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曾惜缘见鬼就这么凭空的消失在她的面前,唯一有迹可循的地方是出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光柱。
牧歌并没有做出他作为一个研究未知生物和未知事物方面的专家应该做出的任何反应,准确的来说当时牧歌的脑袋里除了一个谭清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包括他之前视之为性命的诗集。
牧歌并没有获得这次上头条的机会,只是为这神秘的五灵山增加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曾惜缘全身脱力的瘫坐在雪地上,随后连滚带爬的冲下雪坡,沿着牧歌划过的痕迹,雪坡上出现了一个个针眼大小的圆点,并不密集,还和稀疏。她速度很快,以至于一个飞扑,四脚朝地的趴在了崖底雪地的上头,用颤抖的手按住那块被牧歌腾出来的,也就是阵眼的所在地,口中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出来!出来!”
崖底空旷的很,也毫无人烟,应该也不会有人投诉她扰民,也不会有人用像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此时正在用她自己修长的手不明所以的扒着那牢不可破的石地。她玩命的扒,被冻的干裂的手背又有些润湿了,右手指甲缺了半个盖,把她精心打扮时涂上的透明指甲油的美感全部破坏,可她是大总裁,不在乎这一些指甲油的小钱,所以也不用特地查看,还是继续叫喊着“回来。”
她坚持不懈的刨了十分钟,直到连自己的手都已经举不起来了,雪都开始变色了,才意识到牧歌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她的话。
“我不要这样……”曾惜缘把额头一下子磕在了石地上,还在断断续续的抽泣着,“你害得我什么有用的数据都没有收集到……就这样撂挑子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是不是就是为了骗那笔奖金啊,哈?”
四面八方传来回声,经久不息。
“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出来啊……出来啊!!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嫉妒你和那个叫谭清的女人了,我也不求你能爱上我了,你回来啊……”
“你这个混蛋……”曾惜缘愣愣的盯着阵眼,直到冻的膝盖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体温都开始下降。
她的脑袋里窜过了很多很多东西,画面美得像是在加了滤镜的阳光下,里头不是白衣怒马的少年,而是个邋里邋遢的青年,留着沧桑的络腮胡,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总是让她想起自己儿时曾经非常珍爱的棕色泰迪熊,那只总是脏兮兮,但是却很讨喜的泰迪熊,她也说不好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只泰迪熊的,只是知道,从泰迪熊把自己肉乎乎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又用它浑然一体的手掌把拖鞋递到她的眼前时,她的心好像耳朵被别人用掏耳朵的棉签轻轻的拂动,那种突如其来的舒适让她流连忘返,也让她在此时魂魄流离。
曾惜缘的喉咙像是被冻结了,不停的吼叫让她原本如黄鹂般的嗓音开始沙哑,凑得近一点甚至都可以听见血痰在她的喉头里浮动,在这荒无人烟的五灵山上,她终于不再怀疑自己,不再怀疑自己对那个叫牧歌的中年老男人的那份感情是否叫爱,因为,到了此时,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思维随着他而改变,很可笑的变成了母性动物,在街上看见嗷嗷待哺的白嫩宝宝时都会停下来轻轻的逗弄,有时还会拿出自己手上的小猫首饰对着小家伙左右摇晃,小家伙看见那么漂亮的阿姨,总是会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伸出手来想要去捕捉眼前的小猫,可总是抓不到,最终只有翻过肉乎乎的身子,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眼不见心不烦的被自己的妈妈风风火火的推走。惹得她忍不住的轻笑,随后在心里头胡思乱想,要是自己可以和牧歌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宝宝该多好,她会给宝宝买好多好看的衣服,好多可爱的玩具,做个贤惠的家庭主妇,虽然说她还不会做饭,可是她坚信自己可以学会,因为她总是那么自信。
“走了也好……”曾惜缘神情恍惚的站起来,身姿还是摇摇晃晃的,“爱你好累……比配那些个专利药品累的多……”
她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堕灵崖边上的小石子路,这是为了一些喜欢到堕灵崖下探险的古怪家伙们准备的,曾惜缘并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她的爱好十年来始终如一,就是黏在牧歌的身旁,以各种方式吃着各种类型的花醋,所以不熟悉堕灵崖的路,也实属正常。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五灵山的,只记得过程挺艰难的,去往牧歌家的路也挺长的,像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
谭奶奶终于摇摇晃晃的从还热乎着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周围除了乱糟糟的被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可她此时的意识还有点模糊,便日常的坐着发了一会呆,才软绵绵的耷拉着双手,磨磨蹭蹭的走到自己的衣橱旁边,可耳朵却一直注意着门外头的动静。
“死家伙跑哪去了。”谭奶奶心想。
她利索的换上了出门的大棉衣,她没有不吃早饭的习惯,因为每次一到八点钟,她的手机屏幕就会如期亮起,上面闪烁着“猪头”的称号,这是谭奶奶的睡眠杀手,一个会一直催着谭奶奶起床吃早饭的中年老男人,一个絮絮叨叨的话唠老公。
她看了一下手上的女士腕表,九点多了,这猪头上班应该都已经一个钟头了,还没有叫我起床吃饭,倒是有点反常呢。
咚咚咚。
谭奶奶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早饭的问题转移到了外面的客厅。
是有些沉闷的敲门声,声音挺远的,也只有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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