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清忽然跃起,继而头在下,脚在上,以双脚勾住屋顶,出掌轻贴在窗户上。手上暗劲使出,便在无声无息之间将窗后的横木震断。如清随即推开窗户,飘然入内,又轻轻掩上窗户。一切悄无声息,房门之前的两名值守僧人竟未听到一丝声响,如松自然也是震惊无比。
过不多时,一队巡夜僧人从方丈禅房外经过,又渐渐走远,如清开窗而出,足尖一点,便飘然直上,悄无声息落在了房顶,随即向寺外奔去,几个起落之后,如清顿觉背后一阵风响,这分明是有人偷袭!如清心中大惊,无暇细想,回身便是一掌。后面黑布蒙面的如松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避开如清这一掌,右掌却闪电般击出,在如清左肩上打了一掌,如清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屋顶。
如清左肩剧痛,眼前一阵恍惚。如松一伸手,向如清怀中摸去,果然有东西!如松心中大喜,定睛一看,手中摸出来的是油布包裹的一本薄薄的册子,如松看也不看,往怀里一揣,翻身便往回走。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声音,显然巡夜僧人已然听到动静,正在赶来。如松正欲从屋顶跳下,却停了一停,随即从屋顶摸到一块琉璃瓦,用力一掷,恰好落在了如清脚下。只听得一声脆响,如清心中大骇,体内涌出一股力量,起身便走。此时如清左肩中了一掌,轻功大不如昔。
只听一声轻响,如松从屋顶跳了下来,却发觉两边都有人冲过来,而且绕过墙角便要冲到眼前。如松知道,自己想悄悄溜走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身处嫌疑之地,又不能将这东西留在身上。如松急中生智,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在油布小包上一裹,右手一扬,将手里的油布小包扔向身后梵净堂大门上方的牌匾之后。巡夜僧人绕过墙角,便撞见如松,叫道:“如松师兄!你如何在这里!”
如松忙叫道:“那边屋顶有响动!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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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行空此时正在议事堂中静坐沉思,行光被困,救兵却也一去不归,他始终烦躁不已。
一名巡夜僧人奔至议事堂前,大声叫道:“方丈师伯,出事了!”
方丈行空转过身来。不待行空询问,那僧人奔入议事堂,叫道:“有人闯入方丈师伯的禅房!”
行空只觉一阵眩晕,此时,自己闭关参悟的《易筋经》便在禅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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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清奔出寺来,身上受伤之处却愈加疼痛,后面追兵颇多,也越来越近。他提起一口气,点了肩头两处穴道,疼痛大减。如清继而辨明方向,向前飞奔。过不多时,眼看前方便是那座小庙,如清便咬紧牙关,提起一口气,奔了过去。
小庙之中并无灯火,却坐着几个大汉。一个瘦高个说道:“老鲍,你说齐长老的计策,少林寺应该看不出来吧?”
一个黑脸长须汉子淡淡的说道:“十有八九吧。不过祁老四,换做是你,你看得出来吗?”
祁老四笑道:“鲍大胡子,你又笑话我不是?我这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筐,能看出来啥。不过,老鲍你说说看,上头为啥要我们在这破地方等着,去少林寺后山上等着岂不是更稳妥?等那余江海一出来,我们把他一刀咔嚓了,拿着东西便交给萧长老,便是大功告成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说道:“祁老四,还是这样安排最好。若是离得近了,撞上一两个少林寺的老和尚,恐怕我们谁都别想回去了。”
祁老四笑道:“是!是!邱香主说得对……”
祁老四话还没说完,邱香主轻声喝道:“外面有人!想是那小子来了!”
如清跑到小庙之前,邱香主等人也出现在小庙门口。邱香主笑道:“余兄弟辛苦了,那东西到手了吧?”
原来这人不叫如清,名叫余江海!
余江海忍着疼痛,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小庙一侧树下的几匹马,顿时神情一滞,背后登时冒出一股凉气。
余江海慢慢将手伸入怀中,忽然笑道:“邱香主莫不是拿了东西便立时要取了在下的性命?”
邱香主一愣,随即笑道:“余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此番余兄弟立下大功,乃是我教的大功臣,教主定然重重有赏……”
余江海却厉声叫道:“你们若是要接我回去,我们一共六个人,为何却只有五匹马!”
邱香主目瞪口呆。
余江海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扬手一掷。邱香主等人见状,如饿虎扑食,向那东西扑了上去。余江海却趁机向前冲去,飞身上马,右手一挥斩断了系在树上的绳子,随即夺路而逃。
邱香主此时已经扑了过去,抓住了那黑乎乎的东西,触手便觉有异,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厚厚的树皮!邱香主回头一看,余江海已经夺路而逃。眼见远处人影晃动,显然少林寺的人马快要到了。邱香主等人翻身上马,祁老四却没抢到马,只得飞身跳上了鲍大胡子的马,几人向着余江海猛追过去。
余江海骑马奔行不久,却被一座小山拦住了去路。山道之上,那匹马奔跑甚慢,后面两路追兵却紧追不舍。只听得嗖嗖风响,显然邱香主已经开始用上了暗器。不过飞镖的分量毕竟不足,还有数丈之遥便落在地上,余江海暗暗庆幸。只听得邱香主一声大喊:“祁老四!把你的短刀递过来!”余江海心下大骇,不敢再骑马前行,于是飞身下马,展开轻功,向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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