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宜分手后,江绾回自己家。
她在上海读的大学,大二时父母出钱给她买了一套房,等到她有能力了再自己还房贷,再有几年江绾就落得轻松。她还真感谢父母的远见,不然,就现如今飙升的房价,她每个月还完贷款也就只能不吃不喝了。
哼着歌,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
“雷鸣?你怎么来了?”江绾加快脚步。
雷鸣靠在防盗门前,正捂着额头,听到声音抬头:“晚上还是有应酬,喝了点儿酒,开车怕被交警罚,正好离你这儿近,我就过来了。”
“怎么不打电话呢?搁门口站着傻等。”
“打了啊,再打手机都爆了。”
江绾掏出手机看看,“呀,吃饭的时候调成静音了。”
雷鸣伸手点点她额头:“你啊--”
“车停哪儿了?我去帮你开回来?”江绾边问边开门。
“就你这附近的酒店停车场里,明天我自己去取。”
江绾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扶着他进屋:“所以说我讨厌你们这些公务员。做生意有应酬还能推一推,像你,又不好得罪那些首首脑脑,哪次不是自己遭罪?这次又喝了多少?”
雷鸣咧嘴笑:“其实也不多。”
见江绾瞪着他,只得说:“大概七八两吧。”
“雷鸣!”
“好了,绾绾,”雷鸣把住她的肩,把脸凑到她跟前,“我的酒量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啊。”
江绾脸色不虞:“有数管屁用,屡教不改。”她把包甩到沙发上,进到卫生间。
雷鸣苦笑,这下好,又犯错了。
江绾出来了:“傻站着干吗?还不进去洗澡?不把一身酒气洗干净,不许上床。”
“绾绾,谢谢你……”雷鸣紧紧抱住她。
“哎呀,难闻死了,放开,放开。”江绾把他推进卫生间。
雷鸣被逗得笑出声。
在外面的时候就出了汗,现在更是贴到背上黏稠的很,这个季节的上海多雨,可也没见凉快到哪儿去。江绾关窗开空调,脱下外衣,拿了睡裙跑到外间的浴室。
她是个会享受的人,两间浴室里都装的是那种四脚落地的浴缸。拧开水龙头,江绾把薰衣草精油滴几滴在浴缸里,坐进去长舒一口气,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一节节的打开、放松。
她想起静宜今晚的话:“他打算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是你没想还是他,不想?”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个人了,心境五味杂陈,失落、失望、委屈一并向她扑来。
她和雷鸣在一起三年,最初他和她都忙着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加上江绾那个时候年纪不大,从来没有考虑婚姻这个严肃的问题,两人在一起就真的只是纯粹的谈恋爱,并且这种感觉非常好,索性谁都没提以后的事。最近这一年,江绾也偶尔想过,她曾侧面试探过雷鸣,也不知那时雷鸣是真的没多想,还是压根就不想,结果很是让江绾失望,至此,对于婚姻的事她绝口不提。
今晚,静宜戳破了她一贯的伪装,把这个问题*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做选择,她还真的惧怕了。
江绾低下头恍惚地笑,怕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让她逼婚么?可雷鸣一点儿暗示的意思都没有,让她怎么开口?
雷鸣已经洗好了,在外面叫她:“绾绾。”
“这里。”江绾扬声答道。
雷鸣推门而入,看到浴缸中的江绾,sè_qíng地吹了声口哨:“妞,你这是摆明了勾引我。”
江绾搁在浴缸边的手撑住头:“流氓。”
雷鸣笑得一脸的轻薄,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谁是流氓?嗯?”
“哎呀好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既然你都说我是流氓了,那我就把这个称号坐实咯。”江绾惊觉不妙,尚未来得及出声警告,就被雷鸣从浴缸里捞出来,抱了个满怀。
江绾一声尖叫后,又笑又喘,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挣扎,到最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你欺负我。”她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似在呜咽。
“我怎么舍得?”
“放我下来吧。”
“求我。求我就放过你。”雷鸣不依不饶地使坏。
“求你了,好哥哥。”此刻,江绾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颊,水珠还在不断地流下来,划过他的胸口,轻柔似羽毛。
雷鸣的眼睛突然黑得惊人,他只穿了条睡裤,两人肌肤紧贴,让他几乎丧失了呼吸。
“绾绾……”雷鸣把江绾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江绾还没来得及起身,雷鸣就已经压下来,炙热的双唇掠过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脖颈……
江绾的体温混合着沐浴后的清香,撩拨得雷鸣迷失了方向,他紧紧箍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碾碎。
“雷鸣……”江绾抱住他,手划过他光滑的脊背。
雷鸣剧烈地喘息,声音在她耳边辗转:“绾绾,绾绾,我爱你……”
最后一刻来临,他伸手紧紧抱住江绾,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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