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妥!”
林永全叙说己见话音刚落,杨至忽的叫出声来,脸上惊惧表情一闪而过。
“杨老弟,就此事来说,拙兄以为永全老哥分析甚好,老弟为何这般失态,有何不妥?”王贸放下手中杯,皱眉不解道。
听闻此话,林永全抚着下颌,微微点头,看着杨志眼中古井无波。
“这...小弟并不是说林兄所述有何不好,实在是大人身为一县掌印,百里至尊,孤身入贼穴,小弟惊恐大人万一出了意外该当如何啊......”杨志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慌忙应道。
“是啊,老爷,杨大人说的在理,那些亡命徒可以是只认金子不认人的啊,大人如此行事是不是太冒险了些?万一有个好歹……”坐在一旁的师爷陈临常动了动身子忙接道。看得出来陈师爷的面容上也写着忧愁二字。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等身为一县父母,又岂能贪生怕死?让歹人在我等管辖境内为非作歹?”陈临常话声未落,王贸便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道:“我觉得林兄所言,实在是能解决此案最快最好的办法了。”
“纵是如此,大人也可支使衙役捕快们前往调查,又何必以身犯险呢!”杨志依旧心神不宁,一脸焦虑,衣袖掠过桌上酒杯,打翻在地,慌忙站起身说道。
“杨主簿,本官此行前去是扮作商人尝试与走私军械的歹人们进行接触,县衙三班衙役中还有谁能担当此任?”王贸眉间一锁,低沉道:“你若以为谁能担当此任,尽管举荐,你以为那些成天与鞑靼打交道的歹人们是好糊弄的?我意已决,你无须再劝!”
“大人既这般说,那小弟便不再多言,小弟身居主簿多年,没有和歹徒搏斗的经验,此事帮不上大人,大人可要万事小心啊。”杨志收起脸上焦虑,低头犹豫一会说道。
“王兄,杨兄与师爷所言也并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府上有林春、林秋两位管事,平素为人还算机灵,王兄此行就带上他们,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让他们回来一人通知杨兄带齐三班衙役以及巡检司的人,这样可保万全。”林永全思虑一会儿看着杨志意味深长吟道。
“如此便多谢林兄了,我还需准备一番,烦请告知贵府二位管事,三日后一同前往城北五里庄。”王贸正襟危坐,拱手道。
后园小院中,皓月给这漆黑的小院增添了一些明亮,离开酒宴的王谦一人在院中踱步,因四周无人居住,在府上,这里入夜后基本无人会来。
“明月啊明月,只有你还是一样的皎洁无暇。”抬起了那张俊俏的脸庞,王谦对着夜空沉吟道。
来到这个世界,无朋无友,又与当世之人格格不入,要说不孤独那一定是假的,可事发至此,现在的王谦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只能暗自感伤。无奈,在墙角边坐了下来,叼起一根小草,睁着清澈的眼睛,思绪万千。
王谦低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小虎现在怎么样了。”
小虎是王谦前世的战友,两人是队里默契的搭档,在一起多年,实为最好的兄弟。
“大家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王谦苦笑沉吟道:“谁能想到我竟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大明朝了。”
王谦呆坐着,咬着嘴里草根,渐渐的,墙后头传来两个男人的低语谈话声,王谦一愣,心道:这么晚了怎会有人在此?
本来也无事,便侧过头细听。
“大人,这事该如何是好啊?王贸一旦介入此事,真让他发现什么,那我们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啊!”
“哼,老匹夫,真是无事找事,他不过一个小小知县,朝廷要彻查此案,数月后必然会派人下来,到那时候我们的货物早已运走,这事就再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了,现在倒好,离交接还有半月竟生出这等事端,真是走了霉运!”
“也不知道那个姓林的是如何知道我们存货的地方,他不就是一个商贾而已,怎会有如此能力,看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出了差错,露出了痕迹。”
听此,王谦大惊,这声音他认出来了,可不就是那永清主簿杨志和那个县衙师爷陈临常,深夜在此,又一改常态直呼其父其名,让王谦立马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你可别小看这个姓林的老家伙,到现在我还摸不透他是什么来路,还有王贸这个老匹夫,自己想博得一个好名声,就要断了咱们兄弟发财的路子,实在可恨。”杨志咬牙切齿道。
“大人,现在重点是该如何解决此事,现在转移货物已经来不及了,王贸他虽说三日后才会前往,但我料想他已在五里庄四周的要道上部下了暗线,但凡我们有所异动,迎接我们的必然是刀剑弓弩啊!”陈临常着急说道,语气中透出了战兢,完全没有了酒桌上的淡定。
短暂的寂静,杨志抬起头说道:“转移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王贸老匹夫并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我心中已有了一些计较。”
“啊,大人快说来听听,我这心中的石头到现在还是上下翻滚着啊。”
“你附耳过来,这般......”
到现在,王谦算是听明白一些,这一定是杨、陈二人在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眼见事情即将暴露,躲在此处偷偷商议,不过这想来最关键的一段却因为杨志说话细微,又隔着一堵墙,王谦却根本听不到。
“啊,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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