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突然爆发,明显吓到了还未懂事儿的小丫头。大丫懵懵懂懂的爬了起来,嘴巴一撇,显然就要大哭出声。只是也不知道杨家是怎么教育的,这小丫头竟硬是没有发出声音,但眼眶却瞬间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像珠串一般滑落,只把李白看得只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前世生了三个都是儿子,想要个女儿感情极深的结发妻却因一场重病撒手人寰,他便也渐渐淡了心思,谁想到这个世界却能圆了上一世的美梦。
虽然对于两个丫头的身份有一丝觊觎,但毕竟一个还在襁褓,另一个不过两岁,李白是真真切切当自己闺女看待的,眼看着这么懂事的丫头被个老头大喝声吓成如此模样,哪里还按捺得下火气,连忙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在那默默抽泣的小丫头抱在怀中,斜斜的瞥了那老头一眼,闷声道:“你这老头,好没道理。不过是碰了一下你这案板,还是两岁多小丫头的无心之失,叫这么大声,吓唬谁啊?!这么一把年纪了,都活狗身上了么?”
一番抢白直让老头气得双眼瞪得溜圆,“噌”得一声便站了起来,指着案台上散落一片的小竹棍道:“你这少年,说的好不轻松?不过是碰了下案板,没见把老夫的算筹都弄乱了么?你个知今日运送的这蜀锦、大邑烧瓷等等,都是地方进贡之物,若是弄出一丝差池,你担当得起么?”
“原来是个算账的?”李白不屑的瞟了眼那散落在案台,甚至掉落到地上的竹制小棍,“这能怪别人么?要算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就拿几根棍子来算账,知道的你这是算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求签呢!”
“你……这浪荡子……你……”老者被李白这番话明显气到了极点,抬起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李白,眼看着一口气上不来,估计就得晕了过去。
两人的高声争执自然惊动了船上的守卫,不过片刻功夫,两名身着盔甲的将领来到近前,诧异的看了眼抱着下丫头的李白,为首的将领冲着老者拱手一礼,开口问道:“严学士,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队正,刘副官,你们快把这浪荡子给我拿下!”看到有船上将领前来,老者立刻来了精神,手指也不哆嗦了,精气十足的吹胡子瞪眼道。
“这……”张统领愣了愣,瞥了眼站在那里的李白,心下微微有些犹豫。
虽然这位武将跟李白并不太熟,却自然清楚一般人自然上不得这楼船的。
更别提之前在这楼船上站岗时,他便看到张嘉贞在码头上与这蜀郡太守跟一帮官员相谈甚欢,更是亲眼目睹那位张大人带着这年轻人跟一众女眷登船,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严学士毕竟只是国子监的一位博士,地位说起来不低,但毕竟不是官,这少年的来路他却不得而知,哪敢随便拿人?
当下,这位张队正干脆侧过头冲着身边的副官使了个眼色,配合久了,这位刘副官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刻便转身离开。
神仙打架,总不能让小鬼遭殃。他张鹏远不过是个队正,手下就管着五十水军,哪愿意扯进两人的争端中去?还是让那位张大人自来解决才好。
哪知道便是这动作让这位严学士更气愤了,张口便道:“张队正,这浪荡子使那丫头捣乱,弄乱了我这算筹,若是回头这上贡的账目出了错漏,我必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喂,我说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李白终于听不下去了,多大点事儿啊,还上纲上线了:“不过是几根破竹棍子,弄乱了便弄乱了,咱家大丫还不到三岁,小孩子不懂事儿,你还扯到圣上那去了?你敢不敢更夸张点?咋就不上天咧。”
“你……”老者怒瞪着李白,呛声道:“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不学无术,这算筹到了你嘴里竟是破竹棍子!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不用这破竹棍子,能不能把今天进贡这些账目给算清咯。”
“这可是你说的!”李白用鄙视的眼神瞥了这暴跳如雷的老头一眼,很是不屑道:“来来来,今日我们便打个赌,若是我不用你这些烂棍子,又能把这账目算清你且如何?这样,赌小点,就一百两金子可好?”
“我……”老头气得憋红了脸,却是半晌没蹦出半个字来。
尼玛一开口就是一百金,他严奎不过是国子监的一个算学博士,到哪去变这么多钱出来?
或者是两人的争论,让李白怀中的大丫过意不去了,又或者是李白的怀抱终于把这丫头给安抚好了,丫头到是已经止住了眼泪,怯生生的转过头,瞟了眼暴跳如雷却又似乎无可奈何的严学士,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李白的袖子。
李白低头看了看大丫依然委屈的小脸,眼珠一转,开口道:“算了,看你这一大把年纪,还跟一小丫头斤斤计较的样子,想必也拿不出一百金,干脆这样,这账还是我来算,若是今日你输了,便给咱家大丫道个歉,再拿个一贯铜钱做彩头便也罢了,若是你赢了,一百两金子,我立刻奉上,可好?”
“好,好,好,我今日便于你赌了!老夫倒要看看你不用这算筹,如何能把这数十万的账目给算得清楚!”李白这一番话直把严学士激得不怒反笑,指着平摊在案台上的账目,厉声道。
这约好了赌注的功夫,张嘉贞、岑夫子也正好被刘副官请了过来,两人一进门,恰好听到这位严学士气得直哆嗦的声音。
“这又是所为何事啊?”张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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