逼近,眼看阵就要被破!
南宫瑞反而笑了,虽武功内力,不知水玉用了什么法子,给尽数锁了。
但南宫一族,能在玄秘幽诡四国之中占得一席,并绵延至今,绝非平庸之辈。
当下咬破食指,鲜红的血珠瞬间从指尖沁了出来。
食指一曲一弹之间,血珠飞速向红衣公子弹射而去。
红衣公子只觉一股神秘力量扑面而来,待得看清时,血珠已然撞到乾坤圈的内侧,迅速弥漫发散开来!
下一刻,红衣公子连带手中近乎透明的白骨剑,竟生生被一股大力弹开,直直后退了数丈之远。
站定后再抬眼,赫然看到刚刚已被自己破的七七八八的乾坤圈,竟被扩散的淡红血雾重新修补起来。
红衣公子只惊诧了一瞬,低低吟笑出声道:“怪不得,三年来本尊把这四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那丫头。
原来,这丫头涅槃重生,血脉觉醒后,一直躲在南宫皇族身边,被血气滋养,遮去了天乾地坤。
就连西鸾占星宫,三年来也只在前日,占得一次机缘。”
言罢,眸中竟暗红滚动,手中薄的近乎透明的白骨剑剑身也泛出莹莹的绯色,抬手一扬,白骨剑脱手而出,裹挟着磅礴杀气,向着数丈之外的南宫瑞疾射而来。
南宫瑞见此,心知这是要强行破阵了。
低声吩咐黑一黑二,不忘妄动。
眼看着转瞬已至近前的白骨剑剑尖,南宫瑞想:这下子十有八九是要交代在这娱乐圈里了!以后这妖女每天没了人血喝,怕是也去不了西鸾了!十有八九又要回到皇兄身边,在未央宫中继续做那笼中囚鸟。
眼看着白骨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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