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特意关注的话,真不会发现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城南竟也有这么一处幽静森严的地界。
见是宋二爷的马车,巡防军与宋毅寒暄几句,放了行。
马车直奔一辉宏府邸,大门不锁,直驱而入。
安顿好了宋秋来之后,直奔中央大堂。
一男子坐于紫檀太师椅上,把玩着一对有些玉化的四棱核桃。见那壮汉进来,不慌不忙道:“老二,那小子回来了?”正是宋秋来父亲,那个辞官的宋家现任家主宋寰。
宋毅没答复,坐于宋寰边上打转的倒上了杯茶,随后静静的看着宋寰。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寰放下手中的核桃,两指叩了下桌子。
随即宋毅沉吟一下,道:“大哥,那小子说他要五年时间。”
宋寰叹了一口气:“他只要五年?”
宋毅点了点头问道:“还不是时候?“
宋寰眼眸微缩,达道:“到时候了。五年,对于他来讲够久,太久。但对于那条路来讲,远远不够。剩下的只能让他自己悟了。”
宋毅一惊,竟连手里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裂成几片。练声道:”大哥,真的要走那条路?你不怕他记恨你一辈子?这条路可比你当年那条悬崖绝壁更难走。踏一步便消失一阶的天阶,停一步便他娘的要粉身碎骨啊。”
宋寰回道:“十年深埋不改刃光的宝剑,要么碎于疆场要么传世万年。碎了也好过悬于堂上做个摆设。”
对于那条路,宋毅一介武夫只能似懂非懂,只知拿争储君之位比起那条路,只是小巫见大巫了,不由叹了口气。
两人又浅谈了片刻,宋毅便离开了,走时路上还呢喃着什么,时喜时忧。
在宋毅离开后,宋寰缓缓走出殿门,望了一眼天空,抬手朝轻挥一下,又看向了宋秋来那间小殿方向,冷漠又尽是柔情。
温度又降,明月正当空。
宋府无人处,一鸽子向远飞去。
白鸽刚飞出宋府不远,只见黑影一闪,有一身穿夜行衣的便将其劫了下来,将信筒里的信换上了另一封,放走鸽子又隐匿了起来。
若将两封信拿出比对,笔体一般无二,只是内容不同,一份不仅记录了宋家两兄弟的详细对话,还几率下了两人神态及一举一动。
几里外,高塔之上。一男子用远镜凝视着这一切。大红莽衣,飞鱼服,腰挂直刀,袖里藏短匕。刚收起远镜,耳朵一动神情瞬间严肃,转身出刀向左闪,躲过了一箭。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冷汗从额头留下,还未到眼角,第二箭随之而来,超尘逐电。看到了可惜还是迟了,这箭正中眉心,男子倒下时还一脸的不可置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鹰隼袭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注定许多人彻夜不眠。
而引起这一切的宋秋来,还醉于梦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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