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终究是被赶了出去。
当他厚着脸皮说出那番话后,换来老道一脸嘲弄的笑容,随后拍了拍桌子,片刻后他便听到大厅外有肃穆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他便老老实实的被押到了观星阁外,一行法师没有食言,正在门口等候着他。
心情依旧很乱,但这结果其实挺好。
之前那番话只是托词。
前世身为一个商人,李白从来便不信这天下有白得的午餐。即便有所谓命运馈赠的礼物,那也一定暗中标好了价格。
对于投资,李白首先考虑的从来都不是收益,而是风险,也就是得到这些收益背后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有些代价甚至是无法分辨的,而对于这种分辨不出所需付出什么代价的投资,他的想法从来都很简单,远远躲开,不碰。
秉持的道理很简单,这种代价属于未知风险,可能无限大,也可能小到忽略不计。但根据墨菲定律,风险无限大的可能性很高,高到他无法承受,而越是收益丰厚,越是如此。
由此便能看出李白的从商理念是谨小慎微。
不过这仅仅只是从投资跟收益的角度,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憋屈到极处,他能干出什么可能连他自己想想都会怕。但现在显然他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对方应该真的是那位历史上很出名的美国天文学家哈勃,所以也是一个穿越者,但这能代表什么?是个穿越者便一定会平白无故的照顾自己这个穿越者么?
从来都没有这个道理。即便会,也是有理由的。但对方没说,他也不会问。
不会是小事儿。
一代国师,权势滔天,听那意思还跟武后有旧,那起码便侍奉过三代皇帝,对于这种两世为人的老妖怪,若是一定要牵扯上什么瓜葛,后续的麻烦肯定会很多。更别提还是在这个时代,人治社会,他的脑袋并不算太过值钱。
心有忧虑,便没了谈话的心思,一行法师做为一个和尚估么着平时言语也不算多,便这样一路沉闷的再次上了马车,又一路沉闷的把李青送出内城。
直到马车在一驿站前停了下来。
“便已到了,已于此地驿将打好招呼,你之家眷都暂歇此处,若日后要搬离,只需知会一声即刻。”大和尚解释了一句。
跟着一行法师下了马车,李白正要开口辞别,大和尚却从怀中取出一串古朴钥匙,郑重的递了过去。
“这是……?”李白明知故问了一句。
“此乃观星阁内的钥匙,大门钥匙有两把,一把存于我处,其他的便都在这里了。阁内所有房间钥匙也均在此处,平日里是没人会入内的。我那把大门钥匙只因观星阁上观星台,总不能荒废了去,你……且好自为之吧。”一行法师似是想多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最终咽了下去,化作一声叹息,跟好自为之四个字。
这是今天第三次听到这四个字,让李白觉得有些晦气,想了想,还是将钥匙接到手中。这个好意此时他还拒绝不起。而且接串钥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从没打算过要住进去。
或者未来他会再次走进那栋建筑,但那也是在他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
手掌刚刚接触金属特有的凉意,远处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钟声,李白下意识的遁着声音侧目眺了一眼,在回头却看到大和尚已是一脸悲恸。
“国师仙去了,陛下曾说过,国师仙去之日,必以国礼待之,如今却是兑现了这承诺……”老和尚双手合十,一脸恭敬的冲着内城方向鞠了个躬。
李白这才注意到,此时街头满街众人此时都是一脸诧异之色,遥望向内城方向,片刻后自有骑士从内城中呼啸而来,口中大声呼喝着:“国师已薨,陛下口谕,国礼葬之,封城三日,众民祭祀!”
呼喝声由远及近,连绵不绝。
李白一脸惘然,那老道,真的死了?!
……
还真是死了!整整三天,长安城内冷冷清清,东西市不许营业,皇城处各个办公区里坊的坊门都关得死死的,压根不开放。
到也是,大家都去给那老道士的葬礼献花去了,哪有时间去办公务?照着驿站内工作人员的说法,长安城平日里晚上最为热闹的平康坊也没了往日那红烛高照,歌舞喧嚣,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也有道理,国葬期间,还泡在青楼里饮酒作乐,这的确说不过去。即便有耐不住寂寞的达官显贵,想必也是在自己的大宅子里乐呵乐呵便也算了,这个时候闹得太欢乐,最少也是一番训斥。
虽然没有出门,不过从日常跟这些驿站众人的接触来看,对这位吴国师,还真挺得人心的。如此多的限制,却没有惹得人内心不悦,还多有屡屡叹息。
老道士一些大概的事迹,李白也从这三日里的旁敲侧击中了解了七七八八。
无非便是神棍的一些事,据说这老头不但所谓天像看的极准,更是有一手呼风唤雨的好本事儿,数年前一场大干旱便是这老头做法求来了甘露,解得方圆无数百姓旱灾之苦,这事儿得追溯到武周的时代了,真假不可考,但看说起这事儿那人信誓旦旦的模样,想必是真的。
而且这些年长安城风调雨顺,也直接被归功到这老道士坐镇长安的头上了。
当然李白是不会信这老头真有着能力的,无非是大概了解些大气运动的知识,然后赶个巧装神弄鬼一番,嗯,大概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
真能有这个本事儿,那老头咋不上天呢?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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