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了?”牧歌疑惑,“您指的是什么?”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老曾头激动的嘴都合不上了,“都能看见了!”
“嗯?”牧歌心中疑惑,“难道我的血还有明目的功能吗?”
他如获至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对自己的血有了新的认识,不知道这个多喝几次能不美容养颜,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每天给谭奶奶来一盅,毕竟对谭奶奶,牧歌还是相当的舍得的。
曾惜缘刚刚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短暂的拍了拍后脑勺,从谭奶奶的怀中直起身,把衬衣的袖扣纽了起来。
“老伯看来现在精神抖擞呢。”谭奶奶说,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像是刚刚从产房抱出自己的大胖孙子一样,喜悦的程度呈指数增长。
曾惜缘没理睬谭奶奶,但那叫声倒是听的真切,只是隔着道门,不能听见具体说了什么。
“有点意思。”曾惜缘说,“我不是迷信者,我也不相信有什么人的血可以用来做人血馒头,可是今天,倒是打破我这有些肤浅的想法了。”
“人血馒头?是什么?”谭奶奶少女的好奇心促使她问了出来。
“是个反面教材罢了,不值一提。”曾惜缘说,“值得一提的是你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打开了精致的门,只有两条略显粗壮的手臂在眼前不停的上下摇晃,像是摇摇欲坠的吊桥,动静虽大却带着稳重的气息,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分崩离析的。
“惜缘啊!你知道吗?这小伙子的药简直是太神了!”老曾头满面春光的,一副赚大了的样子。
“当然了爸,您别谢了,好好休息着先。”曾惜缘说。
老曾头像个孩子一样点了点头,放开了手,乖乖的把原本伫立着的身子缩了回去,拉上了被子,脸朝天花板,不再发出声音。
“曾小姐,对于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牧歌语气官方的像是客服里的人工智能。
“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耍赖。”曾惜缘说,“我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
“我没有这层意思。”牧歌笑了笑,“我只是想和你说,这酬劳直接交到我的妹妹手上就可以了。”
“牧歌……”
谭奶奶低不可闻的喊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有点惊讶。
牧歌没说什么,可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甚至都想要狠狠的笑出声音,可是那样他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要被残忍的破坏了,还不如就这样从头至尾变得有型,像是盖世大侠一样,决战过后给倒下的敌人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感觉真是酷的不行。
“他平时都是这幅模样的吗?”
曾惜缘目送孤独的大侠潇洒的扭开了门把手,在出去前还举起了手,中二的样子像是“onee”中离开沙之国时的经典场面。
“是我的错……让他太得意忘形了。”谭奶奶单手扶额,“我到时候会好好教训一下他的。”
“不会啊,我倒是觉得,他有点意思呢。”曾惜缘露出了整齐的皓齿,“有意向来我的制药公司打打杂之类的吗?”
“制药公司?你不是?”谭奶奶听见这话,顿时有些惊讶起来。
“我身兼数职,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曾惜缘说,“而且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也可以看得出来,你也是身兼数职...”
“那我确实是令你失望了。”谭奶奶说,“我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小老百姓,只是有着很好的运气,抄到了一条敛财的捷径而已。”
“敛财?你说的是吗?”曾惜缘说,“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他那副蠢蠢的样子也的确让人想要好好利用一番...”
她眼神里是微微的妩媚,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总觉得带着点不可言喻的味道。
谭奶奶谨慎的用眼神划过曾惜缘画的熟练的红唇,气氛变得寂静,像是空无一人的清晨大街。
“这女人...”谭奶奶心想,“是觊觎那个蠢诗人的血吗?”
在略微思索后,谭奶奶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出现的实在是太迟钝了,这种直白的像钢筋一般的邀请函已经完全的把曾惜缘心中的想法暴露无遗了。
“为什么刚才不说?”谭奶奶直直的盯着曾惜缘,“如果你刚才直接对那个笨蛋说的话,他膨胀的内心一定会抑制不住,说不定就直接答应你了。”
曾惜缘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谭奶奶的肩膀,“你或许是搞错对象了,这一套理论只有在你自己身上适用。”
“所以你选了一个正确的对象,是吗?”谭奶奶把曾惜缘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我真的怀疑你其实不是一个学制药的,而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奸商。”
“随你怎么说吧。”曾惜缘胜券在握,“总之,奸商之所以奸,是因为总有可以让他们趁火打劫的对象,你说呢?”
谭奶奶望着精致的木门发愣,她此时应该高兴,因为她距离她所选择的路更近了一步,已经从泥泞的曲折来到了笔直宽广的柏油大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其中收益更高的是曾惜缘而不是她,可目前她又没有办法拒绝,这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那我要是不答应你呢?你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吗?”谭奶奶说,“至少捆住他的那根线一直是在我的手上...”
“你会答应的,迟早的事情。”曾惜缘说,“你也不要想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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