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君泽张了张嘴,却不知就说什么好。
自己母后的身影在自己的印象中模模糊糊,而十几年来自己父皇的形象出了高高在上,似乎从没有近段时日他所体会到的慈爱和温暖。
此刻拥着自己的父皇,他竟感觉自己那个伟岸的父皇已经老去。
皇上轻轻拍了拍君泽的后背,“真好,你皇兄将你教导的很好,父皇自愧不如。”
皇上的话让君泽不由想起十几年来既担着父皇的责任教导着他、又担当着母后的角色疼爱着他,还充当着皇兄保护着他的君澜。
“父皇,皇兄很辛苦,他的身体——”
说到这里,君泽突然顿住。
若是此刻的父皇身体安康,他将事情告诉了懂得疼爱他们的父皇,或许父皇还能帮皇嫂找寻为皇兄解毒的药材。
然而,此刻的父皇身体本就欠安,他怎能再让父皇担心皇兄的身体。
“泽儿放心,父皇最近虽然有点犯糊涂,但在大事上父亲定会坚守自己的心。”
话落,皇上再次拍了拍君泽的后背,然后放开拥着他的胳膊。
“父皇和你聊得有些久了,你该回去忙公务了,记得回去用午膳,顺道催催你皇兄,让他别忘了今日回城,明日上朝。”
“嗯!父皇放心,我会将您的话告诉皇兄告诉皇兄。”
君泽缓缓退出皇上的怀抱,搀扶着皇上坐下来。
而后走到御案前,向皇上行礼告别。
皇上向他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父皇累了,也想歇一歇了。”
君泽缓步退出御书房,看到候在门口的晟王时,目光微微闪了闪,而后走近向他打了招呼。
晟王虽有心打探一下皇上和君泽聊了些什么,但是心中更加想早些见到皇上,便也客气地与君泽打了招呼,并未多话。
君泽离开后,晟王便请门口的小太监进御书房帮他通传。
小太监进到御书房,并未见到皇上和李公公,便问了问候在御书房门内的小郁子,方知皇上在李公公的搀扶下回偏殿歇息了。
小太监只得匆忙走出御书房,将事情告诉了晟王。
晟王望了眼自己手中的公文和奏折,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便决定先回去处理公务,等到近午时时再过来,兴许还能与皇上一同用午膳。
然而他还未等到午时时分,便收到了煜王偕同飞燕公主浩浩荡荡入了靖都的消息
他还未来的及询问清楚具体的情形,便被荣右相派来的人叫到了荣右相的办公处。
“外公,这是怎么回事,按我们估算,最快他们也应在十月初三四才能回靖都才是?”
或许今日他与自己的父皇一同用完午膳,再陪他批阅一番奏折,或许他的父皇便会让他代替他处理政务。
可君澜这么一回靖都,他可否还有机会。
想想十几年来他与君澜之间暗地里的他甚少能赢的相争,尤其是想起埠阳刺杀飞燕公主之事中,他在埠阳的人手尽数被灭的事,他的心中任是心有余悸。
“毛毛糙糙干什么,先坐下再慢慢说。”
荣右相的的脸色比晟王的更为难看。
他召集了六部的六位尚书,共同商议明日从晟王和旻王中推举一位协助皇上处理朝政的人,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兵部那位吴峥不同意之外,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也都吞吞吐吐,意思便是君澜不回来,不该枉自做这样的奏请。
他白忙活了一上午,这刚喝口茶歇口气,便听到了君澜与飞燕公主一同回了靖都的消息。
等晟王坐下来,荣右相便开口问道:“你今日去御书房可有见到皇上?”
晟王郁郁地摇了摇头,“我去时,父皇正在召见三皇弟,等三皇弟离开后,我在让人通传,父皇却已经歇息了。”
“君泽出来时脸色如何?”
晟王微微想了想,“心情似是很沉重,见到我时的笑容极为勉强。”
“君泽离开,皇上歇息?”
荣右相的眉头紧拧,片刻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博儿,你可有想过,若是你父皇决定立君澜为太子,你该怎么办?”
“立君澜为太子?”晟王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外公怎会如此觉得?”
“坐下、坐下,你先要学会沉得住气。”
荣右相怒其不争地瞪了君博一眼,继续道:“这并非是我觉得如何,按照立嫡长的规矩,君澜更有资格,这一点你心里也应该清楚。”
君博颓然地跌坐回椅子,有些心有不甘地道:“父皇最是疼爱我,若是要立君澜为太子,以前的表现应该不会是如此吧!”
“事事皆难预料,人心随时会变,就如你那个王妃原来不是喜欢君澜,现在听说与你极是恩爱。”
“外公,我们现在说的是正事。”
“我说的就是正事,你想一想,是什么改变了你的王妃,或许也正是有什么事突然让皇上改变了主意。”
荣右相的语气顿了顿,而后继续道:“你仔细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对君澜改变了态度。”
晟王眉头皱起,开始从年初想起。
君泽生辰时,皇上没有任何表示。
君澜去云洲和亲前去向皇上请求同意,皇上同意了,并给他发了国书,却并未派相关官员陪同前往。
飞燕公主在埠阳附近被刺杀身亡的消息入了靖都,朝堂上说起时,皇上好像也只是压了下去,并未当回事。
君澜失踪,迟迟不归,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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